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官场处于航空管制状态，而航道只有一条

给他沏上茶，说，你别急，坐下来，喝茶，慢慢说。

唐小舟虽然在公安厅住了很多年，认识翁秋水也认识章红，但对他们的具体况，并不熟悉。章政介绍过后他才知道，翁秋水当年之所以追求章红，并非他章红，而是看到章红的父亲是财政厅副厅长，可以在仕途上帮自己一把。事实上，章红的父亲，确实在仕途上帮了他，否则，他可能直到今天，仍然只是一名普通部。章红的父亲一死，章红对翁秋水就失去了意义，他立即变脸，提出和章红离婚。从翁秋水提离婚时起，前后五个多月时间，除了工作时非开不可，章红竟然一句话不说。后来家千劝万劝，劝她去医院，一检查，患了抑郁症。

这种病有厌世倾向，自杀率非常高。章红为什么得了抑郁症，章家最初并不清廷，只是积极地鼓动翁秋水加强治疗以及劝章红几事想开一些。今天年春节期间，章红第二次采取极端行动。大年初三，她吞服了整整一瓶安眠药自杀，幸亏她的儿子觉得母亲这几天异常，十分警惕，及时发现，才被救活。

救活后的章红，终于对家说了真话。她是真的不想活了。一

来，因为一直都在吃药治病，病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二来，翁秋水和她之间，完全没有感可言。没有感倒也罢了，翁秋水还故意刺激她。年初二，她原本是带着儿子回娘家的，儿子大多数时间住在外婆家，她一个独自回家。打开门一看，翁秋水竟然和谷瑞开睡在一起。当时，三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章政并不清廷，但可以想象，似乎是闹过一场。

章政介绍况的时候，唐小舟始终认真地听着，一言未发。介绍到谷瑞开跑到翁秋水家，并且被章红捉在床这件事，在唐小舟看来，总觉得怪怪的。如今，通虽然不再是刊事罪，却一定是纪律案件，一旦被查实，便会成为政治污点，进而影响到当事的政治前途。这两个果真不在乎政治前途地疯狂了？还是色欲致昏，一时失难道说，谷瑞开知道不可能同唐小舟复婚，便想同翁秋水结婚，因此用这种方法章红？他们两难道不知道，章红的病非常特殊，这样刺激，很容易她走向死路？难道……这个念冒出来后，唐小舟感到不寒而栗。接着，他便对自己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谷瑞开这个，虽然市侩、自私、跺，甚至神经质，那是因为她这一生太顺了，没有经过挂折，不懂得珍惜，但不至于是个恶每的，尤其不是一个失去理智丧心病狂的。同时，脑中又有另一个声音说，如果不是这样，没法解释他们的行为啊。

最后，章政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目的，他来找唐小舟，是因为谷瑞开是唐小舟的妻子。他不清廷唐小舟是否确切地知道谷瑞开和翁秋水的关系，希望唐小舟能在这件事上做点什么。他说，我妹妹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再受刺激了。她这病这么多年，一直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我们担心，如果再有一点点刺激，她就活不成了。所以，我求求你，请一定想办法帮帮我们。

唐小舟说，我很同你妹妹和你们的况，但是非常抱歉，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

章政当即有点恼火，说，你是什么意思？你的老婆和别……唐小舟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下摇了几下，制止了他，说，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之所以说我帮不了你，是有原因的。谷瑞开和翁秋水的事，我听说过一些闲言碎语，只是没有证实。我曾经进行过努力，想挽救我们的婚姻，可是，我失败了。去年夏天，我们已经离婚了。

听了这话，章政目瞪呆，说，你们离婚了夕这是真的吗唐小舟说，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民政部门查询。

章政连忙解释说，不是，我不是不

相信，我是觉得太突然太震撼。这怎么办这样一来，不是把我妹妹往死里吗对于这话，唐小舟有点恼火。各自扫门前雪，他和谷瑞丹的婚姻既然已经完全裂，离婚就是必然，至于是否威胁到章红，与他无关，怎么能说把章红往死里？冷静下来想一想，章政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正因为谷瑞开离婚了，才会给翁秋水施加更大的压力，而翁秋水便可能更进一步迫章红。

唐小舟说，对于可能发生的后患，我只能表示遗憾和莫能助。设身处地替你或者你的妹妹想一想，我想，你们应该做两件事，第一，劝你妹妹离婚。虽然我对翁秋水这个并不了解，但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我并不认为，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这样的婚姻，继续保持下去，肯定是一场灾难。

章政说，我们也知道这一点。但是，我们最苦恼的是，我妹妹坚决不肯离婚，她又是一个病，这种，往往非常执拗，根本听不进别的话。

唐小舟说，除此之外，我还有另一个建议，你们可以考虑劝他们分居，将你妹妹接回娘家居住，和翁秋水分开一段时间，由你们负责对她的治疗，等她的病完全好了，再考虑是否离婚。

章政对这句话非常敏感，说，唐处，你是不是有所指？你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