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去看看吧。我刚吃过饭,也不解手,你去吧。”任凭对她说,任凭心里也犯嘀咕了,要是安然无恙,为什么不来说一声呢?打个电话也行啊。
“那好,我打个的去吧。”乔静说着,就穿好了衣服。“有什么事,你可以叫护士。”
“没事,我是个大活
,除了腿不能动别的都好好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任凭说。
乔静出了门走了。任凭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给李南山拨了个电话,让他赶快过来一趟。李南山已经来看望任凭两次,他现在无论是上班时间还是业余时间都很清闲的。再说任凭除了李南山之外几乎没有很知心的朋友,现在任凭遇到了麻烦,只有和他商量了。
十几分钟后,李南山来了。
“今天的本市新闻看了吗?”任凭问。
“看了,我和郎建设还通了电话。”李南山坐到那张小方凳上说,“我认为不会牵涉到你。话又说回来,即使调查到了你,也不会有你什么责任。”
“怎么见得?他们的施工许可证可是不应该发的啊。”任凭不以为然地说。
“你想啊,他当时办证的时候提供的手续不是齐全吗?你的档案里存的东西一点不差,你就说当时都审查过了,他们能拿你怎么样?”李南山继续说。
“关键是他们的建设资质复印件是假的,一查就能查出来。”任凭担心地说。
“要是想保险一点,”李南山思考着,“那就让他们花钱找假证贩子做个假证,就说当时办施工许可证的时候拿的是这个假证,这样可以开脱你的责任。”
“也只能这样了。”任凭叹息说。他让李南山把自己的包递过来,然后掏出那张神通卡递给李南山。
“你这是
什么?”李南山不解。
“那就拜托你了。我现在是个废
,哪儿也去不了,就劳驾你跑一跑,该送礼送礼,该花钱花钱,这上面有五万多块钱,你看着处理吧。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摆平这件事,随时关注事态的发展。”任凭说完又告诉了李南山卡的密码。
这时乔静在东方大厦工地打来电话。
“没有见乔跃的影啊,工地上的民工都走了,问别
都说不知道,怎么办哪?”电话里乔静很着急。
“房间里没
吗?”任凭问。
“没有。从门缝里看,他的铺盖都好好的。”乔静说。
“那就证明没事。他们的经理呢,见着了没有?”任凭又问道。
“没有见着,办公室一个
都没有。”乔静回答说。
“那你就到医院看看,只有这一个渠道了。”任凭说。
“万一他要是有点事可咋办呢?”乔静几乎是哭着说。
“没事的,你去吧。”任凭尽量说得轻松些。
任凭忽然想起李南山说的昨天还和郎建设通过电话,就让李南山和郎建设联系,结果一打电话就通了,李南山把电话递给任凭。任凭问了他乔跃的
况,老郎说,他们经理派他到医院陪护那名受伤的民工了。任凭这才松了
气,又问了一下事故的其他
况,老郎说市里已经成立了调查组调查这件事。其他
况就不知道了。
通话后任凭稍安定了些,他把电话
给李南山时问,他怎么一打就通,李南山说老郎的手机号换了。这年
变化真快,怪不得联系不上呢!
关于东方大厦坍塌事件进展
况的消息不断从李南山那里传来。现在事件调查组已经开始了全面的调查,组织民工施工的包工
已经不知去向,调查组只好找建筑公司的
负责
进行调查。据初步查明,事故的主要责任还是在建筑公司,原因是使用的钢筋水泥不合国家标准,肯定进料时进料员吃了
家的回扣,降低了标准。调查组很快就进驻了城建局,查证建筑公司的施工手续是否符合规定。
任凭担心的事终于出现了。他在病床上躺着,心却早飞回到单位。他给几个平时和自己比较能谈得来的同事打电话,侧面打听事件的进展
况。催李南山快点活动,李南山说已经请调查组的几个
吃过饭,况且进行了初步沟通,估计问题应该不会闹大。但是令任凭担心的是,调查组肯定要通过他这个业务处来查证东方建筑公司手续的真伪,如果单从表面上看,他们的手续没有任何问题,符合一些要件,但是现在是张亮主持工作,而他和裴京都正在挤兑自己,
不得自己赶快出事,这样好趁机取而代之。最要命的是张亮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要是说出实
来,谁也没门儿。
这天调查组的
在局里的纪委书记陪同到了任凭的病房里。任凭早就想好了,假如调查组的
问起来办理施工许可证这件事,自己就一
咬定他们的手续是齐全的,别的
况一概不知。
谁知调查组的
已经找张亮落实了假资质证书复印件的
况,到医院询问任凭的时候直接就说,当时是不是知道有一个复印件是假的。任凭当然不会说知道,并且装出惊奇的样子说,怎么会是假的呢?真是不可思议。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