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官场中人不怕得罪大老板，却怕得罪时间

会这样决定，总有他们的道理吧。

唐小舟明白了，抓的决定，是得到余开鸿同意的。省委领导中，赵德良在北京开会，游杰去世，能代表省委说话的，就只有余开鸿，他的意见，自然就成了省委的意见。唐小舟明知不妥，却也不能未得到明确指示的况下，代表赵德良发号施令。从这件事，唐小舟也看出了一点迹象，余开鸿在北京活动，大概没有结果，遇到麻阳事件，他便想暗中使点坏吧。

唐小舟不敢再耽搁，立即去了会场，推开门，在门缝中露了一下脸。里面正在开会，门一开，所有都将目光向这里来。赵德良立即注意到了唐小舟的脸色凝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便站起来，走到了门外。

赵德良问，什么事唐小舟简单地说，麻阳的谈判裂，市民堵了市政府和市委。

赵德良听说这话，脸色明显一变，顿时乌云笼罩。他一句话没说，转向前走。唐小舟很清廷，里面在开会，在门不适合说这样的事，他跟在赵德良后面，走到楼道的尽。赵德良问，姚营建呢？他在什么？他没有像平常一样说营建同志，而是直呼其名，

显然对姚营建的权力控制力非常之不满。

唐小舟说，姚书记的意见没有获得常委会支持，他们决定抓。我和余秘书长联系过，秘书长说，麻阳市委这样决定，可能有他们的道理。

赵德良原是半低着沉思，听了这话，将往上抬了一点，问，开鸿同志是这样说的唐小舟说，是。我觉得这件事太重大了，所以不得不来打扰你。

赵德良说，你给姚营建打个电话，我来跟他说。

唐小舟拨通了朱镇林的电话，不等朱镇林出声，便说道，赵书记要和姚书记通电话。唐小舟听到姚营建的声音后，便说，姚书记你等一下，赵书记和你说话赵德良接过电话，半句没有客套，直接说，你们抓的决定是错误的，必须立即纠正。不知姚营建说些什么，赵德良显得极不耐烦，质问道，谁下的命令接着又问了一句，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不请示？再说，你是市委书记，还是他是市委书记？你不用解释了，总之，抓了的，要立即放掉，事态要立即平息。你们市委解决不了，那就由省委来解决，我明天直接去你那里办公。

赵德良显然非常生气，不等对方回答，将电话还给唐小舟。唐小舟挂断电话时，赵德良说，给余开鸿打个电话，叫他、春和同志、先晖同志立即赶去麻阳。如果麻阳市委没有能力处理，那就由他们三个代表省委处理这件事。说过这句话，赵德良转身离去，再一次进了会场。

中午，赵德良等没吃会议安排的饭食，而是找到一间餐厅，随便点了几个饭菜。几个无心进食，主要是和麻阳方面联系。

三位常委还在路上，尚没有到达麻阳。按照赵德良的指示，市公安局已经释放全部被抓员。因为担心这些员更进一步生事，也采取了一些相应的措施，对他们进行了秘密控制。至于麻阳的事态，并没有因为释放这些得到缓解，相反，有更进一步恶化趋向。截止中午十二点，请愿群众，已经增加到了大约四万。除了市委市政府，市大，市政协、公检法等机关，也都被围，汽车站、火车站也都聚集了不少。就目前况来看，下午数可能更进一步增加，而请愿群众拒绝对话。

按照原计划，赵德良和马昭武还要在北京留一天，车票都已经买好了。因为突发事件，他们不得不改变行程，决定当晚乘飞机返回，并且召开临时常委会。

下午的会议结束，连晚餐都没有吃，一行急急地赶去机场。事前，唐小舟准备了一些食物，大家坐在前往机场的车上，随便地往肚子里镇了些东西。到

达雍州后，办公厅的车早已经等着，上车后，赵德良要求唐小舟打电话问明况。

唐小舟使用的是车载电话，并且使用了免提功能。

余开鸿报告说，今天一天，数都在持续增加，最高峰下午四点左右，总数可能达到了十万，整个麻阳市陷了瘫痪。不过，现在况有所好转，相当一部分请愿群众已经回家，目前仍然滞留在街面上的，主要集中在几个政府部门，大约有三万多。这些准备在政府门前静坐，甚至有喊出了绝食号。从目前况看，明天可能会有更多参加。因为请愿的太多，鱼龙杂，场面失控，今天已经出现几起较轻微的打砸抢事件。

赵德良问，你们三位常委了些什么余开鸿说，那些谈判代表并没有参加今天的请愿，一时间也无法召集起来，就算召集起来，他们也无法起到作用了。目前的况非常，群众没有组织者，完全处于自发状态，群龙无首。我们三位常委加上市委常委分了一下工，分去做群众的工作。我们的况还算好，市里的领导比较麻烦，群众根本不听他们说话，他们一出现，就哄他们下去，有几个地方还动了手，焦顺芝和另外两个常委被打伤了。况如果得不到控制，明天可能还会有更大的骚。

赵德良问，群众都有些什么要求余开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