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予理会，衹用软柔的小手般的牵着我的手继续走下楼梯。

我们没有任何谈。直到已经离开了校捨，姐姐才悄悄的放开我的手，低声问道：“小弟…

你都听见了吗？”

这个回答让我酝酿了很久之后，才微微的点了说了声“嗯。”

姐姐紧抿着红润的嘴唇，不发一语，维持着放开我手之后的微妙距离，与我并肩的同行，慢慢的向回家的路上走去。我想开向姐姐问些什么，却不知要如何启齿。男朋友是稀松平常的事，好像也不到我置喙。真的开，我又要用什么立场问，是一个弟弟，一个家，抑或是…？

无声的空气停滞在这个短短的距离。

我与姐姐就这样保持着凝结的沉默，一步一步的前行下去。

那之后一天，在学校的我整都发着严重的呆。

虽然说原本上课失神的状况就已经很屡见不鲜了，但是连同学都看得出来今天的我是特别的离谱。英文老师叫我起来翻译句子，我回了个三角函数公式。历史老师叫我起来回答名，我则跟他说了是温带大陆型气候。

“雨扬你没问题吧？”

“嗯。”

“小扬你脑子烧坏了吗？”

“喔。”

“李雨扬老年痴呆了吧。”

“啊。”

“李扬玩太多得梅毒灌脑了吧。”

“妈的，我不说话你们把当玩具啊？！”

一赏了一个霸王肘全部打发滚蛋，我坐回座位打开福利社买的便当准备解决午餐，眼角却又瞄到上次递书给我的那个小个子生出现在了我们教室的门。看她跟我其中一个杂碎同学说了点话，他点了点之后就拉开嗓子大喊：“李雨扬书外带！”

“闪一边翻鸟蛋吧你！”

放倒了嫌命太长的杂鱼，我又跟着那个生来到上次拿信给我的凤凰木下。

虽然这次她衹有一个而已，不知怎么的，我却比她跟朋友两个一起来更害怕了。

“嗯，那个…我是一年四班的林于苹，上次的信你看了吗？”

“喔…嗯。”

“那个…你觉得怎样？”

这个叫林于苹的一年级学妹低下了，手紧紧的揪在一起，掐得自己的手都白了，看得出来很是紧张。

“我我…阿…学妹啊，我这其实很不怎样，”

说真的我搞不好比学妹还紧张。

清了清喉咙之后又说道：“成绩普普通通，说起脏话特熘，特长打睡觉，朋友全是杂碎…你刚自己也看到了吧。”

“可是你不做作，”于苹学妹抬起了，这句话异常的坚定。

“我常在学校里面看到你，虽然你身边都是些…

奇怪的朋友，但是你很真的对待每个，在你身边就有种轻松的气氛，所以我才很…很…很那个…你…”说着说着又渐渐低了下去，两衹小小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说真的，这学妹很可啊。

身材虽然有点瘦小，弱不禁风的感觉，但是一披肩秀发乌熘熘的，水灵的大眼睛骨碌碌的很讨喜欢，想来也是个小美胚子。

衹是今

天的我不知怎的，就是浑身没劲，连直接开说个好或不好的力气彷彿都提不起来。

“我回去吃午饭了…”

！这是什么回答！？这话一说出，连我都想狠狠自己后脑一下。家信上衹是说要做朋友啊？姑且不论没给一个明确的回答，连说个让我再考虑一下都没有，而是一个蠢到极点的“我回去吃午饭了”

李雨扬你他妈的杂碎啊！

留着傻在原地的于苹学妹，我脑里带着后悔，脚上却一个转身毫不迟疑的往教室走去，走回教室门接受了杂碎们声四起的热烈欢迎，才回瞥了一眼。

在凤凰木下的小那个小身影，肩膀微微颤抖着，似乎正在轻轻的啜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