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我只是想试试把脸埋雪堆是什么滋味而已，就这么简单。谁知道你婆多事。”其实哪有什么滋味可言，不就是冷嘛，冷到整个皮皮锉，冷到觉得世界还是很美好、很值得多采多姿的活下去。

“我婆多事？”顾而康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

“纽约呀……”尧舜安没有理会他，眼神径自变得缥缈。“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有没一亿万年？”

哈，他终于逮着她的语病。“你这肯定没感。才两个月前的事，这么快就忘记。”

“该忘的，记着对我有什么好处？”尧舜安不以为然地哼道。

顾而康站起来，眼眸一暗，“说的也是。”

别的坚强洒脱，无疑是在他作痛的心又洒上一把盐。

难道痴心也错了吗？一个错了吗？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面纸，背过身拭去嘴遏秽物后，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

他传统，也感，才会没没脑没运用逻辑的以为她要自杀。最后成就了一桩笑话，也没见感激。

她好象听到哭声……

尧舜安顿感血袖被打进几千加仑的兴奋剂。她从小到大没见男哭过！于是她莲步轻移，悄悄潜近，在顾而康身后探探脑。

“你怎么了？该不会刚才大吐特吐的

时候，小被莫召的动物攻击吧？”她终于知道电视剧里的婆婆为什么老要虐待媳了……真是令充满快感呀！

“去你的！”顾而康丢来一句，再转回去。

“没想到我神功盖世，居然能让你造这个文艺男开始骂粗话。”那颗本来是要仰天长啸的男颅，最后却峰迥路转地停靠在尧舜安的肩胛。

任凭尧舜安场经验丰富，也没料到顾而康会抱着她抽噎。大概是真的打击太大了。

男边哭，还不忘吟诗。

“呜呜……多应笑我，早生华发。间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唔唔……对呀对呀！”尧舜安吞声忍笑，闷得差点得内伤。

世上怎会有这种奇异士？！难怪早先范承欢的眼神闪闪烁烁──她定是在想，如果被她知道自已的追求者是这等怪胎，她宁愿一撞死！

“物是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这小子大概重度智障地以为她也感同身受的哭了，遂又吟起诗来。

“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就尽流吧，我是欲语先狂笑呀！”尧舜安终于功笑出来。

知道被戏耍了的顾而康，推开花枝颤的娇躯，火速生回车上。

只是，上一秒还气慨万千、瑞气千条地甩上车门，下一秒惨绝寰的叫便扬起──“呜呜……”顾而康牙齿打颤，颤巍巍地将那根被夹在车缝的小指营救出来。

老天爷似乎还觉得他不够可怜，旁边不断传来狂笑声。

“哈哈哈……你不要笑死我好不好？脆我帮你实现第二次不幸，早死早超生──嗯，我川知道你接下来要念……只恐红色跑车里，载不动，许多笑。哈哈哈……”改李清照的词之后，尧舜安笑倒在顾而康怀里。

“你能不能笑得好看一点？”顾而康含着指，哀怨又鄙视地看她。

奇怪，他怎么会惹上这位瘟神？难道纽约那场下得很美的雪，是揭开他乖舛命运的序幕，只是他粗心大意地没注意？

龙就是龙，和母亲从小教导他鉴赏的名媛淑，那种吃东西一点点，笑的时候嘴角只扬起一点点，生气时也只敢表现出一点点的完全不同。

尧舜安擦眼泪。“有你的！从来没有说过我笑不好看！”

“那些一定忘了把眼睛带出门。”顾而康低声咕哝。

虽然对方不是淑，但他绝对不能降格，定要表现出绅士风度。

“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