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气，同地说道：“你会后悔的。”

吕雉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能活下来再说吧。”

小紫拍了拍雪雪的脑袋，雪雪张开，吐出一只血迹斑斑的玉瓶。

周围魇狼的攻势一滞，数十双妖异的眼珠同时望向玉瓶。

小紫拿起玉瓶，轻轻一摇。魇狼已经停滞的攻势猛然变紧，如同发狂一样猛扑过来。

“死丫！把妖铃收起来！”程宗扬叫道：“我看到那个首领了！云大妞！把刀给我！”

云丹琉毫不犹豫地把那柄青龙偃月刀掷了过来。程宗扬飞身而起，顺手抄起龙刀，用刀背磕飞一扑来的魇狼，借势越过狼群，往楚雄的尸骸扑去。

那只魇狼果然还在埋吞噬尸体，地上血狼藉。

程宗扬一声不响，双手握住刀柄，举过顶，然后疾劈而下。

“不是它！”小紫道：“它是一条怀孕的母狼！”

程宗扬刀锋已经斩下，那条魇狼才发觉威胁，它故技重施，张开鳄鱼般的巨往刀上咬去，忽然它似乎发现了什么，千钧一发之际拖着圆滚滚的腰身往侧方闪开。

长刀落下，焦枯的树木被整个剖开，魇狼一侧的翅被刀锋

斩中，溅出一黑色的汁。

一可怖的气息从枯木后方升起，一庞大的魇狼伸出利爪，攀上枯木，出现在众面前。

它体型有一般魇狼的三倍大，腋下的翅覆满鳞片，翅骨根根凸起，犹如鱼鳍。它张开巨，内居然是重叠的三层利齿，随着腔的开合，参差起伏。

它喉中发出无声的嚎叫，周围的魇狼停止攻击，像臣属一样伏在地上，瑟缩不已。在场的众听不到一丝声音，双耳却像被钢针攒刺，传来阵阵剧痛。

程宗扬将左手递到嘴边，用牙齿咬开绷带，然后舒展了一下手掌，紧紧握住刀柄。这些天宫里宫外血战不休，他吸收的死气绵绵不绝，即使只拿出少许转化为生机，也足够治愈身上的伤势，若非死太监下手太过毒，自己的掌骨早就可以痊愈了。

魇狼首领翅张开，在腋下缓缓鼓动。程宗扬额角滚出一滴冷汗，这点子太过扎手，看起来就不好惹，自己真未必能拿下它。万一死丫没过门就守寡……啊呸！等掉这个妖物，自己还要跟云大妞爽一把呢！最好把罂也拉上。

“程儿，让开！”

小紫一声娇喝，将都卢难旦妖铃掷了过来。伏在地上的魇狼同时抬，随即又被魇狼首领散发的威压慑服下去。

魇狼首领腾身而起，张往妖铃咬去。

“四哥哥！”

随着小紫的召唤声，一柄漆黑的翼钩从黑暗中探出，挽住魇狼首领的脖颈，轻轻一提。魇狼巨大的颅飞了出去，断颈出浓黑的汁。

一只手从旁伸出，稳稳接住玉瓶。

程宗扬又惊又喜，“四哥！你怎么在这里？”

斯明信古怪的声音响起，“北宫地下多出一条暗道。”

“所以我一路追了过来。”程宗扬默默把他的话补全。怪不得四哥一直不见踪影，永安宫湖底的异动肯定瞒不过他的耳目，尤其是这里面还牵涉到岳鸟，这可是大事。汉国就算全灭了，也别想把四哥拉回去。

魇狼首领被斩首的一刹那，周围的魇狼全都陷疯狂，它们没有攻击在场的类，而是互相嘶咬，拚命要分出胜负。甚至有几魇狼围住那条怀孕的母狼，疯狂攻击它的腹部。

“这些魇狼首领一死，就会彼此争咬，直到出现新的首领。”斯明信停了一下，然后道：“是岳帅说的。”

程宗扬感觉很不好。周围弥漫的死气像水一样不断涌丹田，尤其是刚刚被斩杀的魇狼首领，死气浓厚之极，丹田内原

本就岌岌可危的气旋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笑一声，“看来岳帅进来过。哎，他说过汉宫地下的秘境？”

斯明信没有作声，他走过去，把玉瓶给小紫。

小紫举起雪雪的小爪子摇了两下。

斯明信僵硬的面孔抽搐了一下，似乎想回报一个微笑，最后还是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