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躲山中。不久妻子死了，他便自己带着儿过活。他早已发现暗中偷窥的“刘小刀”，起初以为他不过是个四、五岁大的孩子，也没有太在意。后来发现他每天必来，便引起了他的兴趣，开始暗中跟踪他，发现他竟能凭记忆学会自己的武功，便知他是个难得的才。

从此，他就每天教过儿后，便跟到“小刀”练功的地方看，发现有什么练得不到家的地方，就在第二天故意向儿指点，好让“小刀”听到。最近，他发现仇家已经追踪到了这里，便决定带儿远遁他乡。“小刀”是个难得的奇才，所以把自己的武功秘籍留给他。

这一晃五、六年出去了，那伯伯和儿一直没有音信，不想在这里遇到。

“

小刀”想到这儿，便忍不住轻声搭讪起来。那姑娘听他同自己说话，起初很奇怪，后来听他说过自己的经历，才知道他就是那个父亲说过的奇才，也就讲了自己的经历。原来，她叫周小蕙，那天父亲带着她离开不久，便发现了仇家的行踪。

父亲知道仇家多势众，自己的武艺虽好，恐怕也难以抵挡。为了怕连累儿，便硬着她自己逃命，后来，她在路上听说附近杀了，便偷偷溜去看，果然是自己的父亲死了。她偷偷掩埋了父亲的尸体，便又回到那个小屋。可一个孩子家，孤苦零丁，怎么生活呀。于是，她也走上了与许多别州孤同样的路，上山为匪，拦路打劫，成了本地着名的“单溜花儿（一个单打独斗的强马）”。

那时她才不到十五岁，四、五年下来，死在她手下的客已经超过了几十，她也成了官府的要犯。“久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终于落在捕快们设下的陷阱中，被获遭擒了。

“我去同州官大求求，让他们饶过你吧。”“小刀”十分天真。

“不要。”周小蕙比“小刀”明白多了：“我身上有几十条命，被抓的那天还杀了两个捕快，除非你是州官的老太爷，否则谁也救不了我。”

“那我放你跑了吧，跑得远远的，别再回来。”

“不必了，我不想连累你。再说，我已经在官府挂了号，跑到那里，早晚还是要被抓住，砍了脑袋给看。再说，爹娘死了，我一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我不想过那样的子。好兄弟，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我已经没有指望了，多活一天就多受一天罪。”

“可是……”

“我知道。好兄弟，姐姐求你点儿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一定给你办到。”

“姐姐这一死是不能免的，可是姐姐希望死得痛快点儿。我知道，你既认出了我，自然不愿意再动手杀我。可这别州府的刽子手只有你有武功，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放心呢？”

“这……”“刘小刀”这回为难了，不过，周小慧说的是实话，还能怎么样呢。“好吧，我答应你。”

“这才是好兄弟。还有件事求你。”

“既是你的兄弟，还有什么求不求的。”

“能为姐姐收尸吗？”这别州死囚行刑后要示众数，然后官府雇用车将尸体拉到山后仍进山涧之中，家怕受连累，很少有收尸。

“一定。”

第二天早晨，周小蕙被拉出去游街示众的时候，“小刀”特意叮嘱帮手们直接将她送到刑场，少受些路上的颠簸。那几个狱卒自然不敢不听“小刀”的，因为今后能不能有机会玩儿年轻犯全在“小刀”的一句话呢。不过不管怎么样，周小蕙仍然赤着身子，叉着两腿在刑场让无数的男连看带摸玩儿了一上午。既然是这里的传统，“小刀”和周小蕙都没有对此太过在意。

行刑前，周小蕙被从囚车上解下来抬上那个木案子，两脚腕被绳套套住。

“小刀”按惯例把所有犯都不能免的那种圆木棍给她的门和道各塞上一根。

他得很小心，她没受多少痛苦。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为了不让周小蕙经历太多的死前恐惧，他甚至在没有事先将刀出鞘。这次别州的又开了一回眼，因为这次“刘小刀”拔刀、斩首和收刀鞘一气呵成，们只听到一声刀和鞘之间的当啷声，犯就已经落地了。

三天后，“小刀”又如约将小蕙的尸体收敛起来埋在当年的屋后，每年他都去那里给她和伯伯上坟。

们总是对自己第一次的印象特别刻，加上周小蕙又有同“刘小刀”非同一般的关系，所以如果不是何大小姐的确美貌超群，又有谁的美能在“刘小刀”

的眼中超过小蕙呢。“小刀”这样告诉朋友，除非有美过周小蕙者，否则他谁也不会娶，因此，虽然“刘小刀”家中美如云，却无一能够获得任何名份也就不足奇怪了。

也许有认为“刘小刀”很冷血，甚至连自己的初恋都毫不犹豫地杀掉了，其实，只有“小刀”的一两个特别亲近的朋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