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楼】第十六章、情何以堪（上）

白若萍一片茫然，白若兰却看到凝珠眉宇间确实与孙秀怡有几分神似，不免又是一阵气恼，“哥哥！你那孙秀怡不在了！你醒醒好不好！”

“若兰？你胡说什么......她......她刚刚还在的......”白若云脸色一阵红白替，一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秽物顿时落了一地，溅了剑满满一裤脚。

凝珠连忙走过去，拿出绢帕擦着他的嘴角，柔声道：“若云，我在，我没有走。”

白若云这才安静下来。但一只手却死死抓着凝珠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放开。

白若兰气道：“阿丁，把他丢回床上！让他醉死在这里好了！”说罢拂袖而去。

白若萍连忙跟过去，那剑沉默着把白若云又放回床上，凝珠这才上前又伺候着把他衣服脱下，还没来得及送走剑，白若云便一把把她拉上了床，把她搂在怀里，呓语着睡下。

凝珠挣了几挣，却挣脱不开，只有尴尬的看着剑。

那剑摇了摇，低声道：“有劳姑娘了。”然后出门离去。

凝珠听到院门关上，心中这才一松，但环着自己的那双手臂，却箍的死紧，让她动弹不得。还好几下来已经适应，便也就这么不熄烛火，不解衣衫，在他的酒气中沉沉睡去。

白若兰走出巷子，夜已经了，她逆着夜风迈开大步，面庞一阵清凉，但心中还是烦躁不堪。后面白若萍快步追过来，奇怪的道：“姐，你这次回来......变了好多。”

白若兰一震，搪塞道：“我心里烦闷而已......你看到哥哥这个样子，难道不生气么？”

白若萍摇道：“不对的，姐你这次回来，感觉......感觉变了好多。”

“哪有！”白若兰掩饰着心里的慌，快步往客栈走着。

“你去玄空堡取那银芙蓉之前，哥哥也这么消沉过，那时候你我姐妹二都是一般的心思，现在......现在姐却变了......”

“你胡说什么！”白若兰有些急躁的道，“咱们都已经不小的年纪了，怎么能像小时候一样只知道哥哥。”

白若萍停住步子，犹豫了一下道：“姐，若是以前的你，不管哥哥怎么样，你也决计不会这么甩手而去的。你心中烦躁，但肯定大半是为了别。”

“哈哈哈，堂堂白家三小姐，想必是被把她掳去的强占了身子，现在失身丢贞不知如何是好，说不定，还上了那个贼吧。”一串娇笑声中，一个红衣子飞身出现，飞扬的纱裙下一双紧实修长的玉腿隐约可见，但更惹注目的还是裙角上工细绣几欲裙而飞的金爪凤凰。

“又是万凰宫的妖！”白家姐妹手中并无兵器，拳掌又不是所长，不免尴尬，白若兰一面喝骂，一面把妹妹护在身后。

白若萍也轻斥道：“我白家究竟哪里得罪了贵宫，总要各处与我们为难？”

那子咯咯地娇笑，纤腰款摆花枝颤，彷佛这姐妹说的话十分可笑一般，“江湖尽皆知，我万凰宫收容天下可怜子，若是与我宫中子无关的男，我们万凰宫理也不会去理。”

“呸。”白若兰怒道，“我哥哥何时与你们有过牵扯！”

那子敛起笑容，面上一寒，冷声道，“堂堂暮剑阁，行事竟还不如那断了手臂的绝逸！连那老匹夫也知道见到妻悔不当初，那白若云负心薄幸始终弃的事，敢于做下，却不敢担当么！你父亲白天御为了与峨嵋联姻，险些将一个柔弱子上绝路，白家的小姐们，你们不尝尝这种滋味，说起来一定很轻巧吧。”

“满胡言！”白若兰怒道，“我哥哥对那孙秀怡一往，大家都看在眼底！那李清儿自己知难而退，又哪有什么她！她了万凰宫，便能颠倒黑白么？”

白若萍不了解这段事，只知道哥哥与孙秀怡订亲前确实有一门亲事，对方是暮剑阁地界内的本分家的儿。后来据说哥哥实在不喜欢那种小家碧玉，便不了了之。

那子嘲地笑了笑，艳红的双唇满是不屑的道：“知难而退？我倒是要问问，一个已有身孕在身又有婚约在手的子，没迫，她会知难而退么？”

白若兰拉着妹妹的手，道：“信你的话，我便是傻子......若萍，走！”

知道赤手空拳二齐上也不是对手，索先逃，来者不善，白若兰自然也知道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护镖的时候自己那一次失手，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现在如果再落万凰宫手中，被这送给不知哪个男，自己当真不要做了。

那子哼了一声，双足一错，飞身而起。转角一个更夫走出，只觉红云一过一个美艳子仙下凡一般飘了出去，裙裾翻飞见到光滑结实的浑圆腿肚，登时傻在了原地。之后的子逢便说自己遇到了仙那仙的脚有多么好看云云。

白若萍跟着姐姐刚跑出那条长街，刚一转弯就觉身后一阵劲风，连忙脱出被拉着的手回身一掌拍出。她虽然不喜欢习武，但生乖巧听话，在家督促下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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