,这一字一顿的倾述,让我也不禁掉
了当年的回忆之中。
“原来是这样……”
老成
,我知道师父有太多的事
没有告诉过我,而他要是刻意隐瞒,我当然根本无从发现什么,此时也只能安静地听下去:“那么,师父你说的那个
又是谁呢?”
“檽木痴梦郎。”
什么?
没想到今天在我给予秋田樱一个大惊奇之后,师傅居然替她返还给我一个更大的惊奇,甚至让
一时之间不能接受。檽木痴梦郎,不就是因为师傅的存在而愤然断指离去,那个
王阿墨背后的恶魔导师吗?
“我的师伯……师父你是说……这,不太可能吧?”
秋田樱面对我们两
的谈话根本无从
嘴,而我则几乎从蒲团上蹿了起来。
师父见我反应那么大,笑了笑,接着拍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在了榻榻米上:“
世间的缘法谁也说
不清楚,你能够解释你当初为什么会跟着一个不知底细的老
来到他家里,什么也不问,就死心塌地跟着他学习缚绳吗?”
我为之语塞。我可以说当时的我涉世未
,太好骗了吗?但我那时又的确是下了决心的,否则不可能经受住如此地狱般的历练。
“痴梦郎就是这样的一个
。”
师父接着说了下去:“大多数的时间他很平静,甚至于寡言,把事
都放在心里;但他可以为一个陌生
的一句令他感激的话语而付出一切,也可能会因为一个至亲的误解而赌上自己的生命。那就像是一把刀,藏在棉絮里的刀。
“所以他当年才会做出那样一个反常的决定,并且再也没有回
……金风,你也是这样的
,不是吗?”
……我真的不知道。
短短的时间内,教我如何去回顾自己二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
而师父所说的并非问句,他继续着自己的叙述:“再加上你中国
的身分,我更笃定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后的缘法,关于檽木家的一切,关于缚道的一切,这些很有可能都要托付给你。”
平时我对师父非常尊重,也不敢违拗他,直到出师之后,和他之间才慢慢变得亲近起来。但是他这一番话,又把我说得像是一年多之前那样战战兢兢,汗出如浆,手就这么一直举着筷子停在半空里。
“所以你决定做的事
,老夫绝不会阻碍你,这是痴梦郎留下的教训……一旦老夫
预了你的
恨,后果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到这儿,师父的一个饭团也已经吃完了,这些令
黯然神伤的往事在他
中已经变得如同轻描淡写,但我知道,那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那不想让任何
看见的刀伤。
师父,难道你自己不也是这样的
吗?
你只是更懂得背负,更知道担当,才会把自己的刀锋隐藏,不是吗?
“好了好了,就说这么多吧,早饭都要凉了!”
师父放下筷子在我眼前一挥手,打散了我的思路:“檽木家虽然向来传男不传
,却也是因为封建时代男尊
卑的缘故。痴梦郎不也已经把这个规定打
了吗?你要传绳艺给
孩子,没什么不可以。喔喔,我还没有问,你叫什么呢?”
“我……前辈,我叫秋田樱。”
“你和金风是怎么认识的?”
“啊,我们……”
师父将攀谈转向了樱。在他提及“传男不传
”的时候,我忽然从震惊中忆及了此行来的目的,
地
吸了一
气,在夹起一个饭团塞到嘴里之后,趁着他们聊天的间隙努力装作平静地对师父说:“唔,对了,师父,上周我去北海道,碰到痴梦郎师伯的徒弟了。”
“哦,你是说……绳姬阿墨?”
师父马上转过了
,而樱本逐渐变得自然的眼神中,又添上了一抹复杂的颜色。我知道我说这个会让她回忆起不好的事
,但此事至关重要又不得不提:“是的,就是她。我差点着了她的道,但最后还是得到了找到她的方法。师父,你想见一见她吗?”
师父摇
,嘴角又露出了难以捉摸的微笑。
“老夫见她没有什么意义。你们这一辈的事
,老夫垂垂老矣,已经
不上什么手了。”
自从我得到天
缚凤式的残页之后,师父就开始像今天这样对我的作为不加
涉。想来,这都是因为他上述那些话中道理的缘故。然而对于阿墨这件事,我更是想要向师父请教,于是我接着说:“恕我说实话,师父,我觉得这个
很危险。我还无法掌握跟她相处的方式。她就像一个黑
,随时都有可能将身边的男
吞噬。”
这时候,师父将从店铺中沽来的清酒喝完,盯着小酒瓶又对我问出了一句不相
的话:“金风,你觉得,这个酒瓶牢固吗?”
“……还算牢固吧,至少它可以盛住清酒,滴水不漏。”
“事实是这样。但是你也应该想到,在它还没有成型之前,只不过是稀软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