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就已经松开了。

“想揍我？”

我双眼一挑，带着讥讽，同时又意味长地轻笑道：“放心，我妈不会做自杀那样的傻事的。她虽有很多所特有的缺点，但其恰好又怀有一个普遍都存在的优点。那就是当灾祸甚至苦难来临时，往往可以表现出比我们男更沉稳、更坚忍、更能适应生活的变故，更能发超越的极限的潜能。换个通俗点的说法，便是她们比男更懂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的含义。”

“你不是！没有哪个儿子会对自己母亲讲那样的话！”

或许是我此时的这份态度把他给惹恼了。只见其再度攥起了拳，咬着牙，肥嘟嘟地面腮被带起一波波的“现在法律都管不上关于男感的事。你应该尊重她做出的选择，我跟她是真心相，不是什么苟合！从小我就喜欢她，希望她是我的母亲！这份感你明白吗？明白吗！”

一边如此激烈地说着，他一边还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唾

横飞地愤声接道：“对，我是偷用了她留给你的钱！可我那是鬼迷心窍，都会犯错误的，是不是？你不能利用我这一个仅有的污点来对我施行折磨！就像你刚说的那样，不能太贪心，我一点都不贪心，只想吃的稍微好点，用的好点，穿的好点，还有跟喜欢的在一起。你倒是说说，我贪心吗？”

我没有回答，依旧泛着一抹不可琢磨地笑意，静静地跟其对视着。

“阿姨跟那些男的事，我也知道。”

见我如此，他握住我胳膊的手也逐渐地松弛了下去。耷拉着脸，满是颓色“你能狠得下心肠去报复他们。难道我就不想吗？可我有父母，家里还有那么多亲戚。要是我出了事，我爸妈还能在那一大家子里面抬起吗？”

“呵呵。”

终于笑出声的我抖了下肩膀，挣脱开他的抓握后，淡然接道：“昨晚的事你几乎全程参与了。上了贼船，想下去，不容易呀！”

“变，变态！”

他脸色晦暗、神复杂地对我嚅嗫着。身体也似乎在这一瞬间伛偻了下去。

见其不再言语，我便从背包里取出两顶帽子。一顶鸭舌帽戴在自己上，另一顶渔夫帽则递给了他。随后拍了拍他的背脊小声而神秘地说道：“你不是说我变态，没吗？到了下面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你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泯灭，惨绝寰！”

大约四十几分钟后，前后换乘了三辆公车，又步行了数百米的我俩。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紧邻东海大学，仅二公里左右距离的居民聚集区内的一幢住宅楼前。

“还记得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个隐藏在幕后，始终都没显露身份的杀魔吗？”

站在这幢样式普通的住宅楼前，我语气平缓地问着身边的海建。

“知道。”

瞥了眼心不在焉的海建，我一面伸手示意其上楼，一面轻声道：“这楼上的其中一套房子，便是近二十前我被他关押过的地方。也许是出于某种考虑吧，事后他把门房钥匙都留给了我。几天前我和同伴又到过这儿，然后发现了一件非常残忍的事。”

他听到这里，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原本已踩在楼梯上的一只脚也收了回来。眼神中又浮现出昨夜出现过的惊悸“里面有，有死？”

“死？不不，没有死。”

我的嘴角斜斜挑起，展现出非常彻骨的冷意“先上去吧！只有结合着现场，我才可以向你详细叙述那个杀魔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艰难地咽了唾沫，接着迈出沉重而迟缓地脚步，随我向上而去。

很快，我就和他先后走了房子。此房的面积大概在七十平米左右，标准的二室一厅结构，装修跟家具都极为陈旧。除了最靠里的一间卧室门房紧闭以外，其它屋子都敞开着房门。只不过因为窗帘被合上的原因，室内的整体环境显得十分森暗谧。

我目光如梭的扫视着客厅，其中的一个角落，正是上回我同杀魔直面对话的地点。

“桌子上怎么放了这么大的镜子？”

就在此时，海建的一声轻语把我的注意力转至了他那儿。只见其伸手触摸着被平置在客厅另一角，老款四方型式样餐桌上的一面很长很大的玻璃镜。

“别管这个了，下面我要说的，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我继续向前走，行至最靠里的那间卧室门前，用钥匙打开，推门而。

一异样、浓烈的，参杂着空气净化剂以及腐败透烂的浑浊气味迅急扑至我的面前。随之跟来的海建更是捂住鼻子，发出一阵阵的呕。

这间卧室里没有床，没有柜子，桌椅等居家必备的应有事物。透过从帘布缝隙所照进来的光线，只能见到空的房间一侧摆放着两罐长条形状，颜色各异，罐体注明“氮气”字样的瓶子。在往旁边探巡，一柄沾满了血迹，周遭已呈黑褐色的长刀；一台电动式绞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