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升天

只见那水中默念，过了半晌，一阵天摇地动，在泉水奔涌处旁又裂了一，滚出的却是赤红炎浆。

“呜哈！该死的水鬼无律！”

一体态圆滚，戴金冠，手执朱笔，怒眼圆睁，从炎浆中蹦了出来，“老子是阎罗王，不是土地公，别什么鬼都拿来问我！”

“哎呀，金罗先生别这样说，放眼天下，除了先生以外，还有谁能依靠呢？”

水成形连忙陪笑。

原来这水成形正是逢音之父，过去曾为间八王之一的逍遥国主无律王。

“少来这套，老子虽胖，却不吃马！”

金罗怒道：“你这死水鬼，出事时躲得不见影，现在妖星走了，妖狐也走了，才跑出来说东说西，老子给妖星打的伤都还没痊愈呢！”

“哎呀，先生这话就不对了，跟妖星还有妖狐作对的，你看哪一个现在还活着？”

无律王立刻答道：“想当初，大家要是跟学生一样，见苗不对，就先遁隐海外蓬莱，躲他个一百三十年，如今说不定还能一起重建神州啊！”

“能像你一样在地下钻来钻去的也只有明持王那畜生啦！偏偏就是他搞起这一堆鸟事的！早知当时老子把他老婆签死的时候，连他一块签就没事了！呸！”

“先生说的是，但是请先生最近两百年都不要签学生，学生最近才在蓬莱娶了老婆，还想享个几百年福啊！”

无律王拱手道。

“去他妈的，你废话说完了没，

到底找老子来什么？”

金罗阎王两眼火，差点把无律王的水身给蒸发。

“百闻不如一见，先生请看。”

无律王连忙往铁门后方指去。

两同时往那幽暗长室望去，虽然昏暗无光，但无律王是有三百年道行的仙，金罗阎王更是天律神祇，均能清楚见到房中那一团窘簇的影。

“……放着不管，不出一年就会死光了。”

金罗低声道：“如今妖星不再，这些失其主宰，与无活尸无异，只剩下腐朽溃烂一途。”

“但先生，她们毕竟是昔帝家一族，好歹也让间和平了两千余年，难道没有更好的法子？”

“有啊，老子现在就放火烧光她们，这就是更好的法子。你要哪一个？”

金罗瞪着无律王，道。

“先生既如此说，那学生只好……”

无律王思索半晌，语重心长地道：“把一切都给先生决定了。”

金罗大笔一挥，往无律王的水身打去，但无律王早有预料，化成一缕清泉钻回地底，转眼无影无踪。

“他妈的，这不要脸的东西！”

金罗阎王骂道。

回过身来，金罗短腿一踢，将地上的铁门断块踢回原位，朱笔沾取炎浆，在逢音的剑痕上一捻一按，将铁门重新融为一体，更把门缝四周全部融死，再以神力在门板上书下封文“妖星余孽，地狱不容，炼封于此，以保世风”。

“哼！”

金罗瞪了门上的大字几眼，转身离去。

“不知那愚蠢的母狐狸，现在在天上是什么德行。”

隐没于炎浆之中，金罗低声道。

随着炎浆缩回地底，铁门外再度空无一，四周只剩呼啸风声。

铁门后则是无尽的幽暗，但对房中之来说，是比什么都来得舒适的温暖国度。

“呜……啊……”

“别怕……凤儿……他们走了……来……到娘里面来……我们还要生……别忘了……天尊说过的……要让地上满是我们帝家的血脉……”

在蚀肺腐心的瘴气之中，遍地是幼童的尸骸及枯骨，角落柱旁，一母一子紧紧相拥。

搂着霜月圆滚的肚腹，凤玉贪婪地吸吮着母亲的汁，那是这不见天的地方唯一可饮之物。

“别喝那么多……留一点……给孩子喝……”

霜月轻拍凤玉肩，柔声道。

只见母子俩身形消瘦，若非体内还留有妖星残，不断生成阳气供其化用，他们早已加地上枯骨的行列，然而就连那妖星残也行将用尽。

“凤儿，娘渴了……让娘喝一点……”

霜月道，蹒跚起身，让凤玉的阳物滑出体外。

趴伏在子细瘦双腿间，霜月再次将玉笏含中吸吮那酸苦的黏稠汁，她用指尖抚凤玉的菊门，感到玉笏在喉中抽动。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只剩下两具苍白衰弱的躯体，及母子俩彼此抚舔食的声音。

在遥远的星海一角，癸宿星荒凉的真空大地上，矗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巨大宫殿。

在长宽八百丈、高达千丈的巨大正殿中，两庞然巨兽一边嘶吼，一边烈配。

妖星赤贲化身的巨狼骑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