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途旅行的累,尤其是她一个
坐火车到省城,又坐飞机又打车的,怎能不累?
“好啊,妈,要不你就换个衣服休息会儿,晚上咱们出去吃饭看重庆夜景也挺好的。”
她点点
:“好啊,这样也好,我不睡觉,就是靠会儿就行。”
一边从自己箱子里拿出睡衣来,往洗手间走。
我笑说:“有必要么?在这换不就行了。”
她看看我,似乎还思考了下:“算了,还是进去换,安全。”
我也不拦她,等她出来时,已穿上一身丝棉的睡衣,十足的一个家庭
样,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她倚在床上:“这床还真是挺舒服的。”
“是啊,很舒服。”
“我就睡这张床啊?”
她拍打着靠枕。
“睡哪张都行,反正今天上午才换过。”
我眼睛一亮:“要不我去跟前台说一下,咱们换一间大床房吧。”
“一张床啊?”
她睁大了眼睛,瞬间又摇摇
:“不行,不行,那多不好。”
我笑笑也就不再坚持。住都住在一个房间,还在乎什么一张床两张床。
“我下周末就得回去了。学校要开学了。”
我点点
,是快要开学了。
“那好,我就订在周六的机票,从成都走吧。”
她说:“那咱们还去成都啊?”
我忽然想起跟薛明宇的约定:“妈啊,我恐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她很吃惊地看着我,我把薛明宇要我帮他的事说了一下。她以前没听我说过我在公司的
况,这可能是第一次听见,不仅有些愕然。
“那你以后要在成都了?”
“不一定,但至少是一个退路。”
“那你跟晗悦?”
虽没说完,但我知道她的意思。
“妈,我现在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别多想了。我就是做决定,也肯定要先跟晗悦谈呢。到时候怎么样再说吧。”
她沉吟一会,可能也觉得有道理。
“我怎么觉得心里慌慌的呢。”
我不知道她是担心我和吴晗悦的事,还是其他什么:“妈,别想那么多,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不再说话,闭上眼,似乎是累了,半晌冒出一句:“那咱后面怎么安排啊?”
我不知道她说的后面到底指的是什么意思?是未来几天还是未来几年呢?我只能打岔说:“明儿要不咱们去磁器
,去吃毛血旺,正宗的,回来逛逛重庆市区,后天咱们就去九寨沟,怎么样?”
她原本面无表
,继而笑笑说:“好啊,既然你都想好了,都听你的。”
我觉得一进门就告诉她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我
地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后悔,
要是能在离开成都之前跟她说就好了,至少在玩的过程中能有一个好心
。
现在我觉得坐下去有点尴尬,忙说:“妈,你先休息,我正好有几个朋友要送,我去看看。过会就回来。”
她还是很温婉地笑笑,身子侧在床上。
我没有什么朋友要送,于是就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抽着烟,是啊,
有的时候好像很多决定看似是自己做的,其实都是环境和别
帮你做的选择,你自己似乎没有一点办法。
其实就是老贾的一个决定就改变了我一辈子。我的潜意识里也已经做好了应对,就是离开,寻找自己的未来,但是这个代价就是要改变我曾经熟悉的和现在正在经历的生活,这个代价大吗?值得吗?换个角度想,我的决定是不是又改变了岳母的生活呢?
在吐出的青灰色的烟雾里,我甚至有一种在幻梦中的感觉,我现在居然和岳母在重庆旅游,几天之前我们还是恭敬严谨的母子关系,转眼的现在我们竟然有了那样一种不为世俗接受的关系,甚至现在就像热恋中的
侣,连今天在宾馆里的小
绪都有点恋
斗气的味道。
我忽然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是因为我
岳母吗?还是仅仅为了体会不伦恋
的刺激感?我这么做真的对吗?不是害了她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问题,或者其实我的潜意识里早有答案,但我还是不想停留在自己的思维里,表达在自己的语言上。
尽管我知道我所做的事
为世俗不容,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道德感缺失的
,相反,我认为自己其实最多不过是一个享乐主义者,而并没有想去伤害谁。
我不想伤害吴晗悦,也不想伤害岳母。是啊,站在她的立场上想想,她一定是克服了自己心理上巨大的障碍才最终决定走出一步,就像是一个
孩子决定把自己
给一个
去托付终生,现在她又面临在很短的时间就丧失掉一切的可能,她的心
能会是怎样呢?
我确实是一晌贪欢,但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