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六章 卸磨杀驴

子苦水的回了家。才刚到门，就听到宝贝儿子在屋内闹个不停，铁蛋老婆啪啪地打着孩子的。他皱起眉，赶紧跑了进去。

“别打了！孩子不是你亲生的呀？真是的，烦都烦死了！”

这时，铁蛋老婆正坐在竹椅子上喂，一看铁蛋这么早回来了，没好气地说：“你嘛？吃炸药了？你是闲着没事发脾气，给你带，你带啊！”

说着把孩子塞给铁蛋。

铁蛋心里很烦，一看哭闹的儿子，讲起话来满是怨恨：“我带，你当妈的在做什么？你能在外面赚钱吗？回到家里也不能清静，烦不烦啊？别给我，否则我就扔了。”

“你……好啊，好像这儿子是我自己的一样！你扔，给你扔啊！”

铁蛋心里本来就住了一把愤怒的火，看到铁蛋老婆这么无理取闹，放声大吼道：“你闹够了没有？现在我没工作了，你高兴了吧！”

铁蛋老婆一听，顾不得孩子，瞪大眼睛，拔高嗓子，惊慌失措地问：“什么？你说什么？工作没了？”

“是啊，没了

。你闹吧，看看以后哪个再给你钱，一家都喝西北风吧。”

“怎么说没就没了？是你得罪老阅了，还是打架了？你说啊，你快说啊！看着你那窝囊样就知道好景不常！”

话虽狠，但她一脸忧心，比丈夫更加着急，她双手拉着铁蛋不放，想要一个心服服的理由。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这么老实，哪会惹事啊？”

“你老实？”

她恶狠狠地说：“我看就是你惹事了！”

铁蛋瞪着眼睛，想发火，但想想，这事能怪谁？索拉起一个板凳，抱着望着地面，一动也不动。

“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总得有个理由吧？”

“是有理由，这事都怪我。别说了，我想一个静静。”

铁蛋心里很烦，不想听她唠叨。

“什么事啊？说啊！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看看能不能解决。要不然我们给厂老板送点礼去，哪个不喜欢钱啊？”

“别说了，不是那么回事，都是我那个弟妹。”

“她怎么了？”

这时，孩子好像懂事了，不再哭了。

“今天我拉砖回来，半路上车上的连杆坏了，油门控制不住，停也停不下来，所以只好一直开到砖厂，把厂里的大门撞坏了，还撞了一下车，林梦男就不让我用她家的车了。没车我怎么工作啊？所以我就回来了。”

“这个死八婆，看那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们不用他们的车，我们去买一辆新车。”

铁蛋一听，苦笑了一下，说道：“买一辆车？装个发电机就得上千块，车带车身子六千多块，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现在你需要营养，孩子还得喝，什么都要钱，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钱？别忘记，我们刚盖了房子、围墙还有大门。”

“那……那怎么办啊？不过现在如果单独凑出一台车还是能凑，不然再向亲戚借点。”

铁蛋老婆着急地想着，没有这份工作也不行啊！

“算了，我看换别的工作吧。”

说完，铁蛋不想多谈，一声不吭，跨上那辆生锈的自行车，静静出了大门。

铁蛋老婆看看天色，再看看铁蛋，十分忧心：“你去哪？等下吃了饭再去。”

“不吃了。我去跟厂长说说，去拉砖胚子。”

他下定决心了，没有车，照样能赚钱，虽然他没过其他的工作。

自行车没有拖拉机那么

轻松舒适，双腿反复蹬着，腿又累又酸，但思绪不曾停歇，他演练着台词，思索着等等见到厂长怎么说。不久就到了砖厂门。

“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我的哥吗？看，还是骑自行车比较帅，看那脚差点蹬不到地，这自行车好像给他量身订做的。”

这些话都是在取笑铁蛋，史狗妮跟着笑个不停，手肘不停顶着林梦男，做一些不雅的动作，龇着牙，不时整理一下稀疏的发。

“就是啊，骑进车多威风啊，我看着也顺眼，不像有好好的不做，非装牛。”

铁蛋也无心听他们说废话，徐徐地骑进工厂。

这时，身后传来史狗妮如鸭子一般的声音：“铁蛋，你快点把门装好，不然我跟厂长说，扣你的薪水！”

铁蛋“刷”一声下了车，把史狗妮吓得魂飞魄散，生怕这小子狗急跳墙，气急了，一拳揍倒自己。

“你就活该打光棍！”

铁蛋说着，又骑上车，朝厂办砖房去。

把车子停在墙角，铁蛋猛吸气，定了定神，抹了一下光，推门进去。

里面挺暖和，只是刺鼻烟味直冲而来。铁蛋现在很少抽烟，猛咳几声，然而一想起自己身在何处，马上压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