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萌嘴上虽然硬得刀刀见血，但心肠则差了一个档次，冲着电话那
骂了一顿后，还是说：“那我走前你能还多少？你给我估个数。”
“一万……一万多吧。”
“你搞毛啊大姐，你让我给你两个月时间，你还欠我二十万，我问你一个月你能还多少，结果还剩一万多？你下个月要去卖器官吗？”
“呜呜……萌酱，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啊。我爸爸……好像又在赌了，明明……明明你爸爸都已经打断他一只手了……可他念叨着能翻本，把我……把我之前打工的钱都拿走了。”
“
，你爸脑子里全是屎吗？跟我说他去哪儿了，我让我爸把他另一只手也打断！”林梓萌怒气冲冲地说，“你在哪儿呢？我这就去找你。”
“萌酱，我……我在风月佳
这边面试按摩师。”
“你是傻
吗？”林梓萌直接吼了出来，“洗巷最黑的就是那儿，你他妈不知道？”
“诶？可……可他们说这里只要按摩就好。最……最多是帮客用手，我……我还说可以试试看呢。”
“马上给我滚出来到门
！我这就开车去找你。”林梓萌没好气地说，“我二十分钟内到，见不到你就完蛋了。”
狠狠摁了一下手机屏幕挂掉电话，她扭看韩玉梁已经躺下，气鼓鼓一踩油门，开走。
“不去找你约的朋友们了？你刚才接电话不是还说晚点到吗？”许婷伸了个懒腰，问。
“不去，我妆都卸了。难看得要死。”林梓萌扯下上的发饰，发泄一样丢到后排。
韩玉梁笑道：“果然审美的差异比年龄都大，我是看不出，你之前那大黑眼圈有什么好看的，这样清清爽爽的小姑娘，多美。”
林梓萌抓着方向盘猛拍了两下喇叭，放下车窗对着旁边一辆骂道：“你爸赶着去投胎呢？想死啊！”
许婷笑了笑，扭对韩玉梁说：“老韩，我刚发现，林梓萌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一边脸红一边找借骂脏话。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越不好意思骂得越大声。<>)01bz*.c*c”
“哪有！你傻吗？”林梓萌果然喊得更响亮，“我骂说明我生气！”
“但你骂的时候就不好看了。”韩玉梁柔声道，“
孩子，还是该有点孩子的样子。不然谁会喜欢呢？”
“喜欢我的多了去了。”林梓萌哼了一声，“你今天打趴下的那就是想追我的。”
“那是想
你的，不能叫喜欢你。”
“呸，说的跟你喜欢就不想上一样。”
韩玉梁懒洋洋道：“喜欢的想上，讨厌的自然就不想上。比如现在的你我就没什么兴趣。一脸脏，满嘴脏，不成个样子，脱光了我都硬不起来。”
“你……”林梓萌气得脸都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本该冲而出的脏话，硬是在嘴里打了个滚，随着水吞了回去，“你等着，我迟早让我
爸开了你！”
“随你。”韩玉梁把探出车窗，嗅着
湿的夜风，心想，今晚大概要有一场阵雨。
如他所料，车拐进洗巷时，天上的月亮已经被
沉沉的乌云遮蔽，周围的空气湿到仿佛可以拧出水来，闪电从远方割裂天空，一场能带来几分凉爽的雨，仿佛就在眼前。
车停在风月佳洗浴中心门外，林梓萌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不一会儿，角落一个瘦瘦小小的生举着手机转过了身。
韩玉梁瞄了一眼，登时一怔。
那的他竟然认识。
正是不久前那晚，张鑫卓重金请来的厨师做体盛所用的那个“餐盘”。
这么一想，如果那种菜的要求是处，还的确是个不卖身又能赚到一笔大钱的好法子。
衣服果然是能骗的，韩玉梁亲眼见过她赤身
体的模样，胸挺腿直，肌肤娇
滑腻，是个很有魅力的少。
而她现在穿着宽宽松松的连衣裙，罩了条朴素的小针织衫，带着宽边太阳帽，脸上稍微化了点妆，如果不是韩玉梁看的眼力很毒，真认不出来是同一个姑娘。
“她是你同学？”发现韩玉梁在打量，许婷在旁帮着问了一句。
“嗯，同学。东瀛，叫岛泽莲。”林梓萌没好气地说，“本来都考上大学了，结果她要学费时候才知道她爸半年前成了烂赌狗，家里积蓄输光，还欠了一
债。她妈倒是脆，收拾包袱离家出走只留了份离婚协议书，保不准一早就有下家了。就是可怜她，从高考完就满世界找兼职想帮爸爸还债。你说她傻不傻？爸妈的债务子又不用继承，那种烂赌鬼，打断手都不改，还妄想能改正？别做梦了。我爸手下要是有赌狗戒不掉，分分钟轰出帮派，才不给他坑的机会。”
韩玉梁好奇道：“你跟她关系挺好？一下子借了二十万出去。”
“我……”林梓萌似乎又有点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