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海处啊，”小紫道：“类没有去过的地方，也许会有很强大的种族呢。”

“不会。”程宗扬道：“我们那个时代把地球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而且这里没有一点侵的痕迹，”他晃着酒杯，慢慢道：“我猜，最终消灭类的，很可能是一种线。”

“线？”

“一种眼看不到的东西。我之所以这样判断，还有一个原因：雾障。”程宗扬

道：“雾障很可能是一种防卫设备，用来抵御外部线。我猜测，所谓太泉古阵的诅咒，最初安装在雾障中，是防卫措施的一部分，它的功能是同样产生线，与致命的线对冲。可能时间太久，也可能是设备损坏，结果雾障散逸到外面了，那些线发生器也失散了。”

小紫想了一会儿，“那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太泉古阵？”

程宗扬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想到以太泉古阵的科技，也无法摆脱灭亡的结局，程宗扬不禁有些怅然，但现有的线索，根本无法判断太泉古阵是与自己的世界有关，还是与六朝的未来有关，或者与两者都全无关系，完全是另外一个不同的世界。

于是程宗扬很快就打起神，笑道：“无论如何，那些都是很早以前，或者很久以后的事了－－即使知道真相，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对我们来说，最要紧的是这里还有多少东西。！这里居然没有图书馆，难道他们都不读书了吗？”

程宗扬灌下了杯烈酒，禁不住打了个呵欠。

“困了吗？”

程宗扬晃了晃脑袋，折腾一天，此时确实是累了。

“那就睡一会儿好了。”

程宗扬放下酒杯，然后一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嘟囔道：“死丫，我们往后老了，走不动了，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别说话……”

小紫柔软的手指在他太阳上轻轻揉着。他身体放松下来，不多时，呼吸变得细微而绵长，沉沉睡去。

良久，小紫停下手，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然后轻轻帮他除去鞋袜，拉开他的手臂，蜷着身躺在他臂间。

街道上来往，热闹非凡。自己站在街，双手在袋里，望着夜色下涌动的流。穿着时尚的男与自己擦肩而过，他们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轻声说着话，织的低语仿佛一首悠扬的夜曲，仔细听时，却听不清楚。

这是一座富足而文明的城市，光鲜的男微笑着，充满了温柔的气息。浓雾状的保护罩完整而又严密，阻挡了外界可能的威胁。周围的卫星城中，居住着他们最忠诚的盟友。无数机械守卫像工蜂一样承担了所有生产、维护、治安和防御的工作，并不停检查每一处安全漏。在这个世界中，时光如此宁静，和平仿佛永恒。

程宗扬在街漫步，心洋溢着平安与喜乐，这座城市让他感受到一种高尚的力量，仿佛回归到类的家园，如此熟悉而亲切。最新地址 _Ltxsｄz.€ǒm_

鼻端飘来一丝刺鼻的气息，程宗扬皱起眉，不由自主地捂住鼻子。然而那气息更浓了。他张开手，惊愕的发现，那气息就在自己身上。充满了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它们源源不绝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与周围温馨的气息格格不。程宗扬发现，自己就像一柄血迹斑斑的长刀，不住滴下污血，在光洁的地面上留下一串凶狞的血痕……

忽然一阵剧痛袭来，一瞬间冷汗就湿透衣物，程宗扬从睡梦中惊醒，发觉丹田的气像失去平衡的陀螺一样摇摇欲坠。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他想开，鲜血却从喉中猛然溢出，刺鼻的血腥腻气呛气管，令他几乎窒息。

他又一次惊醒过来，吃力地想撑起身体，然而手臂刚一用力，就像腐烂的断肢一样，从肩膀撕开，掉在身下。程宗扬一阵反胃，但很快又松了气，因为撕裂的肩没有任何痛感，自己只是在做梦。

程宗扬努力挣扎着，挣脱一个又一个梦境。零的梦境纷至沓来，自己时而在高山之巅，时而在大海处，时而灯红酒绿的席间，时而在血横飞的战场，唯一不变的，就是小腹的痛意。

程宗扬大吼着将一战象劈倒，翻身跃上一披着金鞍的战狼。一块从投石机上抛出的巨石迎面打来，将他连带刀砸翻在地。巨石砸在腹上，整个腹腔仿佛被彻底撞碎。

意识陷黑暗渊，接着像冲出隧道一样变得光明。无数金灿灿的金铢像海洋一样，映花了每个的眼睛。一个老坐在金海中，拿着一具小小的天平，仔细为每一枚金铢称重。自己刚一迈步，便陷在金铢的海洋之中，下半身像被挤碎一样痛楚。他使劲扒开金铢，想从中逃出，却被流动的金铢吞噬。

“死丫！”

程宗扬大喝着从梦境中醒来。他喘息着，满是汗水的胸膛不住起伏。月光如水，远处似乎有低低唱着曲子，旁边的红烛已经烧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