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修学旅行（5）

唯问。

“应该是从心理学上来讲，你熟悉的那个多崎司已经死了。”

“为什么现在还在我面前？”

“大概，你太漂亮了？”多崎司不确定地答道。

“莫名其妙......”栖川唯用空漠的眼神看着他的脸，轻轻摇了摇，没再说什么。

栗山樱良握着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接着说，别吊胃。”

“和小唯表白后

，他就搬出了栖川家，独自一西新宿的出租屋里。”多崎司说着，越来越觉得舌燥，他拿起自己那杯咖啡喝了几，对着两继续说道：“很可惜的是，他对生活已经再也没能重拾信心，整个世界所有的对他而言，都只是为了衬托他自身存在的猥琐与凄惶。”

栖川唯尖叫道：“他那话叫表白吗！！！”

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嘴唇非常涩。

栗山樱良用圆珠笔一下一下戳着手心，不带疑问地问道：“然后，他自杀了？”

“对的，”多崎司点点，“安眠药。很多很多的安眠药一下子吃进去，折磨了好久好久，然后才顺利地离开。”

【离开】栗山樱良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字，随后又擦掉。

“是消失吧。”她说道。

多崎司注意到，栖川唯的瞳孔有些模糊了，彷佛覆着一层不透明的薄膜。

“什么词都不重要了吧。”他哑然一笑，“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折磨，只要能解脱，哪个词都无所谓对不。”

“你是怎么来的？”栗山樱良追着问。

“诞生于灰烬之中。”多崎司低看着杯里的咖啡，避开她刺眼的目光，“准确点来说，他的死造就了现在的我。他的生、感、所遭遇的困难，都犹如立在海滩上的标牌那样，一阵风过后被吹得了无踪迹。留下来的，只有知道他全部生、感、所遭遇的困难，但却是带着另一个格的我。”

栗山樱良目光闪烁了下。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获取地址lｔ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cｏm?╒地★址╗最新发布www.ltxsdｚ.xyｚ

她没说话，颇感兴趣地静静倾听。

“差不多是四月二十号吧。”多崎司说道，“我在灰烬里重生，像只出现在东京湾的企鹅那样，清理完他挣扎的痕迹，我带着‘活下去’的念，开始搬家、打工、上学、适应东京这座巨大的城市。不久后就被星野老师着找社团，然后就到了部。哦对了，四月夜晚的东京真冷，记得三十号那晚我淋了一场雨，结果发烧了好几天......”

“等一下！”栖川唯喉咙滚动了下，声音提高了好几个调子：“他还能回来不，告诉我，你能不能......”

多崎司回过，她似乎还想再往下说，但却已经接不下去了。

某种东西已经不见了。

或许是他刚说的话传到她的脑海里后，经过一段时间消化，她才终于理解。

这样一来，使她继续说话的力量也就因此消失了。

“多崎，不......”

金发少

微张着唇，茫然地注视着眼前的，整个就像是一部突然被拔掉电源的机器。

“撒谎也许会更好一点，”多崎司在一阵虚脱感的包围之中，叹息一声：“只是已经迟了，没法再回来。而且......”

略微停顿十来秒钟。

他接着说道：“而且你也有所察觉对不？”

栖川唯无言地点。

“很抱歉，这非我本意......”多崎司慢慢朝她挪过去。

栖川唯恶狠狠地瞪着他：“肮脏的窃贼！”

泪水从那双蓝眸里溢出来，滑过脸庞，落在沙发套上，无声无息。

第一滴眼泪夺眶而出时，就注定了会是不可收拾的。

金发少弓着身子，两手死死抓着沙发套，连续呕了几声。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时光回流。

濒临奔溃的思绪里，跑马灯似的回闪过许多画面。

在无数个可以追溯起来的记忆片段中，她看着那个小男孩一点点长大，一点点疏远。最终的画面，定格在长成少年的他，咬紧牙关忍受痛苦的画面……

那时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栖川唯张开嘴：“哈，啊——”

想要用力吐出什么来，身体在烛光中战栗不止。

多崎司靠过来，用撑住她的肩膀，她的肩微微地颤抖不停。

“你把他，把他......还，还给我啊~”

撕心裂肺的哽咽声响起，金发少近乎呕吐似的哭了起来。

多崎司是第一次见到有能哭得如此悲伤。

几乎无意识地，他把埋在栖川唯的怀里，她的身体一边颤抖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