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女

隙间钻出。

溪水刚没过脚背，走起来更加容易，连一直担心的祁远也露出笑容。但没走多久，朱老却离开溪水，带钻进一片蕨林。

石刚追上去，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朱老，这路刚好走些，走一段再上岸吧。”

“再走，前面

就进沼泽了。”

朱老吓唬道：“那儿的蚊子比老鹰还大，就你这匹马，一晚上血就被吸，光剩一张皮了。”

石刚吐了吐舌，老实跟着朱老进了蕨丛。

眼前是一条山谷，谷中生满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蕨类植物。肥厚的蕨叶下，不时挂着几串果实。有的青涩，有的通体鲜红，还有的熟透了，呈现琥珀般的蜜黄色。最新地址Www.ltx?sba.m^e

石刚忍不住摘了一颗，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朱老道：“别碰，这些果子都是有毒的。发布邮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地址”

石刚咽了唾沫，“闻起来味道不错，怎么会有毒呢？”

朱老沉着脸道：“没毒的早让山里的猴子吃完了，还能留给你？小心拿着烂手！”

石刚连忙把果子扔开。朱老骑在驴上，顺手接住，然后放在嘴里，大大吃了起来，啃得满生津。

“喂！朱老，”

石刚叫了起来，“你不是说有毒吗？”

朱老厚颜无耻地说道：“老我运气好啊，检的这颗没毒。”

石刚气得直翻白眼。他是一次走南荒，祁远反覆待过，南荒的东西不能吃。这会儿看朱老吃得这么香甜，石刚按捺不住，他不敢摘，还在那蕨树下，挑了颗熟透变成朱红色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张用力一咬。

朱老拿着吃剩一半的果子，从驴背上低看着他，关心地说：“辣吧？”

石刚张着嘴，咬着半个果子，辣得眼泪都出来了，丝丝地吸着气。

“不听老言，吃亏在眼前啊。”

朱老教训道：“俺老家刚说过，山里的果子不能吃。这果子叫荔果，青的时候是甜的，等熟透变红，就辣得不了。瞧瞧，小伙儿舌都肿了……还不赶紧吐了！”

石刚中像含了团火，舌带嘴都辣得没有知觉，用手才把咬下的半个果子掏出来。祁远赶紧拿来水囊，石刚伸着舌嗽了半天，才泪水涟涟地合上嘴。

那些花苗子从旁边路过，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一个个都掩而笑。最后那个与石刚有过一夕之缘的花苗子过来，从旁边的蕨树下摘了颗青木瓜一样的果子，用短刀切开，取出果让他含住，一边笑着说了几句。

程宗扬没有听懂，祁远却“嗤”的笑了出来。石刚含着果“呃呃”几声，问祁远她说的什么。

祁远忍着笑道：“她说，你吃了最辣的荔果，不让你再亲她。”

石刚脸顿时

涨得通红，一不留神把果吞了下去。那花苗子却对旁的笑声毫不在意，只笑咪咪看着石刚，又取了块果喂给他。

鬼王峒武士突然来袭，使众耽误了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朱老带着队伍紧赶慢赶，赶在落前，进了一道山谷。

进谷中，眼前地势忽然一低，两侧山峰合拢过来，围成一个狭长的盆地。

从山脊上看去，盆地中盛开着无数硕大的蘑菇，彷佛无数五彩缤纷的巨伞。

程宗扬见过最大的蘑菇也不过十几厘米高，而眼前这些蘑菇像树木一样林立着，最大的菇柄直径就超过两米，菌盖更巨大无比，彷佛一座高耸的楼宇。發郵件到ltxsbǎ@ＧＭＡＩＬ．￠ＯＭ╒寻╜回?菌盖形态各异，有的像伞，有的是半球形，还有钟形、笠形、漏斗形……颜色有白、黄、褐、灰、红、绿……浅淡浓各不相同。發郵件到ltx?sbǎ@ＧＭＡＩＬ．￠ＯＭ╒寻╜回?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极为庞大。

吃惊的不止是程宗扬，除了队伍中寥寥几个，大多数都是第一次目睹这样巨大的蘑菇，如果说当初走的藤桥只是一个特异例子，眼前这些巨蕈，才使他们真切感受到南荒的异样风。

“你看！”

程宗扬扶住凝羽的手臂，“那个红的像不像间亭子？”

“这就是蕈子林！”

朱老道：“十几里的山谷，都是花蕈。蕈子林的好处是蕈冠大，把光都遮住了，地上没有那么藤蔓枝条，净净的好走。”

踏进山谷，天际的光线便被遮蔽。顶大大小小的蕈盖错着层层叠叠。雪白的蕈柄高大而肥厚，蕈盖边缘有的像帘子一样波状低垂下来，有的上翘彷佛屋檐，还有的向内向外卷曲。

蕈盖下没有南荒常见的灌木和蕨丛，湿的泥上生满青绿的苔藓，还有一丛一丛的小蘑菇。虽然是小蘑菇，比平常的蘑菇还是大了许多，有的只有齐腰高低，蕈柄又白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