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板派出贴身秘书，纪委请出尚方宝剑

之四，这个五之家所有的生活重担，全部压在了王文芳身上。

办案民警一度猜测，会不会是王文芳杀害了丈夫曹东满，两个老见残废的儿子已经失去，不肯再失去撑起这个家的儿媳，尤其不想让才上初中的孙曹秋芸失去依靠，才出来顶罪。然而，令警方大为意外的是，现场痕迹显示，此案与王文芳无关，确实是两个老杀死了儿子。

此案引起轰动，除了两个老亲手杀子的行为无法理解之外，还在于司法实践上的难题。两个高龄老，别说让他们去坐监，就是羁押，都是一大麻烦。总不能将他们关在看守所，再请几个保姆去照顾他们饮食起居。所以，他们自首后，公安部门并没有羁押他们。相反，他们倒是主动申请羁押，甚至希望法院早点判他们死刑。

最终，法院认定杀罪名成立，但由于年龄以及主动投案等原因，并未判处死刑，实刑还是监外执行。

此事过去了一年

时间，不久前，这一家又闹出一件事来，在一次扫黄行动中，县公安局抓住一个卖，此竟然是王文芳。这类案子，通常都是治安处罚，卖缴纳几千元后便可放。而公安部门调查了解后发现，王文芳在学校食堂只有八百元工资，公公婆婆没有一分钱收，她一个的工资，根本不足以养活这一家，才不得不通过卖的方式养家。

此案最终没有处罚，将她释放了。

又过了一个月，网上出现一篇文章，题目叫悲的卖。

这个贴子，第一次揭示了很多鲜为知的内幕，尤其是向外公布了两位老讳幕如的杀子原因。

原来，两位老一直没有收，曹东满致残后，虽然有一份工资收，毕竟身体状况不佳，加上两个老年老多病，每个月的医疗费用，就是一大笔开支。这个家庭，别说有点余钱，就算是常生活，也是拆东墙补西墙，常年靠借债维持。偏偏这一年，曹秋芸小升初，差五分未能上实验中学分数线。王文芳数次找到当时的县教育局长苗学宏陈，希望考虑到自己是实验中学职工以及丈夫的实际况，对儿的学问题予以照顾。但是，苗学宏坚决不肯同意，不同意的原因在于，他给批条子是要收费的，一分收五千元。

王文芳无路可走，四处求，借了二万五千元送给苗学宏，总算让儿读上了书。对于有些来说，二万五千元或许是一笔小钱，可对于王文芳家庭，这是一笔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巨款。为了尽快还清这笔钱，王文芳开始卖血，她的老年公公婆婆出去捡垃圾。两个老不知道，就算捡垃圾，也是分了等级和势力范围的。他们跑到了别的地盘，抢了别的生意，家自然不肯放过他们。终于有一次，那伙对他们动手了。婆婆为了保护自己的男，和那伙拼了。结果可想而知，婆婆被打折了腿，身上还留下了无数的伤。

毕竟是高龄老，这样的伤，等于走了一次鬼门关。王文芳不得不四处借钱，前后花了三万多，才将婆婆治好。此时，王文芳的债务已经达到了六万元。如此之大一笔巨款，靠她买血，绝对还不了。将所有可以赚钱的办法全都想遍了，最后发现，只有一条路可走，卖。

卖毕竟需要场所，王文芳不得不将自己的家利用上了。某些时候，嫖客不愿开房或者经济实力不够的时候，她只好带回自己的家。公公婆婆大概也知道只有这条路可走，便默认了。只有丈夫曹东满受不了。每次，她将嫖客带回家，他倒也没事。一旦嫖客离开，他就往死里整王文芳。公公婆

婆意识到，这样下去，儿子会将媳整死。儿媳一死，他们全家就完了。为了保住这个家，老两不得不采取了极端手段，把儿子杀了。事后，王文芳在两个老面前哭过很多场。两个老反倒安慰她说，不是为了他们，也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孙曹秋芸，他们活不活下去，无所谓。如果她被儿子打死，曹秋芸肯定也没法活了。

这篇贴子在网络媒体出现，顿时引起广泛关注，全国几百家纸媒登载了这一消息，网上更是疯传这一贴子，事件轰动一时。最初，们还只是关注这一家的命运，很快，风向变了，网络舆论开始转向苗学宏，们纷纷指责他，作为教育局长，他没能保障一个英雄家庭，已经是无法原谅的错误，还收王文芳两万五千元，直接导致了曹家的悲剧。更有网友搞搜索，说苗学宏是个大贪官，在清到当教育局长期间，贪了几千万。就是这样一个大贪官，竟然得到了提拔，目前是柳泉市教育局长。

针对苗学宏的网上声讨越来越激烈，江南省宣传部网宣办时刻关注网上舆，因此编发了一份舆通报。赵德良看到舆通报后，当即批示，责成纪委副书记梅尚玲牵，联合教育厅公安厅组成专案组，彻查此案。

若按照常规处理程序，这一处置并没有错。可赵德良不懂网络，没料到网上舆和此前他所了解的社会舆完全不同。网民见江南省一时没有反应，以为省委省政府官官相护，一时群汹涌。

苗学宏官场混迹多年，肯定会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