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献身以报赴江湖

白君仪泣道：“此事不能让媳去解决么？”

文太君戚然道：“唉，你能解决得了，我作婆婆的也能解决了。”目光一转，朝秦畹凤道：“你去将那副软甲取来。”秦畹凤转身出门而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件护身软甲回来。

不一会儿，一阵步履之声，传了室内。只听一个清朗欢畅的声音，高声叫道：“召唤我么？龙儿回来了。”语声甫尽，一位轻袍缓带、俊美无俦的少年手摇折扇，笑吟吟走了进来，自然就是华云龙。这时，华云龙兴高采

烈地走室内，忽然发觉势不对，白君仪脸上尚有泪痕，不禁暗暗心惊。

文太君道：“龙儿，南阳府你司马叔爷家中，发生了重大变故，你尚不知么？”

华云龙微微一惊，摇首道：“不知道，孩儿与小莲她们在后面山峰玩耍，听到有说在找我，就匆匆赶来了……”

文太君似有无穷感慨，唏嘘良久，始才喟然一叹，缓缓说道：“龙儿记住，你那司马叔爷与叔祖母，两在睡梦中遇害，伤痕同在咽喉，齿痕历历，似是被一种兽类咬死。”

华云龙剑眉耸动，骇然存疑道：“有这等事？司马叔爷成名数十年，以他的身手，武林之中，已是难有敌手……”

文太君接道：“上有，天外有天，难有敌手这句话，讲得过于武断。龙儿，天下之大，奇辈出，在江湖上活动的物，不过是一小部分，并非整个武林，你后在外走动，千万要将这一点谨记在心。”

华云龙点一点，应道：“龙儿记下了。”接着眉轻蹙，又道：“司马叔爷不是等闲之，何等兽类，能够害他的命呢？”

文太君道：“事实如此，不由不信，这是你琼姑姑亲所讲。”

华云龙满脸迷惘，问道：“琼姑姑今在何处？”

文太君道：“现在庄内，她悲恸过甚，我命她下去歇息了。”

华云龙剑眉轩动，眼珠一转，朝木几上那“玉鼎”望去。文太君缓缓说道：“那鼎是凶手留下的表记，这也是追查凶手的一条线索。二十年前，武林中有一位中豪杰，姓顾名莺音，江湖称“玉鼎夫”，你所见到的碧玉小鼎，便是她的信物。当年她与你父亲有一段感纠葛，具体详可以问你姨娘。那位玉鼎夫有一封绝笔书信存在此处，根据此信，咱们当然认定她已经离开世。”

华云龙微一沉吟，道：“如此看来，杀害司马叔爷的凶手，若不是玉鼎夫的传，那便是有利用这件信物，企图蒙骗世的耳目。”

文太君叹息道：“唉，那就很难断言了，总之，这件事决定让你去办。”

华云龙蓦地一震，听说要让自己重江湖，他当然也有些兴奋，扬名立万，那也是自己从小就有的梦想，但是怎么舍得家里这些千娇百媚的呢。文太君叹气道：“龙儿，我也知道，你舍不得离开家，但是这件事我和你娘她们都有不便，主要是因为“玉鼎夫”，回你就知道了。”说着，取过护身软甲对华云龙道：“这软甲回你就穿在身上，这件软

甲，是你周岁时，江南的武林朋友联合赠送之物，一则可以防身，二则冬暖夏凉，你不可等闲视之。”

文太君缓声说道：“今之事，关系咱们华家的荣辱祸福，也关系咱们华家的生死存亡，这万斤重担落在你一身上，你若掉以轻心，咱们华家可就毁了。”

华云龙心一沉，悚然道：“龙儿不敢大意。”

文太君叹息道：“唉，君仪，将宝剑给我。”

白君仪微微一怔道：“我自己来。”说着走到华云龙身边道：“龙儿，将左手抬起来，手掌竖在胸前，娘不会伤你重的。”

华云龙满腹疑云，左掌一竖，讶然道：“娘，你要什么？”

白君仪哀声道：“娘只是在你掌上刻一个字……”

华云龙柔声道：“娘只管刻吧，皮之苦，孩儿还不在乎。”白君仪双目噙泪，手执宝剑，剑尖直指华云龙掌心，定了定神，突然咬紧牙关，皓腕微微一振，只见那宝剑寒光一闪，白君仪已是弃剑于地，掩面低泣起来。华云龙感到手心一凉，翻转手掌一看，血迹殷殷，赫然是个“恨”字。这时，秦畹凤走了过来，在华云龙掌心涂了一层药膏，然后用一块白绢将那手掌包扎起来。

华云龙脸色苍白，悚然道：“娘，这是……”

文太君道：“此中的用意，你自有明白之，如今不要多问。此去江湖，你得自力更生，若有厄难，咱们可是救不了你。”

华云龙道：“龙儿理会得，龙儿知道照顾自己，龙儿什么时候动身。”

文太君微一沉吟，道：“当然是越快越好……”脸色突然一红道：“但是我知道你娘还有你姐姐她们，一定不会舍得你这么快走，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别耽搁太久误了事。”

华云龙跟着白君仪、秦畹凤一起来到白君仪的房间，华美娟、华美玉、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