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始和终结

“呜……呜……啊！！！！！！！！！！”无声闷啸，他发泄着伴随回忆卷土重来的感。

“啊……啊！呼……”再抬起时，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还差一点，只要等到夜成年就好，再努力一下吧。

……

夜绝对不会原谅他，那个只想敷衍了事，随后一走了之的。以为在她成年，可以独立和照顾妹妹后就可以逃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都别想！

就像宇一样，夜从未忘记过那些事，一般的孩童很少会记得五岁左右的事，但她和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样，即使当时未能理解为何再也见不到母亲，父亲又为何在喝下大量白色药片之后一睡不醒，但她把当时的画面，当时的声音都记在心里，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有第一次见到宇时的场景。

她们本应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和真正的亲一起，而不是他，无论他表现得多么温和，照料得无微不至，但在她的感觉里，那份疏远始终存在。

一个不会生气，除了微笑外什么心都看不到的，是无法当做真正的亲看待的。

和天真的妹妹不一样，太过年幼的她对父母没有印象，就如幼鸟般将她和那个当成最亲近的，而不知道他所做只是为了向她们的母亲赎罪。

当时无法理解的事，随着年岁增长逐渐理解，当时还懵懂的对话，现在已经彻底明白含义。

有着过的记忆力，她在学习上不需要花费太多功夫，在背地里，夜做了许多事，在他的食物当中下药，也只是其中一件。

而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让那个远走高飞的计划彻底产。

离她成年已经不远，所剩的时间实在不多，让那个家伙得偿所愿，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想办法把他送进监狱也可以，但感觉又有些便宜他了。”她用吸管搅动着杯里的冰块，对身旁的说。

肩并肩，一副亲密姿态，但和容貌端庄的她不同，身边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染着黄色的短发，打着夸张的耳钉，嘴里还叼着烟，“那你想怎么办呢，我的小可。”对方浮夸地说，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至少，想办法把他的钱都拿到手？”

黄毛眼珠子转了转，“这样的话，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能让他变得更惨，你还能拿到更多的好处。”

还没等夜回话，黄毛就兴奋地继续说下去，“你给他多下药，然后骑在他身上拍一些照片，到时候报警说你和妹妹受到了常年的虐待。”

“啧，那和我一开始想的有什么区别吗？”

“那可不止，”黄毛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后你就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作为不起诉的换条件，希望他负起做父亲的责任，抚养费就一个月五千吧。”

“可以吗？那样是不是……”黄毛打断了她的话，温柔地说，“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嘛…”

“呀…最喜欢你了…”她们喝完饮料，站起身结款，准备离开店铺。

身后的桌子上坐着两个，一个是有些富态的胖子，另一个带着不合身的宽大卫衣，蜷在桌面上，看起来很不舒服，夜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多看了两眼。

“怎么了？想帮他吗？”

“才不要呢，别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她们说笑着离开店铺。

等到身影消失在门外之后，胖子才叹气一声，“那个……阿宇，嗯……你还好吗。”。

“……”被称作阿宇的还是蜷缩

在桌面，桌子下的手紧紧抓住胸，明明在激烈起伏，但就是无法呼吸。

他的工作场所并不固定，奔波在各种企业和学校装修维护设备才是常事，夜的学校其实也是客户之一。

今天也一如既往，在他和付总来到附近和客户讨论采购方案时，他在本该是上学时间的街边店铺里发现了显眼的夜，于是他丢下工作，找对方借了一件卫衣，偷摸坐在了那两背对的位置，听完了刚才的对话。

“那个，我可能有点多嘴，实在不行，你就别管她们了，反正你又不欠她们什么，这么多年早就仁至义尽了。”确实多管闲事，但同事这么多年，他还是忍不住多嘴两句。

实在是为他不值，共事十年，眼看着他为那两个付出了全部，不然以他的资历，如果不是一直拒绝加班和承担项目主导，哪还用负责这些底层活计，早就变成使唤那一方了。

他对她们和宇的关系略知一二，在他看来压根不需要管那么多，至少没必要为非亲非故的舍弃自己的生活。

宇终于抬起来，“我知道了，谢谢付总，还有，我需要休息几天，希望你批准。”

“唉，反正你年假还有半个月，休吧，我先回公司了。”胖子付总起身，宇把卫衣脱下来给他。

他其实没有小付想的那么脆弱，刚才的表现也并不是因为夜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