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可怜红颜珠泪哀

……原来是这样啊！”

孙武颇受震惊，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假如那些仰慕宝姑娘的少侠，知道这子其实个骄纵躁，那想必会让很多梦想灭吧！“那，香菱小姐，你在这里待得并不开心了？”

一句话出，孙武惊觉到这不是自己该问的事，但香菱却不以为忤，略带几分苦笑地回答。

“如果能够好好做，有谁愿意寄身烟花呢？但我是不能选择的。三岁的时候，我就被家里卖到万紫楼，后来幸运被挑选成宝姑娘的贴身侍，侍奉宝姑娘，无论她待我怎样，可是比起那些冻死、饿死路边的孩，我已经非常幸福，也应该知足了。”

香菱说得轻描淡写，可是从她的眼神，孙武就知道不是那样，因为在那眼神中，孙武看到了强烈的悲伤与无奈，还有一极力掩饰的痛恨，随着半滴令心痛的眼泪，慢慢地滑过脸庞，孙武一时间不禁看得呆了。

“啊，对不起，我和

您说了这些没意义的话，真是抱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孙武少爷是不是可以准备一下，与我一起去见宝姑娘了呢？”

从短暂的失神状态中清醒，香菱回复礼貌的微笑，请孙武随她一同前往，而在她伸手出来的时候，夕阳最后一抹余光，让孙武看见她手臂上有多道青肿淤痕，伤痕很新，看得出是被藤条一类的细韧物体所打过。“这、这些伤痕都是……”

“啊！对不起。”

香菱急忙用袖子掩住手上伤痕，向孙武弯腰一礼，抢着转身离去，孙武看着她的背影，一生首次对某个孩产生怜惜的感。

（香菱姑娘她……好可怜啊！）生而为，却不能像个一样抬挺胸地活着，从幼年起就被卖身为，过着低一等的子，这实在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孙武同香菱，但在这件事上，他又不能做些什么，正觉得无奈，不知何时到来的小殇已出现在他面前，像是很不以为然似的对他摇。

“生而为，并不算可悲，也不算可怜。”

“呃……你又知道我想什么了。”

“年少无知，这才是真正可悲和可怜！”

※※※

小殇的话里好像有什么弦外之音，孙武一时间难以索解，事实上也由不得他慢慢思索，因为邀请他去面见的使者很快便到来，孙武和小殇终于得以见到那个姗姗来迟的宝姑娘。

万紫楼应该是一个相当有财势的组织，否则外那么多的百姓生活仅在温饱边缘，这里不会装修得如此富丽堂皇，大部分的姑娘都穿着绫罗绸缎，满身珠光宝气，而宝姑娘所在的院落，更是金碧辉煌，连院子里装饰的树木都是用金子打造，挂上白银树叶，一阵清风吹来，满院金枝银叶发出豪华的“沙沙”声，耀眼光芒粲然生辉。

孙武只觉得自己眼前全是金色、银色的闪光，眼花撩的程度，好像早上首次见到河洛剑术一样。

“哇，这个……真是有钱啊！”

对于这幕夸张的奢华画面，孙武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自己的震惊，但小殇却像什么都没见到一样，看也不看地迈步穿过，淡淡问了同伴一句。

“喜欢啊？我可以做一份给你啊！”

听来非常有吸引力的一句话，孙武却不敢接下去，因为小殇的技术再厉害也不可能无中生有，要提炼出这些金银，就需要原料，根据过去的经验，那些原料都是一些让问都不敢问的东西，最好不要自讨没趣。

但有一件事让孙武很在

意，他觉得小殇应该也已经发现了。这座豪华院落虽然是金碧辉煌，但在满院的金枝银叶中，却隐藏着不寻常的肃杀气息，仿佛周围隐藏着什么伏兵，正在虎视眈眈一样。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我的错觉吗？还是等一下真的会碰到危险？但没有理由啊！我们只是负责送东西而已……）怀着这样不安的心，孙武和小殇进了会客厅，在那里终于见到了宝姑娘。

开门后看见的，是一条长长的红色地毯，末端延伸进一道珍珠帘幕，整张帘幕都是由小指大的珍珠串组而成，单单只是这张帘幕，就已经是价值千金的昂贵物品。

身为贴身婢的香菱不知到了何处，六名面生的侍分别站在珠帘两旁，每一个也是千中选一的美貌少，尽管都是穿着侍服色，可是所用的料子却是高贵丝绸，佩带的饰物也全是一品珠宝，看来华贵之至。明明是婢之身，却比王公贵族家的千金小姐更具贵气。

眼中所闪烁的神采、进退之间的仪态与动作，孙武肯定这些婢受过很好的教养，绝不是那种徒具美色、脑中空空的肤浅之，而且从她们腰间所佩的兵器来看，这六名侍个个武功不弱，只怕还犹胜早上那群河洛剑客几分。

国色天香、允文允武，这样的婢价值何止万金；每一个婢都是由主调教而出，婢已是如此，她们的主更是让增添无数想像，尚未见面，就已经由衷赞叹她的卓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