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太好走的路

那些烦的鱼刺的确已被叶飘零震得酥烂，化在中根本吃不出来，她一番大快朵颐，到最后只在火边剩了三条尾，连鱼都嚼得净净。

稍感羞涩，她伸出赤脚拨了拨，将鱼尾踢进火里，只当那三条鱼从未出现过。

“饱了么？”

骆雨湖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胃，轻轻嗯了一声。

“穿上吧，已经了。”

接过爽如晒几个时辰的微暖衣衫，她惊讶道：“内功……原来如此神奇的么？”

“但练起来比外功更加费事。”叶飘零将她身上自己的衣服脱下，穿回，道，“等你心静下来，要学的话，我再传你一样门的。看看你有没有资质。”

“多谢恩公。”她理不清此刻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默默将身上衣裳整理妥当，看着掌心的发钗耳环，略一犹豫，收进怀中，没再戴起。

等到了三关郡，便寻个铺子典当出去，换几身朴素衣裤，方便替换。

“谢什么。你既然已是我的，我也不愿总带一个废物在

身边。”叶飘零走向旁边一棵怀抱粗的大树，伸脚将下面丛踩平，脱下外衣就地一铺，转身靠着树坐下，张开双脚拍拍中间，道，“过来睡吧，野外没枕可用，靠着我，将就一晚。”

她心儿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可方才赤身体他都没有越雷池半步，如今穿戴整齐，还是别再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好。

只是心底实在不甘，靠在他怀中，暖意包围，倦意上涌之际，骆雨湖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恩公，我……当真是蒲柳之姿，不得恩公的眼么？”

“没。你身子挺美，我方才看了好一阵子。很是眼。”

她一羞，咬咬唇瓣，结痂那处，已不大痛了，“那……恩公……为何……”

“我帮你脱光，不仅为了叫你洗净，也是为了叫你适应，在前赤身体，一样不能了方寸。”叶飘零沉声道，“江湖中子最容易在这上面吃亏，有时候被对豁开裙子，挑衣裳，露出羞地方，就束手束脚武功大打折扣，这怎么成。”

骆雨湖瞠目结舌，只得呆呆嗯了一声。

“这是武林中子的劣势，但你只要心如止水，便能反过来利用它，让它成为你的优势。”

“嗯？”她听他说得慎重，只好强打神细听。

“男遇到好看姑娘，有的会怜香惜玉，有的会心大起，那么，便有很大可能，不痛下杀手。遇到那些想挑你衣裙，看你春光乍泄难堪羞耻模样的男，你在那一刻的冷静一击，便是你最大的机会。”

骆雨湖顿时想起了自己亲手杀掉的第一个。

那便是个动了色心，想要将她压在身下蹂躏，并错以为她和姐姐一样手无缚之力的男。

他便死了。

叶飘零摸了摸她还未透的发，掌心罩住，暖融融的真气盘桓带走里面的汗湿，“武功高低，并不完全是胜负的关键。决心，冷静，和必要时选择的果断，都可能让你成为活下来的那个。你活着，对手死了，那么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你都是赢家。”

“嗯。”她点点，牢牢记在心里。

似是嫌发髻盘绕，烘起来太慢，他将发尾解开，五指一张，为她梳到披散在身。

骆雨湖心一紧，暗想，闺训有言，子出嫁便要束发为髻，意为收心，除自己之外，唯有夫君可拆解。

这一梳而散，好似将她整个，都从中剥开，袒裎于他的眼前。

她脸上更加火烫，枕定他坚

硬而微有弹的大腿，不敢再动。

片刻，发丝透，暖意沁心，骆雨湖恍恍惚惚踏梦境半步，可心里那微微的酸楚失落，始终挥之不去，叫她沉静不成。

叶飘零将她一乌丝梳顺，合拢，放在肩，轻轻拍着她，低声道：“若你方才问的为何，是指另一件事……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我是无妨，可待你，未免太过率。”

她小手攥了攥他的裤管，心底百感集。

“睡吧。既是我的，今后听我的便是。”

“是。”

她细不可闻应了一声，此后，一身疲倦终于将她彻底里，叫她蜷缩于叶飘零的双腿之间，嗅着他清水洗过的淡淡气息，酣然睡去。

之后数，他们依旧如天一样，白昼走走歇歇，接近傍晚，遍寻到水源，练武吃喝，清洗睡下。

不过几天，骆雨湖就从解开领给他看见颈窝都会脸上发烧的羞涩少，变得可以坦然自若，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不着寸缕，洗去一身汗腥，为他擦拭宽阔脊背，等到衣物爽，再随便披上两件，躲进他的怀抱，换来一夜安眠。

虽还是处子，她却觉得，她已从到脚，从里到外，都属于他。

一场雷雨后的清晨，两一马离开安身棚，穿过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