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去的兴趣，甚至连提都不太想提了。”

“为什么？”

白鸟薇大感不解：“你不是说这个项目可以造福很多残疾士吗？”

“那的确是我的愿望，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朱彦雪愤然说：“我就怕还没有造福残疾士，就先成为了野心家的工具！”

“什么意思，”

朱彦雪欲言又止，半晌后才淡淡说：“你去问你姐姐吧。”

白鸟薇稍微怔了一下，马上恍然大悟：“你是说姐姐……想把这种技术用于军事用途？”

朱彦雪枯瘦的脸颊抽动了几下，神苦涩地说：“她想得很美妙。如果军队掌握了这种技术，每一个老兵都可以配备上代理体，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战，伤亡的只是这些替身，老兵的丰富经验配上永远年轻强壮的躯体，就能打造出战斗力最强的‘不死兵团’了！”

白鸟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片刻后才问道：“用代理体……真的不会死吗？”

这句话其实有语病，但朱彦雪明白她的意思，点点说：“如果代理体受了伤，是会感觉到疼痛的，受致命伤当然就会死。不过，只要在临死前能够及时切断‘连线’，让意识回到本体，就会安然无恙。”

白鸟薇的双眼亮了起来，来这里之前的猜测果然被证实了！

那个跳机自杀的刁德一，百分之百是个代理体。他在跃出机舱的时候就已经“下线”了，摔死的不过是那具身而已。

“要连线是不是一定要躺在这平台上，像你刚才那样作后才能做到？”

“是的！这个平台，连同刚才那个罩子，组成一个‘终端机’。只要躺在里面，脑电波就会被机器搜集、加强再发出去，通过安装在代理体上的‘脑波传输管’，就能顺利接管体的所有神经和细胞，实现所谓的连线了。”

“脑波传输管？就是刁德一脑壳中找到的那根小针吗？”

“对，代理体其实是用复制技术制造的合成，一切生理机能都正常，只是没有脑组织。『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当本体‘下线’之后，代理体就会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空壳，在外看来跟植物没有差别。”

“我懂了。表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白鸟薇踌躇了一下，低声问：“这个项目的技术资料，你有给过任何吗？”

“还没完全研究成功的项目，我怎么可能给其他？”

朱彦雪冷冷地说：“我拒绝继续研究这个项目后，你姐姐曾经向我索取最新的资料数据，也都被我拒绝了！”

白鸟薇脱而出：“你怀疑是姐姐……偷偷拷贝了这些资料，瞒着你私下提供给军方？”

朱彦雪黯然说：“我不想怀疑她的。可是，该怎么解释代理体的出现呢？除了你们姐妹俩和郑姐，没有进过我的书房和实验

室。”

白鸟薇哑无言。她很清楚，姐姐的格是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完成，从小就是如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在遭到表哥拒绝后，以姐姐的格当然不会放弃。虽然这栋别墅守卫森严，偷偷潜实验室盗取数据对外来说难如登天，但对姐姐而言就易如反掌。

“对不起，表哥！”

白鸟薇低声说道：垂着不敢看对方一眼。

“傻啦！嘛要说对不起啊？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朱彦雪柔声说着，伸出右手，拉住了白鸟薇的左手。

“小薇，你和你姐姐不同……这些年来她变了很多，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不，其实我也变了。比如说变得很抽烟……”

白鸟薇淘气地做了个鬼脸，右手变戏法般亮出了一个烟盒，然后左手巧妙、不露痕迹地抽离，取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得意地了一。

朱彦雪面色微微一变，眼光流露出失望之色。

白鸟薇装作没有看到，抽了几烟后就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香烟。

“表哥，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嗯，慢走。”

朱彦雪没有挽留，平静地挥手向表妹告别。

目送白鸟薇的背影离开后，他缓缓拿起烟灰缸里的半截香烟，将沾有淡淡红印的烟嘴含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薇表妹，太容易就相信，这是你从小到大都没变的毛病，早晚有一天会害了你的……你可知道：哥哥有多羡慕你那双腿啊……”

烟雾袅袅，过了许久都没有消散……

白鸟薇走出朱公馆，穿过工开辟的林间小道：回到自己的敞蓬气垫车上。

她心不在焉地踩下油门，驾驶车子上了公路，脑子里却在思索、推断着案。

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