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一个问题：“萧颢，听蔡严说程嘉和你在一起，怎么没见程嘉影呢？”

“程嘉……她回赣南老家探亲了！”

我急忙编了个藉。“程嘉说她太久没有回家，所以想回家探亲一下！”

听了我的藉，何东英倒也信了，没有继续追问程嘉的下落，我这才放下心来。

路上走了几天，都没发生什么惹眼的事：但是这天中午我们经过一个市镇的时候，我听到了小巷之中传出来许多男的笑骂声、踢打声，还有一个孩气若游丝一般的哀泣声，一个念转过我心中：难道有恶霸在欺负孩子？

“玄真师伯，何师叔，那边的小巷子里好像有几个恶霸在欺负孩子，我过去看看。”

我正想纵马朝声音来处驰去，何东英却拉住了我的马缰。“萧颢，我们时间不够，这种事给地方上的官差去管就好了。”

啧，没想到何东英和吕晋岳还都是一个德的见死不救，难怪他们两个的特别好。

“何师叔，我去一下就来，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但是，如果放着那个孩子不管，也许等官差来了就太迟了！”

我坚持着。

“好吧，你说得也是。”

何东英放开了我的马缰，“快去快回。”

我招呼月清跟上，两个一前一后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驰去：转过两个巷弄，看到的是几个年轻混混围成一圈，一边笑骂着，一边踢打着圈中的，估计就是那个孩子了。

“喂！你们几个，欺负，算什么英雄好汉？”

随着我的喝骂声，那些混混转过来，看到了我和月清。

“啧，原来是个兔儿相公。”

一个混混轻蔑地说着。“大爷咱们自找乐子，关你啥事？识相的就滚远一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老大，这个兔崽子身边的孩子倒是挺正点的！”

旁边一个混混说着，一对色眼还盯着月清直瞧。“咱们何不把那个孩子抓来乐一乐？”

“说得有道理，嘿嘿！”

原来那个说话的混混一挥手，领着其他混混朝着我和月清走来。“兔儿相公，大爷们看上了你的，你最好乖乖把献上给大爷们，这样大爷们或许还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懒得和这群混混多说，我向月清示意，两个同时从马背上跃起，朝着混混们扑去，接着就是混混们的惨叫声，月清从双手袖中各挥出一条细带，朝着那些混混的脸上挥击过去，十几个全都被月清的细带给重重打中脸颊，被打得晕脑胀不说，脸颊更是高高肿起一大片，而且每个都被打下了好几枚牙齿，痛得那些混混们掉就跑，跌跌撞撞地冲出巷子，很快就跑得不见影了。

月清出手还真快，原本我是打算亲自动手解决一半的，没想到全都被月清给收拾了。

混混们逃得不见踪影，巷子内只剩了刚才被混混们围住踢打的孩：那个孩蜷缩着身体，身上遭到踢打而造成的瘀青从烂肮脏的衣服之中露了出来，有气无力地在地上爬着。

“姑娘，你没事吧？”

我过去扶起那个孩，但是当那个孩抬起来、让我看到她的容貌时，我吓了一大跳：那个孩的五官整个扭曲、挤在一起，就像是在馒上画好五官以后再把馒的一侧一拳捶扁似的，画在上面的五官自然也就随着那一捶而挤压在

一起。

被我扶起来，那个孩勉力挤出了一个笑容，似乎想说什么话，但是我只听到“咯……咯……”

好似什么东西堵在孩喉咙之中翻搅个不停而发出来的声音，而且那个孩的五官本已扭曲，这么勉强一笑，更是丑得恐怖，甚至吓得月清低呼一声、连退了两步，我也勉力宁定心神、才没吓得当场抛下那孩，杀伤力虽然不比二师兄贾巍的“笑里藏刀”，但是也可以算得上威力惊了。

看来这孩就是因为生得太丑，所以那些流氓混混才会踢打她来取乐吧？

“月清，拿些水来，还有伤药也拿些来。”

月清从马鞍旁取下水袋给我，我取出手巾、将水袋打开、用水淋湿手巾，先替孩擦净身上瘀青处的泥尘，然后再薄薄搽上一层“太愈疗散”，这样只要几天的时间，孩受伤瘀青的皮肤就可以复原了。

替孩敷药的时候，我注意到孩的皮肤有些皱，看起来就像老太婆一样，和一般孩白晰滑的肌肤不同，我想可能是这个孩因为营养不良，所以皮肤才会又粗又皱的。

正在帮孩擦拭伤并敷药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我离开太久，何东英和玄真道领着其他策马前来找我：看到我正在替一个丑擦拭伤和敷药，何东英就先皱起了眉：“萧颢，我们时间不多了，再说你也已经替这孩解了围，她也没受到啥致命伤害，而且又不是什么美，不值得你费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