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入山腹

容易，我们已经知道这里有暗门了，只要再仔细敲上一遍，确定了这道暗门的位置，先把它划出廓来，铰链总是在这道门户的四周和石壁连着的，大哥身边不是佩着赛将吗？它能削铁如泥，自然也削得断铰链了，你只要照着门户廓，刺石壁，在上下左右四面划上一圈，不就可以把衔接石壁的铰链削断了吗？”

阮天华沉吟道：“试是可以一试，只是石门厚重，长剑只怕无处着力。”

铁若华道：“不会的，这道石门就算它有三尺厚吧，其实方纔我们进来的几道石门，最多也不过一尺多厚，我们长剑不是有三尺长吗，石壁若是有三尺厚，铰链也一定会钉在中间，中间就是一尺五寸的地方，长剑怎么会够不到呢？”

桑鳩婆点道：“若华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可以试试。”她立即用手叩着石壁、一面叩、一面仔细諦听，然后用食指在石壁上依着石门廓，笔直划下，她手指划过，坚硬的石壁上居然被划下一条二分的指痕来。

于立雪道：“桑婆婆好厚的指力，这是金刚指吧？”

桑鳩婆笑道：“金刚指是佛门功夫，老婆子使的自然是本门功夫乙木指了。”中说道，手指边敲边划，不多一会儿，已在石壁上划出一道一来高的门户廓。

阮天华道：“好了，现在让晚辈来了。”鏘的一声掣出赛将，缓缓吸了出气，剑尖朝桑鳩婆划出的门户廓上剌了进去。

石壁虽然坚硬，但如何挡得住他贯注了“紫正神功”的长剑？这一剑居然毫不费力就一下刺，没到护手处。这下使阮天华信心大增，手腕下沉，依着桑鳩婆指痕一直划下

，抽出长剑，再刺左首一条指痕，由上而下划到了底，现在左右两条直的已经划完，再抽出长剑，在石门上从左而右横划过去，划完上面一条，再划下面的一条，不大工夫，已把石门廓上下左右四面都划完了，才行收剑。

桑鳩婆问道：“你长剑划过之处，可曾发现有阻碍的感觉吗？”

阮天华道：“没有，晚辈长剑划动的时候，极为顺利，一点阻碍的感觉以没有。”

桑鳩婆点点道：“竺嘏不愧是铸剑名家，你这柄赛将只怕真的将剑也不过如此了，因为剑太锋利了，削铁如泥，就是遇上铁铰链，也和削泥一样，自然没有感觉了，好了，你已经花了不少力气。现在让老婆子来推吧。”

阮天华说道：“晚辈削这道石门，根本没花什么力气，还是由晚辈来试试看。”说完，一掳衣袖，上身沉坐，摆丁一个马步，微微吸了气，功凝双掌，中喝了声：“开。”猛然全力朝前推去。

石门上就是有铰链，也已被削断，四周没有和石壁衔接的东西，这方石门等于只是嵌在石壁门框中而已，经阮天华运起功全力一推，但听“轰隆”一声巨响，两尺来厚的一道石门应手朝前推了出去，飞堕在一丈远处，石壁上登时露出一个一来高的长方形窟窿。石门内不但黝黑如墨，还被震飞的石门撞得尘土弥漫，更看不清里面的形。

“小兄弟好雄浑的掌力。”桑鳩婆喜道：“可以了。”手提桑木杖正待朝里行去。

铁若华道：“桑婆婆，你老拿着火筒再进去。”把手中火筒递了过去。

桑鳩婆呷呷笑道：“这样黝黑的山腹中，没有火筒，练成最好的夜行眼也无济于事，但只有一点火光，老婆子就看得见了，火筒还是你拿着，老婆子右手有杖，空出左手来，只要遇上玄教的贼崽，老婆子就可以给他一掌，或者赏他一指，拿着火筒，如何腾得出手来？”中说着，已举步朝石门中跨了进去。

阮天华因铁若华手中拿着火筒，好替桑鳩婆照明，就让她走在前面，自己紧随她身后跨，于立雪、青儿则跟在阮天华的身后。这道石门之内，又是一条足有丈许开阔的甬道。不，这是山腹间一条未经修凿的石窟通道，两边岩石凹凸不平，就是脚底下也有成堆大大小小的石，走在上面，高低不平，转弯抹角，并不很直。

桑鳩婆领走在前面，走了一段路，中突然“咦”了一声，回道：“青螺山庄的地底石室，通道，都经工整修，极为平整，这条山腹道路，并未经过工修凿，而且看来

好像已有多时候不曾有走动了，莫非这条路，玄教的也未曾发现过，被咱们硬行壁而出，误打误撞，摸到这里面来了。”

于立雪道：“我们那就回出去。”

桑鳩婆道：“咱们既然进来了，先看看形也好，如果这条秘道，玄教的从未发现过，那就至少已有百多年没有进来过了。”

这样又走了一段路，当然也转了不少个弯，一路上果然没有发现过跡，这就证明桑鳩婆的判断不错，玄教利用君山腹作为秘密巢，许多石室、甬道都经过整修，惟有这条秘追依然到处都是成堆石，他们盘存于此，不会不加整理，那么唯一的理由，应该是他们也不知道山腹中还有这条秘道的存在了。

正行之间，走在前面的桑鳩婆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