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药

盖了皮，看着惹疼。杨森拿毛粘了点红药水，细心的涂抹，涂抹过的部位红艳艳的像朵花开在那里。

娘升着腿，坐在石凳上，上身低俯着看蹲在地上的杨森动作。伤涂抹后她嘟起嘴去吹气。两个距离很近，随着她的吐息一好闻的香气被杨森嗅到。让杨森疼惜的心有些心猿意马：“都弄成这样，就不能垫一下啊？”

娘听出了他所指，没恼他，反而像小姑娘般般羞红了脸喃喃的说：“垫了苞谷叶。”

“苞谷叶那哪成，多糙啊，看都磨成啥样了。”杨森急切的说：“也没个大样，疯起来不管不顾的。”

娘仰起脸，不依道：“你哪只眼看到家不管不顾啦？”突然意识到声音高了点，偷眼看看睡着的杨森爹。杨森爹还鼾声如旧，娘对杨森做可状吐吐舌。

淘气的样子让杨森恨不得把娘拉翻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打受罚。这时候杨森就像是长辈看着自己偷偷溜出去出去和相会的儿一样。就是心理有些酸楚，落寞的神显露出来挂在脸上。

娘见他那样子拿肩膀推搡他笑着说：“好啦，娘知道以后注意啦。”

“还有以后呢？”杨森气的鼓着眼睛问。

“可不，子还长呢。”娘很有感触伸手摸了摸他有些长了的发说：“娘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那~ 那娘心里苦不？”杨森把擦好的药瓶盖好放石凳前，把用过的毛贴在青石板上。

“不苦，”娘抬仰望那半弯新月说：“娘心里踏实着呢。”

杨森搞不懂娘是安慰自己这么说，还是怎么想的。伸手将娘撩到腿上的裤腿放下来。

娘俯过身子靠过来捧着杨森脸说：“你要记得活在世上要有个奔，为了这个奔经历些波折没算啥，避免不了的波折要得懂得逆来顺受，要不那是和自己过不去。娘是没啥大见识，但懂得如何想得开想远些，你就是娘这辈子的奔，娘这辈子就指着你好就如意了。”接着娘又说了些杨森听不懂的话：“娘只打踏进杨家门，就注定是你们杨家了，娘也要为杨家赎点罪，娘想着就让这些孽债都到娘这里为止吧。娘一无所长，也就是个，只能用的法子办事。”

杨森为娘对自己倾注的心血而感动，也为娘的不争气来气赌气的问：“娘的身子就是这法子么？”

娘一听羞了一下，嘻嘻一笑换了神态晃动下身子问：“这算是个法子不？”

由于娘低着身子，透过胸解开的扣子能瞥见胸那不受拘束的子欢腾弹跳，那抹白皙间的沟若隐若现。杨森吞了水。娘更加开心起来：“哦~ 森儿这是表示同意娘的说法咯。”

杨森敌不过散发香的娘，悻悻的说：“那娘能少用这法子不？”

娘沉吟了下，狡黠的凑近杨森耳朵旁说：“娘也有点喜欢用这个法子。”

娘吐字哈气让杨森痒到心底，一激动不遮拦：“你咋这夹不住捏？”

娘一看他着急的神，哈哈的笑得掩不住，模仿杨森语气说：“你个小鬼，你懂啥捏。”见杨森生气了，拿没穿拖鞋的那只光脚搭在杨森膝盖上：“等你有了媳的时候，你就懂了。”

杨森心里想娘还当我是个雏儿呢。打量着娘线条圆滑好看的脚掌说：“我不喜欢其汉叔老粘着你。”

娘憋着笑意小声说：“那，要不娘再换个。”

杨森想到又要有个男爬上娘的身子，不寒而怵忙说：“不能够，不能够。”

“那就是了，”娘说：“你其汉叔这么帮衬咱家，也是用了心了，咱也不能不明个理。你娘也不能太不把自个当回事了，那就不值得稀罕了。”

杨森没理由只好倔强地说：“但我不喜欢他这个。”

娘好一会没说话，娘俩相对着坐在各自石凳上看月亮。爹睡得了，娘去里屋拿了个薄单给他胸盖上当当夜风。又递给杨森一碗茶，看着杨森喝着说：“你不许憋着坏水和你其汉叔过意不去。”

杨森回想自己又没啥和杨其汉过意不去的，对着的，除了他老婆。想到这心里一阵舒爽，咧了咧嘴。娘察觉到了问：“你又安了啥子坏主意哩？”

杨森不说，但忍不住笑出来。娘也乐了，娘俩相看一眼好一阵压低的笑。娘用手轻打了他一下：“说真的，他还得给咱家出力呢。”

“恐怕他把力都出在别处了。”杨森眼睛瞄娘膝盖。

娘恼他老往这上面揭，拿脚踢他。杨森一把把娘脚拽住握在手心里。娘怕痒讨饶的把脚要回去。娘俩就这样没大没小的闹腾着。

夜空中漫天星光看着都不晓得他们在乐啥，一片片迷茫的相互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