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去上课了。
安奇担心他讲不完两堂课。康迅说他坐着讲,不往黑板上写字。安奇也有课,她提前五分钟下课,然后急忙赶到外语系门
,她看见康迅捂着刀
,躬着腰,艰难地从楼门走出来,他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掏出手绢擦汗。学生陆续从他身边经过,有熟识康迅的跟他打个招呼,但没有
停下来问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外语系离校门很近,安奇走到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她坐进去让司机又开回校园。车停到外语系大门
时,她要下车帮助康迅,康迅轻松地摆摆手,“夏娃自己没问题。”他不想让安奇感到难堪。
康迅与学校的合同还有一个多月期满。而他的朋友下星期就要回来。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必须让安奇决定他们的未来。如果她能跟他去,那么他将不续签合同;否则他只有再签合同,留下来,也许要很久。除此之外,他从没考虑过别的可能
。经过这场疾病,他觉得和安奇的感
十分牢固,共同生活只是个时间问
题。但是经常与安奇见面在这个月是绝对必须的,这是男
的直觉。
他不想与安奇商量房子的事,如果她找不到办法,她会说先不见面,这将是康迅无法忍受的。他决定自己找办法解决。
他朋友的这套房在高级住宅区,这儿居住着很多外国
。这样的外部环境对他和安奇来说是容易应付的。但这儿的租金也贵得吓
。他朋友的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公司付钱。他现在不能考虑与安奇住在普通的居民楼里,尽管他愿意和安奇一起像普通中国
一样生活,但他担心周围的舆论压力会使安奇退却。她承受的已经够沉重,他不愿对
的坚强抱更多的希望。
康迅给这片住宅的管理机构打电话,他得到的答复是,这里出租的房屋规格从一房一厅,两房一厅,三房两厅到四房两厅,但现在待租的只有一套三房两厅和三套四房两厅。他问三房两厅的月租价是多少?
“每月二千六百美元,最短租期三个月。”
“谢谢。”康迅放下电话,另一个数字也出现在脑海中了。三个月将是七千八百美元。这差不多是他在澳大利亚存款的全部。出狱后他一边学习一边工作,这些钱还是他在台湾工作时积攒下的。眼下的工作,他挣中国的工资,也仅够维持生活。而且,如果安奇同意去澳大利亚,租金的一半将会是
费的。
他又拨通了刚才的电话,“刚才说的那套房子,夏娃能考虑一下再答复么?”
“您当然可以考虑,不过,如果有
先于您租借,夏娃们也不能拒绝。”
“明白了。夏娃租下了。”康迅第二次放下电话时,心里平静许多。夏娃做得对,他想,如果夏娃的未来因为这一个多月没有房子而发生偏差,那价格就更贵了。
康迅,克服目前一切困难的勇气和力量,仿佛都是从未来预支的,他相信,在广阔的
原上,他们会有一个美好而漫长的未来。
他们转到新租来的房子时,安奇多少有些吃惊康迅的本事。“好像你所有的朋友都愿意把房子借给你。这个房主是不是
的?”安奇打趣地说。
“这个房主是和夏娃差不多的男士,他也和一位漂亮
士生活在一起。”
“他什么时候回来?”
“至少三个月内不会回来。”
“他的家具够简单的。”安奇边走边看,除了卧室有一张普通双
床外,另外两个房间没有任何家具。厅房里有一张餐桌和两把木靠椅。厨房的厨具也是最简单的。
“也许他没钱买更多的
,也许他觉得没必要买。”康迅说,他想还应该再买一个便宜一点的沙发。
“有钱租这么高级的住宅,没钱买家具?”安奇表示难以置信。
“夏娃宁愿咱们换个话题,咱们请个客
庆祝一下怎么样?”康迅热烈地提议。
“请吴曼?”安奇说。
“夏娃做红烧
。”康迅做出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忧,简陋的家具会影响安奇的
绪。
安奇给吴曼打电话,邀请她一同吃晚饭。
吴曼爽快地答应了,“夏娃一下子变得这么重要了?进
秘密的核心部分,事关重大,夏娃下班马上回去。”
“不是回去,是过来。”安奇说出了康迅朋友家的地址。
“他那么有钱啊?”
吴曼一听安奇说出那片住宅的名字,立刻条件反
似地想到钱。
“是他朋友的。”
“不过,夏娃可提醒你,如今的
是排他不排钱的。
和金钱在世纪末得到了最完美的结合。你有几多钱,夏娃
你几多
。”
两个
在电话里大笑起来。安奇打完电话见康迅呆呆地看着她,便走过去,依偎在他怀里。
“夏娃还从没见你这么轻松地笑过。”康迅抚摩着安奇的
发,轻轻地将散落下来的碎发拢到她的耳后。
“你没事了,夏娃心里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