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平衡不是痛打落水狗，而是借力打力张弛有度

始向前走，继续挤压翁家。同时，容易向翁家招呼了几句，然后领向前走。也不知她对翁家怎么说的，其中几个跟着容易向前走，其他也陆续跟了过去。容易拉开了一定距离后，停下来和翁家说话。

趁着这个机会，谷家的司机启动了汽车，并且迅速驶离现场。

翁家发现谷家的汽车要离开，试图追赶。可武警战士早有准备，扑过去用身体阻挡。武警战士毕竟少，挡不住翁家太多。即使如此，还是阻滞了翁家，等他们摆脱武警战士时，发现谷家的汽车，速度已经起来，虽然追了一段距离，却越拉越远，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只好放弃。

汽车摆脱翁家后，司机问，再去哪里？

谷家没有主意。唐小舟说，围着法院转吧。舒彦出来后，第一时间会给我们电话的。

说是围着法院转，其实并没有，绕了几条街道，感觉安全之后，停了下来。车内的气氛很压抑，谷瑞丹可能被判死刑，也可能死缓，两种结果，谷家都不愿意接受，却又无可奈何。翁家苦苦纠缠，现在虽然暂时逃脱，将来呢？难保翁家不会找到谷家去闹事，那时又会是怎样的了局？唐小舟不想被他们的绪影响，尤其不想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好在他的电话多，一遍又一遍接听电话，没有电话来的时候，他便给容易打电话，表示感谢。容易说她还在现场，翁家的似乎还在找谷家的，他们大概也清楚，翁秋水难逃一死，找谷家出气，似乎是他们惟一能够让自己稍稍平复的办法。容易提醒唐小舟，让谷家以后小心，说不定，翁家以后还不肯放弃，会魂不散地缠着谷家。

这一点，唐小舟也想到了。可就算真的发生这样的事，也是谷瑞丹为她的家惹下的，自己无能为力，也不想再管了。

舒彦不知道唐小舟在现场，电话是直接打给谷瑞萍的。谷瑞萍接电话时，所有都摒住呼吸，认真地听着。接完电话后，谷瑞萍说，已经判了。同时，好几个都问，怎么判的？谷瑞萍说，维持原判。

唐小舟看到大多数的表为之一松，只有谷母突然大声地哭了起来，哭着喊，我的瑞丹呀，你要受苦了啊。我四个孩子，只有你最顾家呀。我苦命的孩子呀。

唐小舟觉得，自己所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不想再留在这里，在谷家为判决结果表现出各种各样姿态的时候，他悄悄地下了车，又悄悄地独自离去。他担心谷家还会追上来说什么或者求他什么，看到旁边有一辆出租车过来，立即招停，坐了上去。

司机问，去哪里？

唐小舟说，随便开吧。

司机大概觉得这个奇怪，转过看他，同时准备问点什么，发现他背靠在坐垫上，脸上有两行清泪流下来，便立即转过，启动汽车，向前驶去。

汽车前行不久，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舒彦。

舒彦说，宣判过程很短，大家到庭后，法官直接就宣布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唐小舟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问道，翁呢？没有在法庭上闹吗？

舒彦说，他应该知道这是终审判决吧，法官宣判后，他就崩溃了，整个都瘫了，是法警把他抬出庭的。

唐小舟想，嘛，到了这一步，大概都是如此吧，全天下能有几个面对死亡，仍然大义凛然？

此案后来出现了两个小曲。

翁秋水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便提出一个要求，希望注死。他的要求很快被驳回了，事传出来后，便成了一个笑话。中国确实尝试注死刑，但是，注死刑需要购买注车，那台车价格极其昂贵，根本不可能普及，只能规定相当级别的，才能实行。这个相当级别，指的是副厅级以上。翁秋水直到最后，也未能升上副厅，仅仅只是正处。有关这个规定，他应该是清楚的，之所以最后闹了这么一出，大概是希望遵循官场的一个惯例，在某个即将退出官场时，安慰地升半级？

即使被判死刑，也希望享受升半级的待遇，自然就成了官场大笑话。

另一个曲，与章政有一定关系。

都有其狭隘，章政自然也不例外。妹妹的死，令他愤怒，出于个感，他自然更乐于让翁秋水和谷瑞丹两个都判死刑。作为一名检察官，他也清楚，这样一件案子，判处一死一缓，已经公正公平了，就算唐小舟为谷瑞丹做了什么，从纯应诉技术角度看，章政只能为唐小舟或者舒彦为谷瑞丹所做的一切叫好。基于这种认识，对于判决结果，他是完全接受的，另一方面

，他又难以彻底地以一名检察官的标准来对待此事，尤其唐小舟和谷瑞丹已经离婚，就算他对谷瑞丹做点什么，唐小舟大概也不会为谷瑞丹出。于是，他对谷瑞丹做了一件事。

章政通过个的影响力或者权力，游说有关部门，将谷瑞丹押到刑场，给翁秋水陪斩。

这是一件绝对荒唐的事，也是一件违背当代法律神践踏权的事。当代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