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琳随着蓓丝默默流泪。
忽然,她觉得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贴到自己的背后。那是娜拉。那是抽泣的娜拉。她失去了
郎,而娜拉失去了父亲。泪眼朦胧中,她向后伸出一只手,马上被娜拉捉住,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世界上任何力量,都不能分开它们。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同病相怜的
孩子才分开了。哭了半天,气力消耗得差不多,彼此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大家的眼睛都水蜜桃一样红肿,又忍不住轻轻笑起来,彼此间似乎不再需要语言,心灵已经相通。旁边倒是看傻了一个玛尔柯。
又闲聊了一会,夜已经
了。史达琳担心蓓丝他们开了一天的车,还是早些休息才好,“蓓丝,我们有三间卧室。楼下有一间大客房,带浴室,你和玛尔柯——”
“克拉丽丝,”
蓓丝看了玛尔柯一眼,“玛尔柯自己住客房,我和你住一间,就像大学那样。”
“对,对,”
玛尔柯连忙说,“你们两个这么久没见,好好聊聊。”
“你可以住我那间,”
娜拉也十分大方,“有点小,不过很舒服,刚收拾
净的。”
“谢谢你,娜拉,”
蓓丝冲着娜拉迷
一笑,“我还是跟克拉丽丝睡吧,我们大学有两年都是这样呢。”
蓓丝在楼上主卧室里间洗澡的时候,娜拉光着脚满嘴酒气地跑过来,冲着史达琳直皱鼻子,气鼓鼓地压低声音,“哼,像大学一样!说!大学的时候你们都
过什么!”
“娜拉?”
虽然知道娜拉古怪
灵,但史达琳还是吃了一惊。
“不就早认识你几年嘛!有什么么了不起,全身都在
扭!哼,一个小蹄子!”
娜拉醉意正浓,说起话来摇摇晃晃。
“娜拉!”
史达琳声音不高,却非常严厉。
“哼,狐狸
,刚才还冲我抛媚眼,活该被卖掉
院里让狗狗
!”
娜拉还在嘴里嘟囔。
“啪!”
很清脆的一声。两个
都愣在那里。
史达琳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自己居然扇了娜拉一耳光!
“好!你打我,你为了她打我!”
娜拉也回过味儿来,泪花在眼睛里打着转儿。她狠狠一跺脚,扭身跑回自己的卧室。
“娜拉……”
史达琳愣在那里,怔怔地举着右手。她心如刀绞。自己怎么可能动手打了娜拉呢?娜拉可是基尼的
儿,自己最好的朋友呀!这个世界上,她最想保护的
就是娜拉。可居然为了一句酒后戏言,自己就扇了她一记耳光!
她走到娜拉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似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叹了
气,她只好回到自己的卧室。
蓓丝刚好从浴室出来,穿了条半透明的短睡裙,
上里着条毛巾。“一见面什么都忘了,”
她递给史达琳一个小巧的盒子,“这是给你的礼物,谢谢你为我做过的一切。”
史达琳打开盒子,里面并不是什么首饰,而是一小段打磨光滑的竹管,差不多两英寸长,比拇指稍粗一点儿,外表有些古旧,看起来常泡在水里,摸起来凉飕飕的。竹管一
打磨成圆形,在另一
的内侧,史达琳居然发现藏着两片老式的剃须刀片,刀
向外,黑乎乎的,也有了年
。
“一个越战老兵从越南带回来的纪念品,”
看到史达琳一脸的迷惑,蓓丝解释道,“越南
的发明,专门用来对付赖帐的嫖
客。把它放进
道后半截,嫖客打算一
到
的时候,
茎就会被切成四瓣。这东西放进
道,和卫生棉条差不多,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取出来也很方便。那个老兵很久以前送给我,让我提防坏
。”
“越战老兵,”
史达琳心中一动,“你是说……”
“克拉丽丝,”
蓓丝点点
,“不是我老爸,还会是谁呢?知道得了晚期肺癌后,他就给了我这个,说他不能保护我了,让我自己小心……那时候我还在初中。”
“我不能要这个……”
史达琳明白这东西对蓓丝有多么重要。
“我已经决定了,”
蓓丝不为所动,“说实话,我现在知道了,只靠这东西,根本保护不了一个
孩子。不过,今后谁要欺负我们,就把他割成四瓣。我
老爸,我也
你……你知道,在墨西哥
院里,大胖子老板最后一次糟蹋我时,接了川特的电话,说绑架了一个
特工,上过《
物》封面,我才知道是你,又害怕又难过,浑身直抖,不小心咬到了大胖子,这次他倒没打我,只是让
牵来两条大狗,让我当着他的面……”
“蓓丝,谢谢你、不、对不起……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史达琳心
涌过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甚至有些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