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红的血珠从损的丝线中渗出，像极了黑色星河上妖冶绽放的一朵梅花。

爸爸猛然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淑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他喘着粗气，另一只手烦躁地扯开领，却突然瞥见妈妈眼角沁出的晶莹泪珠，在愤怒的火焰中，一丝心疼悄然蔓延。

“啊……那你跟你的公司过去吧！”妈妈突然吃痛地闷哼出声，这声轻喘与昨夜被黄福勇顶到痉挛时的呻吟惊相似，她慌挣脱爸爸的桎梏，颤抖的指尖拽回睡袍衣襟，黑色丝袜包里的十根脚趾抠进毛绒地毯。

爸爸攥着领的手指骨节发白，昂贵的面料在剧烈动作中皱成一团，他脖颈起的青筋顺着扯开的领蜿蜒进汗湿的胸，喉结滚动时带出沙哑又凌厉的嘶吼：“那我能怎么办？！” 突然抬脚踹翻木凳，木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鸣叫，“关了公司天天跪着给你唱摇篮曲？”

真丝睡袍下摆随妈妈后撤动作泛起

涟漪，黑丝包里的足底正碾过满地玻璃碴，猩红的血丝从袜尖渗出的刹那，她想起昨夜黄福勇很咬她大腿内侧时，舌尖卷走血滴的滚烫触感。

“你伟大！你无私，可以吧！林大善当然要千秋万代。”她突然踮起被割肌肤的丝袜脚尖，眼底的失望如同夜幕沉，语气平静得近乎嘲讽，染着淡紫甲油的指尖戳向丈夫剧烈起伏的胸，“最好把冷落妻儿的丰功伟绩裱进祠堂——”里着黑丝的膝盖顶开对方近的身躯，尾音突然变成冷笑“让列祖列宗瞻仰您舍家为业的嘴脸！”

爸爸瞳孔里炸开血丝，扬起的掌带起腥风，却在触及妻子脸庞前硬生生转向，掌风扫落妈妈耳畔碎发，“不可理喻！”他喝声震得一楼挂灯簌簌作响，腕表磕在茶几上迸出裂痕，昂贵的表盘里倒映出妈妈勾起的讥诮红唇妈妈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怒火，她的视线越过爸爸涨红的面孔，突然凝视到他后脑新生的那一簇刺眼的白发，阳光给那缕银丝镀上薄霜，像是雪原上最后一棵枯树在风雪里摇晃，瞬间激中了妈妈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的怒火如同被冰水浇灭般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酸涩和失落。

记忆突然闪回婚礼那天，在教堂神圣的光辉中，年轻的爸爸紧紧握着她的手，颤抖的唇峰蹭花她红时，西装后领也翘着这么一撮不服帖的发梢，当他用略带紧张的声音说出“永远你”的誓言时，眼中的真挚和，仿佛还在昨，可如今，岁月却无将他们之间的蒙上了尘埃。

“当年说永远我，要给我造玫瑰园的……”妈妈里着黑丝的美腿突然并拢，蜜桃陷进沙发时的丝袜裆部渗出黏腻水光，“现在连陪我吃顿饭，和孩子拼乐高的时间怕是都挤不出了吧。”她垂眸盯着自己丝袜脚上的血丝，仿佛透过这缕猩红看到了时光处那个青涩而热烈的少年，那个曾经让她心动，让她义无反顾非嫁不可的男！可如今，他们之间究竟还剩下什么呢？除了争吵和误解，除了无尽的失望和疲惫，似乎就只剩下空的婚姻躯壳。

妈妈低垂的睫毛颤动出细碎的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真丝睡袍褶皱，窗外飘进的槐花香里着她耳后未散的馨香，一滴滑落的珠光甲油细屑坠在丝袜了脚背，妈妈并紧的膝盖让丝袜裆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爸爸起的青筋突然在太阳凝滞，这个动作让爸爸注意到妈妈美腿上新鲜的血痕，他下意识伸手想触碰，却被妈妈突然抵住。

“疼不疼……”爸爸的怒火被突然灌的穿堂风翻卷着这道殷红血痕撕碎，他伸出的手掌悬停在染血的丝袜上

方，“让我看看……”话音未落，妈妈已用涂着淡紫甲油的指尖抵住他的掌心。

“别碰。”妈妈慢条斯理地调整着大腿根的袜，让那道血痕恰好隐影，黑丝包里的蜜在真丝睡袍下摆里掀起，被黄福勇灌满的蜜在动作间挤出黏腻的银丝，她故作自然地调整睡袍裙摆，让下摆恰好遮住黄福勇在蜜上咬出的齿印：“我想我们相互……都需要静一静…”

“对……不……”爸爸喉结滚动着咽下碎的道歉，他望着妈妈蜜压陷的沙发褶皱，那里残留着他说不出感觉的异样形状，当穿堂风掠过玻璃杯碎的渣滓，一道蜿蜒的水迹流过明星绯闻版面，将“豪门婚变”的标题泡得肿胀不堪。

爸爸扯松的领突然抵住喉结，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最近先待在公司……等那边处理完……我一定回来和你谢罪！”他的声音被妈妈渗着血丝的丝袜足底踩过地面的黏稠声打断，她转身时丝袜裆部甩出了一滴晶亮的黏，正坠在他擦得锃亮的皮鞋尖。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逐渐远去，爸爸匆忙归来又离去的身影将老房子短暂地激起涟漪后，一切又迅速归于沉寂，妈妈站在三楼卧室的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冰冷的边框，屏幕上一条来自爸爸的微信消息正静静地躺在家族群的对话框里。

指尖轻触，消息内容跃然眼前——“淑婉和小泽你们帮我多照看点，最近公司太忙了！等我这阵子处理完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