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听证会

“那些蛮族冲进小镇，他们拿着斧就是一阵砍，很多……至少我看到五、六个倒在斧下面，我的儿子试图让骑士们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但是那些蛮族太强了……”

一个顶微秃的矮胖中年在高台上哭丧着脸，大声申诉着。发布邮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地址郵件LīxsBǎ@gｍail.ｃｏm?.ｃom发布(正是一直和菲利普王子作对的尔德罗家家主。

按照原来的计划，底下应该有跟着起哄，煽动气氛，但是此刻，在莫里德侯爵鹰隼般的注视下，那些被分派任务的一个都不敢动。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阻止那群蛮族？这是你的职责，陛下给你那块领地，就是为了让你保卫哥伦安特。”矮胖中年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他大声吼叫着，像是要借此发泄心中所有的愤怒。

“尔德罗安德鲁希亚子爵，你的陈述结束了吗？”莫里德老侯爵不带丝毫感地问道，这显然大大坏矮胖中年极力营造出的悲凉气氛。

这位安德鲁希亚子爵不敢违抗老侯爵的话，他垂丧气地走了回来。

菲利普王子朝着这个矮胖家伙笑了笑，然后转身对底下说道：“尔德罗安德鲁希亚子爵很擅长煽动绪，可惜他忘记最基本的问题，保护领地和领民的安全是领主的职责。”当我得知蛮族穿越边境的时候，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所有能够联络到的领主，让他们做好防御准备，我自己也加强贝尔格的防御，并且向我的父亲国王陛下发出警报。

“很多认为我让蛮族穿越领地，这就是我的过错，因为边境领主负有守土的职责，这完全是对领主权利义务的曲解。”加隆伯爵肯定最能理解这一点。第三次西斯战争，普利托利亚越过冰峰山占领整个萨那赫平原，当时整个东部两省只有冰峰山仍旧固守，按照尔德鲁希亚子爵刚才的说法，这也应该算是失职。这岂不是对加隆伯爵的祖先、英兴无畏的英雄喀纳斯的一种襄渎？

“第二次博洛尼战争，孤胆英雄贡塔古独守马尔特洛城，而敌的大军在他的身后纵横扫，他是不是也很失职？”这样的例子有很多，我就不一一举例了。所以边境领主负有守土的职责，本身就是一句空泛的话，甚至连法律上也没有这一条。

“再说，尔德罗安德鲁希亚子爵本难道不是边境领主？好象台上另外几位也是一样。大家都是边境领土，都负有守土的职责，我当然是先做好自己的事，没有义务援助你们，也没有义务为你们的失职而负责，除非你们主动表明愿意成为我的下属。”

菲利普的这番言辞全都是尼斯反复

斟酌之后的结果，论说话的技巧，没能够和教会出身的相比。

菲利普主子说完这些就退下去了，对面立刻又有一个站了出来。

“您倒是把职责推得一二净，但是有一点您不能不承认，国王陛下授予您哈路克省保护者的身份，这是实实在在的吧？”

王子微微一笑，这样的诘问同样在预料之中，他立刻反问道：“阁下对哥伦安特的法律不太清楚吧？保护者这个身份在和平时期并没有职权，只有在发出战争动员令之后，一个省的保护者才能召集领主们协调各方面的防御。”

对面那个被这个回答弄得一愣，说实话，他确实没有研究过法律，菲利普王子身上笼罩的白光，也证明他没有撒谎。

台上台下很多支持西格尔的领主，顿时感到措手不及。

乂不过底下也有几个露出焦急的神，他们对法律有研究，所以知道保护者的说法一直不停地改变，有的时候是荣誉衔，有的时候是正式的职位，有的时候就像王子所说是战时才真正生效的职位，在这件事上有得争论。

可惜听证会开始之前，莫里德老侯爵就定下规矩，想发言必须上台来，要不然会被赶出大厅，所以这些只能着急。还没等这几个抢上台去，台上已经有开了。

“我们不只认为你失职，更怀疑你和那些蛮族勾结，为什么这一次只有我领地遭到抢劫？为什么和你走得比较近的领地都安然无恙？”第三个气势汹汹地说道。他只敢这样说，按照原订计划，他们应该把帽子扣得更严实一些，但是他怕被判定为撒谎，所以很多话不敢往外抛。

菲利普王子心中暗喜，他就等着有这样提问。

“这正是我想要指出的，据我所知，那两个蛮族部落之所以攻击我们，是因为他们遭到偷袭，有故意挑起争端。”菲利普王子大声喝道：“挑起争端的肯定认为他们做得非常巧妙，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可惜他们错了，错得很离谱。”

菲利普王子从袋里掏出一枝箭，那是一枝通体乌黑的箭矢。

“我们在几个被杀的蛮族身上，找到这样的箭矢。”菲利普王子卷起袖管，露出一个很淡的伤疤：“几个月前，我遭遇过一次伏击，那些刺客用的就是这种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