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狡黠的微笑。

迎面，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郎媚笑着走上前，嗲声说：“老板，要不要陪呀……我的手艺很好的……”

“不要不要！走走！”

中年男鄙夷地扫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推开她，迳直而去。

郎嘟了嘟嘴，双手一甩，转身又去寻找新的目标。

远远处，又走过来一个中年男，郎脸上露出媚笑，走待上前，却猛然发现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不由大为扫兴，停住脚步。

可中年男一见她，就象寻到宝一样，回问背后的：“是不是她？”

那定睛一看，眼中犹欲出火来，死死地盯了郎一分钟，突然大喝一声，飞扑而上，不由分说，一把揪住郎的发猛扯，手往她脸上抓，叫道：“贱，还我小强的命来！”

郎猝不及防，正待挣扎，那男复又扑了上

来，照着她肚子上便是一拳，骂道：“你这下三滥的烂婊子，叫你勾引我儿子！叫你勾引我儿子！”

郎大叫道：“谁是你儿子？”

奋力挣扎。她是警察出身，此刻纵然体弱，但终于也挣脱了开来，愤然看着面前的一对男。

“小强？牛一强？”

郎脑中一闪，面前的这对男，脸型果然跟小牛颇为相似。

“哈哈！他们是小牛的父母！不是离了婚了吗？怎么又在一起？儿子一死，又重归于好了？”

郎伍咏冬心想。

“真是好笑，我勾引他们的儿子，我害死他们的儿子！嘿嘿！嘿嘿！”

伍咏冬脸上的神色古怪之极，似想放声大哭，又似想纵声狂笑。

那对中年男一脸愤怒，复又扑了上来，伍咏冬出手再不容，一拳将涂着花花绿绿的脸打得更是花绿，一脚踢中男的胯部，在他捂着私处倒在地上狂号之际，怒吼一声，穿着高跟鞋的脚仍向他身上猛蹬。

“你的生的好儿子！叫你们报仇！叫你们报仇！嘿嘿！”

伍咏冬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走吧……”

捂着脸搀扶起男，恨恨道，“这种不要脸的贱货，早晚会被死，被雷电死，被车撞死，生花柳生得全身都流脓水，不死不活，丢到街上给老鼠咬死……”

里不不净，嘴咒不停，一拐一拐地慢慢走远。

伍咏冬怒极而笑，“哈哈哈哈”仰声长笑，两行清泪直流而下。

“嘿嘿，我原来勾引了他们的儿子，嘿嘿！”

掏出手帕抹了抹脸，又补了补妆，宛然又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尤物。

夜色已，街上行不多，伍咏冬了一晚，眼看没什么生意做，正待回家。忽见远处一个男，正倚着电线杆发呆。于是轻移莲步，稍然上前，嗲道：“先生，要不要小姐呀……我的手艺很好的，包你满意……”

男满面堆笑地转过身来，一边转一边道：“价钱怎么样……”

话未说完，生生吞下，笑容顿时僵硬。

“警长？”

伍咏冬脸上突的一红，尴尬万分。

两如此碰面，一时都呆住了。

警长大毕竟身经百战，首先打僵局，笑道：“是咏冬呀？组里面都在等着你的消息呢，案子没有大家都烦着呢，原来你……嗯，真漂亮，以前我倒没注意到。出来做多久啦？”

“我？”

伍咏冬脑中一连闪过十几个念，笑道，“也没多久，警长想试试我的手艺吗？”

“那么，”

警长笑道，“有没有打折的？”

“既然是老上司，打个七折怎么样？”

伍咏冬娇笑一声，将靠到警长的肩上。警长嘿嘿地一笑，顺势搂住，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胸前，伸衣服里面，握住一只滑腻的团，轻轻揉了一揉。

“警长你真坏呀……”

伍咏冬嘴角的向上翘一翘，就象看着猎物落网一样。她一直娇笑着，任由警长胡作非为。

两搂搂抱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