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杀

芸娘虽然害羞，对客却百依百顺。她躺在萧遥逸膝上，一边将那株凤仙花放在湿滑的蜜中，含笑张开双腿任他狎弄。

这边丽娘嘻笑着伸出玉足，纤美的足尖伸进美间，挑弄她的艳，修长的玉趾不时挤进柔腻的。

这会儿程宗扬再笨也看出来，丽娘虽然是媳，却比芸娘这个婆婆的地位要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丽娘年轻貌美，更受客欢迎，才

会出现这种怪事。而芸娘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用蜜迎合着丽娘，让她用玉趾将那朵凤仙花在自己玉户间揉得碎，鲜红的花汁混着水将蜜染得殷红。

萧遥逸唇角挑起，笑道∶好一对恩的婆媳！

说着他手臂一伸，从那堆衣物下拔出龙牙锥，回手便刺。

锋锐无比的龙牙锥犹如闪电在空中划过，从一名汉子颈中穿过，在他脖颈另一侧露出尺许。龙牙锥没有沟槽，鲜血聚在伤中，萧遥逸回手一拔，热血涌而出，洒在两赤的胴体上。

这时程宗扬也心生警兆，一把抓起身旁的古琴，贯满力道，斜挥出去。

另一名刺客刚从水中露出，就被琴身击中颅。程宗扬手劲不小，萧遥逸一脸痛地看着自己那张价值千金的古琴四分五裂，那刺客也随即一声不响地沉水底。

这时程宗扬才看到被萧遥逸刺穿脖颈的汉子拿着一柄模样古怪的尖刀，穿着黑色的水靠，脸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双死鱼般的眼睛。

船在湖中，视野毫无遮蔽，周围几里范围内都尽收眼底，自己也因此放松警觉。真不知这两名刺客怎么潜到这里？难道他们也能够在水下呼吸？

丽娘和芸娘白美的体洒满血迹，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鲜血吓得呆住，片刻后才同时惊叫起来。

萧遥逸出手如风，将两点倒，然后微微摆示意。

程宗扬仔细看去，只见湖面上多了一根细细的芦管。那刺客多半借助芦管呼吸，才一直潜到舟侧。却不料萧遥逸如此细，醉乐之余仍然看出绽，一举将刺客击杀。

程宗扬心中一凛，朝舟侧看去，果然还有两根芦管在波光涟涟的水上露出寸许，正从眼无法察觉的角度朝小舟移近。

萧遥逸朝他打了个手势，然后赤身翻水中，没有发出丝毫声息。他身体彷佛紧贴在湖面下，显出一个白色的影子，箭矢般朝其中一根芦管移去。

程宗扬想起谢艺的泳技，两泳姿如出一辙，几乎看不到任何动作，就像在水中毫无滞碍的飞行。

就在萧遥逸接近那名刺客的瞬间，那个黑色的影突然从水中跃起。他拿着一个月牙状的弧形兵刃，手掌握住锋刃背面的横支，展臂朝着萧遥逸颈中抹去。

萧遥逸游鱼般在水中翻了个身，龙牙锥水而出，朝刺客腕中刺去。那刺客手腕一退，兵刃重重劈在龙牙锥上。

他那枝兵刃是用铁打制，寻常兵器被锋刃劈中，至少也要迸出缺，可龙牙锥若

无其事地被锋刃击中，连声音都没发出多少，反而递长尺许从那刺客肘间刺过，顿时废了他一条手臂。

那刺客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萧遥逸也不出一声，倒像是两边都心虚，怕惊动了湖上的其他。刺客不出声，自己完全能够理解，可萧遥逸也把嘴闭这么紧，倒出乎程宗扬的意料。

程宗扬这会儿才发现，一个光的男也是可以很潇洒的。萧遥逸那小子水奇佳，那枝龙牙锥落在他手里就像龙归大海虎山，显得霸气十足。

那刺客在水面略一使力，便腾出丈许，显然也是江湖中出色的好手。可在萧遥逸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不多时，小腿又被龙牙锥刺穿，身体一斜，半身沉水中。

程宗扬料想这趟出来不会运气那么好，会再遇见云丹琉，没有随身携带他的双刀。这会儿看着另一枝芦管突然漂起，接着水面微起涟漪，不禁暗叫不好。这名刺客肯定是发现异常，吐掉芦管，加速朝小舟移近。

这会儿自己手无寸铁，刚才的古琴已经砸在那名刺客上，萧遥逸又在十几丈外，等他赶回来，自己身上说不定已经被刺客扎了七、八个大。

急中，程宗扬拿起船上的竹篙，对着涟漪来处一篙刺下。竹篙彷佛刺进一团淤泥中，接着一大力涌来，将竹篙从程宗扬手中夺走。

竹篙向下一沉，立在水中。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沿着湿洒洒的竹篙直攀上来，接着抖手打出一枝袖箭。

程宗扬大叫不好，连忙侧身闪避，但那袖箭速极快，紧贴他脖颈飞过，带出一道血痕，只差少许就是脖颈穿的惨状。

那刺客离小舟只有丈许，随手再补一箭，程宗扬肯定自己躲不开。但那刺客猿猴般攀上竹篙，对手无寸铁的他理都不理，又抖手打出两枝袖箭，朝远处的萧遥逸去。

程宗扬心一喜一惊，喜的是刺客的目标并不是自己，惊的是萧遥逸怎么会被盯上，这些刺客非要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