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抵触绪，熊导，我真是为了把戏拍好。”马清明辩驳道：“你们看，咱们好歹才说服我们的演员自愿拍体镜，而且呢，开始我们还怕这怕那，怕看见秀竹的，怕看见秀竹的外生殖器，还有……还有哪儿？嗯，对了，还怕看见秀竹的门。好多清规戒律。现在我们想开了，我们可以放开手脚拍，没有忌讳。不合适的镜到时候剪掉就是了。”听她一一个“秀竹”，简直就像是在议论别的事，但却边说边在自己的体上比划着，一会儿指指自己的子，一会儿又指指自己小腹下方，一会儿又指指自己后

面。熊伟觉得好窘迫：与前两天拍摄现场暗色调环境下那个优美的体相比，马清明的身体在室外自然光照下早失去了那种神秘感，而只剩下了一种感。这个“”不是柳氏兄弟眼中可以大快朵颐的那类美味鲜，而是身体在男心中勾引出的那种最低级最原始的欲。熊伟赶紧转眼看向别处。

马清明还在侃侃而谈：“做为编剧，我想进一步完善这场戏的节；做为演员，我想把戏演得更到家。从哪方面来讲，都应该再拍些镜，做备用也好啊。

退一万步说，如果新拍的镜还不合适，您熊导可以不用嘛。”

“清明，你还是去……”，胡艳轻声提醒着。“哦，我这就去化妆，去弄弄发。”马清明打断她：“你们也准备准备吧，把机器再弄回屋里去，咱下午接着拍。”她把剩下的油条一塞进嘴里，向西屋走去。熊伟不自觉地盯着看她圆润的光有节奏地扭着，然后消失进“化妆室”里。

熊伟胡艳不知马清明孙秀琴何时把“化妆室”转移到了这间南屋。他们只是后悔不该带韩乐山进来，让他看到这一幕。而马清明却毫不在乎地接着说道：“我觉得应该给年轻演员锻炼机会，不用怕。我还不是一回演电视剧？”罗世莲没想到，关键时刻帮她说话的竟是平里都不用正眼瞧她的马清明。

她转过脸去，心想怎么也得说声谢呀。可当她看到编剧竟然毫不脸红地当众赤着身体，她的惊讶丝毫不亚于韩乐山。

胡艳同其他一样也不喜欢这个尴尬的场面，她赶紧打岔道：“既然这个角色的演员定下了，那我们就再去其它地方看看吧。清明，我们不耽误你化妆了。”罗世莲跟随他走出房间，在门又看了一眼赤条条的马清明，心想，原来马清明拍光戏确有其事，并不是谣言。真没看出来，这的还这么不要脸。

韩乐山心不在焉地随着两位导演在现场转悠，可根本没听见伟胡艳他们的讲解介绍，满眼全是马清明那诱的体，不停地再想他们竟然还在继续拍戏，直到一个他不愿意听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想象。

韩乐山的婆娘一蹩脚的国语，难以准确归类到底属于何地音。没准儿家的目的，就是想通过这南腔北调让世知道她能通吃两岸四地吧。

她一向标榜自强自立，并不依附于老公，因此独自在拍摄现场转悠，不知什么时候和罗世莲混在了一起。只听她正同那小丫议论着：“……怎么酱紫（这样子）的一个下贱，衣乎（衣服）都会不要穿？咱们腥腥

虎虎（辛辛苦苦）写的好文章，可不要给她瞎搅。”罗世莲不停地应合着：“就是！就是！”韩乐山现在可听不得他婆娘唠叨，赶紧掉向后院一个角落溜去。熊伟胡艳对视了一眼，也跟着他走开，避开那两个个吵闹的。

这时他们听到一阵拳脚踢打的声响，间或夹杂着一个的哼喘，甚至还听到舞鞭弄时发出的“唰唰”声以及倒地时发出的“咚咚”声。

他们急忙走到院子里，在院子的一角看到一出令瞠目结舌的戏剧场面：只见饰演柳氏三兄弟的何建设刘青虎黄禾一身庄稼汉装束，手执粗木棍或长鞭，脚蹬脏兮兮的千层底布鞋，正把马清明围在中间拳打脚踢，不时还捶她一木棍或是抽她一鞭子。马清明赤身体，双手被绑在身后，任凭三个男随意蹂躏，并不躲闪。当她被捶被踹跌倒跪倒在地时，又会被三个汉子再拽起来，继续忍受他们在自己身上施。

不仅韩乐山，连熊伟胡艳都大吃一惊：朗朗坤下，岂有这般无法无天明目张胆欺凌羞辱同事的道理？熊伟刚要上前涉，只见孙秀琴走过来，在熊伟耳边低语道：“这是马姐让他们打的，说这样身上自然就有被欺凌的痕迹，比化妆真实。”熊伟胡艳瞪圆眼睛，对视了一下：不可思议！做为演员，这马清明可真是勇于牺牲自己，也难为她会想出这么多闻所未闻的怪点子糟贱自己。

韩乐山也看出来三个男打得其实并不很用力，只是在设法留下些显着痕迹。

他们有意用鞋底踢她踹她，在她身上甚至脸上踩出肮脏的泥印。鞭子和棍子打在身上也不会很疼，但会留下些青紫或血道子。

韩乐山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只见三个男的拳、脚、棍子以及鞭子不停地落在马清明的背上，腿上，甚至上，双上，弹柔软的皮肤上先会留下一道白印，接着变红，或变青变紫。马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