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子来了

那场战争，他对于格罗尼尔院长的生意变得非常在意，如果是锁链甲之类的东西，他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没什么，我只是接了一些祈祷的工作，刚刚打过仗，骑士们需要洗掉身上的血气和怨气，你需要我们帮你祈祷吗？”

院长做生意做到尼斯的上。

“不用了，我身上没有怨气，”

尼斯并不愿意接受这位院长的好意，这把刀太快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微微一惊，这时他才想起来，在战场上杀了的话，不可避免地会沾上血气和怨气。

骑士们如果沾上这两种东西还好，顶多只是心绪不宁，但是牧师如果沾上这两种东西就麻烦了，圣力的提升会减慢，甚至会出现境界倒退的现象。

只有魔法师不在乎，尤其是那些修炼禁忌魔法的魔法师，更是把血气和怨气视为宝贝。

在之前那场战争中，他杀了不少，路可他们杀的加起来都没有他多。

除了因为他用的是弓箭，在这方面占有优势之外，另一个原因是他的箭矢无法穿透铁甲衣，所以他只能对准腿、喉咙、咽喉、腋窝和面门这些有缝隙的部位。咽喉、腋窝和面门全都是致命要害，即便中大

腿，万一伤到主动脉同样也会要命。

杀了这么多，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血气和怨气，唯一的解释就是那种特殊的冥想术，看来其中还有许多他未曾发现的奥妙。

从隐修院回来，卡奥尼立刻变得热闹起来。

尼斯并不是一个回来，他的后面还跟着十几个隐修士。

卡奥尼再一次变成大工地。

一大群在紧靠着河边的那块硬邦邦的土地上挖掘着，他们要挖出一条十几公尺长、八公尺、一公尺的坑。

那是船坞。

每座船坞都紧挨着河的那一，已经筑起堤坝，还安装了一道闸门。

将来船只建造完成之后，只要闸门一开，河水放进来，船就可以直接驶河里，想要造第二艘船，只要关上闸门，然后把水排，再晒上几天就可以了。

船坞并非只有一座，河边有一块很大的地方，那里不适合种田，全都可以利用。靠近下游的区域，一座码正渐渐成型，码旁边则是一排仓库。

仓库的数量显得少了一些。好在卡奥尼不是货物吞吐频繁的港，运进来的东西肯定会马上拖走。而要运出去的东西也用不着特别堆放在那排仓库里，反正这片山谷就那么大，放在那里都一样。

比较有意思的是，在船坞和码间有一个工湖正在挖掘之中，工湖是为了船只能够转向而特地挖掘的。

这条河宽度不大，有只有河中央比较。两边喝道都太浅，想要转弯非常苦难。当初船队进来之后，最后只能倒退着出去。因为有了那次经历，在具体规划时，才有这样一座工湖。

底下热火朝天，而在远处的悬崖边，尼斯悠然地坐在躺椅上。他旁边的椅子上则坐着王子殿下。

几天观察下来，让这位殿下对卡奥尼的现状有了不少认知。不过这也让他充满疑惑。

“我感觉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把这里变成自由领？我问过路克，他说这是你要求的。他还在你的坚持下，当众宣布这里的全都是自由民。即使那些罪民也是自由的。”

王子请教道。他也曾经问过路克这个问题，可惜路克也是懵懵懂懂，不知其所以然。

“这样不好吗？这些全都是自由民，他们都在替自己工作，所以遇到什么问题，他们都会想办法自己解决。换成一帮农的话，就算碰到再小的难题，他们也会停下来让管事的解决。如果管事的内行还好一点，只怕管事不懂，是完全靠拍马混上去的……”

尼斯微微一笑，接下来就不用再说了。

王子殿下稍微一想，立刻认可这个理由。

农夫给的感觉一向都是又蠢又懒，但是仔细想起来，他们其实是懒得动脑筋。反正做好了，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看到王子能接受自己的观点，尼斯继续说道：“不过这不是一开始的理由。”

“最初的理由是什么？”

王子非常感兴趣。

“您想必听说过这里的背叛过我们。”

尼斯说道。

王子立刻振奋起来，这对他非常有用。

“经历过背叛，我对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相信，所以我给他们自由，拥有自由，同样也意味着他们全都拥有各自的利益，而拥有各自的利益，就会变得自私。他们在做任何事之前，首先会想到自己有可能失去什么。”

尼斯说道。

王子默然沉思，他知道那并不是尼斯的独创，在过去的两千年里，就有无数思索过，应该把权力集中在少数手里，还是应该把权力分散下去？

这其中又有很多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