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弥散的阴云

是第三扶助院。

看来那个神秘杀手造成的连续惨案，终于还是让谋论的影响介到现实之中。

可那样的调查有意义吗？

休息的这些天韩玉梁和叶春樱还是整理了一些现成的资料。

管民执掌的黑暗时期，随着08年大重建的结束而终止，而在那个时间点上，世联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考量，颁布了一条临时法令，将08年之前发生的许多种类案件的嫌犯追诉期，限制在了十年。

猥亵、侵……第三扶助院那些不直接造成受害者死亡的罪行，大都在那条法令的范畴之内。

就像是大重建的混期有太多的手变得不净，所以齐心协力画下了一个安全线，相约坚持到无事为止。

又像是上层的无形大手考虑到压力而决定观察十年，看世界的走向来决定下一步。

不论如何，包括管民在内的那批，犯案时间都在08年以前，即使查出决定的证据，依靠器官买卖这种有死亡的大案，也许还能拘捕为首的几个，其他，大都已经平安无事。

那么警方来查的，会是什么？

考虑一番后，韩玉梁脆拿起旅馆的电话，拨给了刘恭月。

“喂，请问是哪位？”那边的声音没打采，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之前的遭遇中恢复过来。

他控制了一下嗓音，免得打扰到还没起的叶春樱，“刘主任，我是那个不用剃刀就能帮你无伤脱毛的好啊。你不记得了么？”

刘恭月的呼吸仿佛停顿了一下，跟着压低声音说：“你……你又要什么啊？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录下来了不是。你……不会是要勒索我吧？我、我可告诉你，我没什么积蓄的，你急了我，咱们一起玩儿完！”

“我是有事问你，你不用那么紧张。”

“我谁也没告诉！我真谁也没告诉，你说了将来会给我说的供变声，脸上打码，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不是这个，我不太担心你说出去，大不了我再专门跑一趟灭呗。”他故意用森森的语调缓缓道，“我想问的是别的。你们院里今天来警察了对吧？”

“不是我报警的！”刘恭月看来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我要是报警，你不来，保不准还有别要把我灭。我哪儿敢啊。”

“那他们来调查什么？”

“还能有什么，最近的杀案呗。”刘恭月松了气，但听起来还是很紧张，“我们院最近一直死，退休的死，离职的死，调走的死，在职的除了一开始的那个保安，又开始有死……”

“什么？”韩玉梁吃了一惊，“又有死了？”

“嗯，我们这儿一个资历挺老的厨子，工作得有十来年了，孩子们都挺喜欢他的手艺。特憨厚老实的一个，结果昨晚死在家里了，老婆孩子在娘家，早晨回去发现的。听说……舌被割了，眼睛被挖了，桌上摆了一盆熬的火锅汤料，我想想都哆嗦……”

十来年？韩玉梁默默估算了一下，那厨子倒是有可能和复仇者存在集。

可没想到，马上电话那边又

说：“还有啊，今天有个老师没来上班，打电话也没接，挺年轻的一个老师，和和气气的，不像是会得罪谁的样子，警方来专门问了问谁知道她下落，唉……我都想回峪躲几天了。”

“就这些？”韩玉梁皱眉问道。

“再多我也不知道了，警察主要在院长室那边，我又不能老去问……啊，对了，他们走的时候装走了一大堆老档案，还从几台旧电脑上拷走了许多数据。说是之后还会过来彻底清查文件存档，让我提前做好索引。但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查什么，当年要是有办龌龊事，肯定不会把证据留办公室里啊对吧？”

“很好，刘主任，你这种态度，对自己的生命健康非常有利，还请继续保持，长命百岁。记住，我在看着你。有事我还会找你的，再见。”

“给刘恭月打电话了？”叶春樱揉了揉眼，看向他，带着病后初愈的困乏小声说，“又有什么事啊？”

韩玉梁犹豫了一下，把听来的事告诉了她。

“李叔叔死了？”叶春樱一下子就没了半点睡意，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外面拿出秦院长的笔记本，疯了一样地翻。

“怎么了，春樱？”

“李叔叔绝不会欺负小孩子，绝对不会。”叶春樱扭过，双眼发红，看上去很有些伤心，“我小时候接触过的不多，可我大了之后李叔叔还在做饭，我经常打道，我绝不相信他会做欺负扶助院孩子的事！”

“知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韩玉梁轻轻抱住她，“你先冷静一下。”

“韩大哥，对于我不怎么接触的，心隔肚皮，我的确没有什么把握。可我经常打道的，我比较了解的，我直觉上能判断出是好是坏。”叶春樱把本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