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窦氏女誓死捍名节，张驴儿投毒害亲爹

，饿死胆小的，说就！

于是，张驴提上裤子，当老爹爹得意洋洋地抽捅着蔡氏时，他则悄无声息地退出蔡氏的寝室，直奔欠债不还，还动了杀恶念的卢某家中。

“大爷，”惊魂未定的卢某，远远就看见张驴气咻咻地奔自己的药铺而来，知道逃脱不过，只好迎出门来：“大爷饶命，一切都好说，万万不要揪我见官去啊！”

“的，”身强力壮的张驴像拖死狗似地将卢某拖进药铺里，手指着药架道：“若想堵住老子的嘴，你必须给老子配一副药！”

“好说，

”庸医如负重卸，自己的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不过配副药也是手到拈来之事：“好说，好说，大爷想配副什么药啊，在下一定效力！”

“给我配一副，配一副，”张驴突然吱唔起来：“配一副能毒死老鼠的药！就是，就是那种毒药！”

“好的，”得到张驴的吩咐，庸医拉开药匣子，一边工作着，一边没话找话地与张驴套起近乎来：“是啊，如今这老鼠遍地都是，都要闹翻天了，昨天，我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什么在挠我的脸，我睁开眼睛一看啊，大爷，你猜是什么，嗨，哪里有什么，分明是一只大老鼠在啃我的下。吓得我妈呀一声，猛然一滚，便滚到了地上，唉，可吓死我喽！”

“少他妈的瞎唠叨，好生做你的活！”张驴还唯恐卢某配制的药剂毒不够强：“的，你休要欺骗大爷我，为图省几个小钱，减少剂量，多加点，多加点！”

“大爷，足够用了！”庸医解释道：“此药莫说毒老鼠，毒死个大活，也不在话下啊！”

“是么，”张驴闻言，脸上泛起不自然的微笑，这一笑，似乎提醒了卢某，他慌忙止住了手：“大爷，你是，你想？”

“少废话！”心怀鬼胎的张驴一把夺过庸医手中的毒药，一边离开药铺，一边警告道：“的，你若识相，就休要与任何言讲，我来此配过药！否则，我便揪你见官，我的事败露了，也一并将你也供起来，一起下死牢，同时砍脑袋！”

“哇呀，”庸医恍然大悟，望着张驴渐渐远去的背影，卢某手忙脚地收拾好还能值些小钱的细软：“什么他的毒老鼠，我看这小子配药是另有所图，一旦事败露，我岂不成了同案犯，倘若如此，与其在家坐以待毙，不如远走他乡，走街串巷，卖老鼠药去也！”说完，庸医卢某背起行囊，到外乡谋生去了！

且说张驴怀揣着剧毒药剂，鬼鬼脑地回到蔡氏的家中，老爹的兽已经得到了彻底的满足，此时，俨然像个主似地坐在床铺上，美滋滋地哼着曲。而蔡氏则与窦娥在厨间生火烧饭，看见张驴归来，正拉着风箱的窦娥恨恨地瞪了一眼，张驴全当没瞅见，径直走进蔡氏的寝室。正在喝茶的老爹将一只茶杯推向驴儿子：“儿子，偿偿吧，这可是正品的西湖龙井啊，街上卖壹佰钱壹两呢！”

“我不喝，”满腹心思地盘算着如何投毒的张驴，哪有闲逸志品偿什么龙井茶啊，他气呼呼地推开茶杯，此时蔡氏与窦娥各端着一盘菜肴走进屋来。张驴见有机可乘，悄悄地溜进厨间，迅速掏出毒

药，哗啦一声扬进热滚滚羊杂汤里。

“你在做甚？”张驴刚刚将毒药投进热汤里，窦娥一脸疑色地走进厨间，双手捧起汤碗，看见张驴慌里慌张的样子，厉声问道：“你不在屋内等着吃饭，跑到厨间里做什么？”

“我，我，”张驴吱唔道：“我想找醋瓶子，我喜欢吃醋，无论什么菜肴都愿意往里面多多地加醋！”

“呶，”窦氏用下颌指向菜板旁的调料盒：“醋罐子就在那里，我还要端汤，你自己找来便是！”

待窦娥端走汤碗后，为了掩盖罪行，张驴又以小解为由，跑进茅厕里，将包装毒药的纸张揉成团，扔进茅厕里。当他再次返回屋内，手捧着醋罐子迈进蔡氏寝室的门坎时，但见老爹爹双手捧着那碗投了毒的羊汤，仰着脖子，叽哩咕噜地喝得正欢，张驴的脑袋嗡地一声：“爹爹，你，你，”

“啊，”眨眼之间，一碗热汤便被张老汉灌进肚子里一大半，老家伙抹了抹嘴边的肥油：“好香啊，老子最喜欢喝羊汤了，不过最近手缺钱，喝不起，今天终于改了大馋！”

“爹爹，”张驴眼睁睁地望着张老汉，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更是后悔不迭：唉，我为何不跟着窦娥同时回到屋内，也有机会制止贪嘴的傻爹爹啊！现在事已经发生了，张驴却希望卢某配制的毒药，毒不要太强，更是暗暗地念叨着，佛主保佑，但愿爹爹有着超的抵抗力，躲过由自己制造的劫难吧！

“哎……哟，”张驴的祈祷是徒劳的，卢某平生没有做成一件理想的事，今天，在张驴的迫之下，终于配成一副毒极强，且没有解药的毒剂来。张老汉正吧嗒着厚嘴唇，回味着羊汤的余香，腹内突然莫名其妙地折腾起来，痛得张老汉手捂着肚子，满炕打滚：“哎……哟，哎……哟，这是怎么回事，是否汤里有毒，痛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