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八章 血池孽镜

至于一脚踩在蛇堆上。就这么跟了她大半截路，出了白楼，转向进到红楼，每一步都仿佛是奇险，因为我不知道石帽能否影响到无数在地上爬动的蛇只。

构成楼城的五座塔楼，都有着不同的地下室或秘窖，当初阿雪被监禁，就是关在红楼的地下牢。我远远地跟在雅兰迦身后，只见蛇族把原本的阶梯弄成一个个斜坡，牢房上方的地板整个被打掉，变成一个极开阔的空间，几个蛇正在里忙碌，一浓得让想呕吐的血腥味，薰得我眼前一花，几乎要晕过去。

整栋红楼只有地下牢传来昏暗的灯光，我不敢太过靠近，只能趴在一楼，远远地从上往下眺望，看到三分之一的地下牢景，赫然惊见栅栏都被移除，下挖凿了一个大大的池子，里面盛满腥红的鲜血。

视角问题，池子我亦仅能看见三分之一，但是却看到有一样巨型物件被放在血池里，赫然就是那座大天镜，不知道是怎么落蛇族手里的？

大天镜在蛇族手里，那……

池畔的一个大笼子里，关着十来个羽族童，雅兰迦下去后，就有蛇伸手去里抓。本就不大的笼子，又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一名童挣扎着被抓了

出去后，我听见一声惨叫，笼子里的童们哭成一片，跟着就看见一具小小的身体倒在池边，大量鲜血沿着斜沟流进池里。

血池像是本身有着生命一样，在接触到这蕴含生气的鲜血后，本来平静的池面，立刻就像烧开的水般翻涌起来，咕嘟咕嘟地往上直冒气泡，一道道热烟往上薰开……

“已经多少个了？”雅兰迦问着旁边的蛇。

“四十二个了，排斥反应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相信不用多久，血池就会平静，到时候就可以再下一个，顶多再两天，就凑满四九之数。”

“小心一点，大姐特别叮嘱了，五毒碎屑、童怨血，都要按时间倾注下去，等到天镜吸收了四十九条童冤魂，经过太月华铸炼后，就可以为我们所用。”

雅兰迦指向血池中大天镜的方向，从我这角度却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只听得她问道：“这条小狐狸呢？”

“全部照着祭司的吩咐，每六个时辰都帮她放血一次，然后用血池里的童血、五毒碎渣喂她。半兽体内的兽系血统会快速增强，体质发生改变，外表特征也越来越明显，估计再两天功夫，就可以完全易筋换血，其余的改造工作，也都已经进行完毕，到时候一定能让老子对我们刮目相看。”

“哦？我大姐要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身高、体重都不用改变，除了加强兽化程度，让体负荷力变强，就是一贯的体修整。祭司的要求是38h、19、39，这雌狐本来就有37g，所以就是让罩杯再大一号。我们从七天前就给她服用那张药方，每一个时辰挤榨排空一次，现在已经完成要求的尺码。”

雅兰迦笑得非常开心，赞道：“做得好。你们看，这样两个沉甸甸的大球挂在胸，像不像一双甜瓜？世上又哪有这么巨的狐狸了？这是一母牛，一会产的小母牛啊。”

“腰要缩到十九吋，也是有办法的，但是因为赶着要给尊者，所以只好速成地移了她一根肋骨，再让蛇儿噬吸肢来缩腰。老实讲，幸好同时在进行强健体的兽化过程，不然这样的胸腰比例实在不妥，改好以后常常会腰酸肩膀痛，行动上也会……”

“又不是改我们，你啰唆什么呀？她被送给老子之后，我看每天连下床的机会都没有了，你担心什么行动问题？她当初和我们在这楼城里打游击的时候，速度可快着了，跑跳如飞，力气又大……哼！现在可好了，以后胸顶着这两团重东西，动起来摇摇晃晃的，我看她还能跑多快？”

“是的。而最后的隆也已经完成，只待两天后要之前，做一些最后装饰就可以了。”

“这样做就对啦，大姐说，老子最喜欢大子、翘的美，又还非得是半兽，说这样子才不会玩几下就咽了气。这小狐狸全符合他喜好，长相又美，等到两天后，你们在她舌尖、、肚脐、唇上串挂一堆钉钉环环的，送到老子面前，还不把这老色鬼迷得神魂颠倒，三天三夜都不会想下床。”

雅兰迦笑得花枝颤，开心得直拍着手，看上去一派可模样，却又有谁知道这心肠竟是如此毒辣？

我被她们的这番对话听得心惊胆颤，虽然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但仍是感到难以置信。当下大着胆子，悄悄地沿着裂的壁板边线爬过去，探往下看。

在翻涌如沸的血池中，放着已经萦绕在一层惨绿光芒中的大天镜，而几条缠在天镜上的粗锁链，正锁缚着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

太过剧烈的体变化，我不太敢认，但是当她呢喃着把侧过一边，我仍是立刻就认了出来……那就是我的笨蛋小徒弟，阿雪。

心剧震，我不自禁地动作稍大，弄出了声响，下的蛇们登时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