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舟说，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吧。

林椰偏过，看了他一眼。她的眼晴很大，这样看的时候，眼珠显得很小，大部分都是眼白，有一种强烈的电流作用。她看过一眼之后，轻轻地将摆了一下，秀发便在这一摆之中飘动起来，发稍在他的脸上扫了一下，他的脸顿时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她说，我很简单哇，闻州，父母都是闻州学院的老师。我本，在闻州读完小学中学，然后到雍州读完大学，回到闻州，考上公务员，就这样。

唐小舟问，你在雍州读大学，为什么没有留在雍州？

林椰说，命运的安排吧。当时，我找了好多单位，也参加了公务员考试。我的父母坚决要我当公务员，我只好回闻州了。

唐小舟说，你的父母不放心你离他们太远吧？

林椰说，那倒不是，他们是很开明的，只是觉得会务员比较有前途吧。

唐小舟想，大家都觉得公务员好，其实，公务员中，真正能够混上一官半职的，大概也是二八定律师，而这百分之二十的公务员中，能够善终的，大概也没有太多。公务员系统，是一个锻炼的机构，也是一个消磨的机构，同时还是一个扼杀

的机构。

唐小舟说，怎么样？对将来，有什么规划？

林椰说，说起来你可能笑话我，我这，胸无大志。小时候，只想为父母争光，考上一所好点的学校，结果还不错，考上了雍州大学。毕业后，父母让我回闻州，我就回闻州了。至于以后，我根本没有想过，大概也就是像那些没志向的一样，找个男把自己嫁了，相夫教子吧。

唐小舟说，不会吧，这样一来，你一辈子，不都是在为别活着？

林椰说，是啊，我想，就是这样吧。小时候，为父母活着，父母希望你争气争光，你就争气争光。成以后，为丈夫活着，当妈妈以后，为儿活着，这大概就是中国的命运吧。说过这句话，她又加了一句，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为别活着是幸福的，为自己活着，那可能很痛苦。

唐小舟说，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林椰说，不知道，那要问另一个。

唐小舟说，你没有问？

林椰说，怎么问？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唐小舟说，不会吧，你这么漂亮这么迷，连个问的都没有？一定是挑花眼了。

林椰说，不是桃花眼，是懒得桃。也许，等哪一天实在非常非常想成家了，随便找个，把自己嫁掉。这件事，搞得太复杂的话，似乎也不好玩。

唐小舟想，真话还是假话？婚姻是男的一部分，却是的全部，几乎没有一个不对婚姻认真的，怎么可能是这样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这种态度获得幸福的几率比中彩票百万大奖还低吧。

省委党委开例会，议题早就已经确定了的，第一大议题是省内几个重要项目的立项。第二大议题，仍然是党组工作年话题，省委成立了党建工作年领导小组，组长由赵德良亲自担任，执行副组长是马昭武，领导小组下面，成立了一个组织委员会。今天要讨论的，是这个组织委员会提出的活动计划。第三个议题是节能减排工作的推进计划。第四项议题，研究事。

只有第四项议题最简略，只有研究事四个字，并没有标明研究哪个级别哪个部门的事，更没有具体。一般来说，省委常委会的议题是早就已经拟好的，严格按照拟定议题走程序，基本不可能改变。由省委办公厅发给各位常委的通知中，不仅要将议题列明，而且，要将该议题的某些议项列明，个别况下，甚至要附上相应的文件材料，以便常委们提前了解。尤其事问题，是最敏感的问题，往往在研究之前，会上上下下反

复好多次。比如先由组织部提名，再由书记会议一个初步方案，然后下发给组织部走程序，再经书记会讨论后提常委会。

囚此，常委会上出现的事方案，通常也会在通知中列出名单。这次仅仅只有四个字，并没有名单，当然不是因为所议的事特殊，而是因为动作轻微。

实际上，此次所谓事议题的具体内容，唐小舟早已经清楚，主要涉及六个。一个职位是党校常务副校长，另一个职位是江南省司法部学院院长。

党校常务副校长一职，是囚为马昭武提议要换，组织部囚此提名由现省行政学院院长罗文新调任。另提拔行政学院副院长田盟接任校长，陆晓乘担任行政学院党委书记。司法部学院是由原省警官学校和省司法学校合并而成。这两所学校，一所隶属于省公安厅，一所隶属于省司法厅，毕业的学生，也都由这两个系统消化。但公务员制度改革以后，任何要进这两个系统，都需要经过公务员考试，这两所学校的毕业生，毕业去向成了大问题。全国各省市的警察学校和司法学校，因此进行了大整合。江南省借此机会，将两所学校合并并且升格，由中专变成了大学，学校的级别也升格为副厅。原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