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启禀教主，属下告退。”

费鹏脸上那副表分明就是“这是你闯的祸，你自己解决吧，别来问我”，然后也跟着溜走了：这家伙，竟然看出了我想求教于他，碰到这种况的时候该怎么办，然后就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虽然我不知道遇上这种况该怎么处理，但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所以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

去敲黄丽华住处的房门。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黄丽华前来开门的时候，脸上一点不高兴的表都没有，还邀我进屋内坐下，然后倒了杯茶放在我面前，这才拉了张凳子在我身旁坐下。

“先生，找我，有事？”

黄丽华睁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我。

“呃，我是来道歉的。”

我摸了摸，颇感难以启齿。“刚才比剑的时候，不小心刺了你的衣服，害你的身体露出来了，对不起。”

“哦，原来，是这样。”

黄丽华掩轻笑了起来。“没关系，别介意。”

“真的没关系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个时候你不是打了我一掌，我以为你生气了。”

“那个，是误会，对不起！”

黄丽华尴尬地笑着，吐了吐舌。“因为，胸，很痛，以为，受伤了，所以，才生气。”

“咦？你的胸会痛？”

我吓了一跳，难道木剑的劲气还是伤到了黄－丽华吗？

对于我的问题，黄－丽华连连点，然后伸手到自己颈后，解开系着抹胸的金链，让失去支持的抹胸就这样滑落下来，露出黄丽华前胸那无比傲、有如两颗去皮之后的哈蜜瓜的双峰，以及双峰之间一道浅浅的红痕，那是劲气撞击所形成的红痕。

不过，黄丽华就这么轻易地解开衣服、把她的身体露给我看，罗刹的民风还真是够开放的。

“先生，你，教我，击剑术，可以吗？”

黄－丽华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有着期待。

“我的剑术其实不比你高明啊，严格说起来，其实你的剑术比我更高明才对。”

“可是，我，输给了，先生，你，还被，刺到，这里。”

黄－丽华指着自己胸前那道被劲气撞出来的红痕。

“那是因为我有练内功，你没有练，所以感觉上好像我很强：其实单纯比较剑术的话，你比我更强。”

“内……功……”

黄丽华似乎不太明白我说的“内功”是什么东西，很吃力地模仿着我说话的音。“内……功……是什么？”

“内功就是强壮身体的功夫，可以让变得力气更大，反应更快，更不容易受伤，就像这样……”

一边解释着，我伸出手指捏住茶杯的边缘，手指一用力，茶杯边缘就被我捏出了一个小缺，被捏碎的杯壁变

成末，纷纷从我指间落下。

在萧家堡这边使用的茶具都是厚烧陶瓷，带有费鹏为处事朴实不华的风格，厚烧陶瓷虽然不像致陶瓷那么漂一兄，但是杯壁烧得很厚，即使掉在地上都不见得会摔，但是我看似不经意的一捏，却把陶瓷给捏成末，这可比起拿着大铁槌把一个杯子给彻底砸成碎要困难得多。

看到我捏碎杯子边缘，黄－丽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厉害……这就是，内功？”

“是啊，这就是内功。”

我一边说，一边继续捏着茶杯，一下子茶杯就矮了一圈，杯壁上半圈已经被我捏得碎了。

“东方，真神秘！”

黄－丽华赞叹着。“先生，教我，内功，好吗？”

我就知道黄－丽华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可能不行，因为我的内功很特别，要两个才能修练，而且修练的方式，是……呃，要两个一起……嗯，做那种……那种……”

“是不是，周公礼？”

正不知道该怎么措词，黄丽华已经替我把没说出来的部分给接下去了。“先生，晚上，常常，和，其他，孩，做这个，周公礼，练内功，是吗？”

周公礼？这肯定是当初教黄丽华说汉语的家伙搞的把戏，也真亏他想得到用这个名词：而黄丽华竟然也在我面前这么大方地说了出来，让我又一次见识到了罗刹国的民风开放程度。

“呃，对啊，练这个内功是要做‘周公礼’的，这样你还想学吗？”

即使罗刹的民风再怎么开放，黄丽华应该也不会这么简单就答应下来吧？

“东方，真是，说笑！”

谁知道，黄－丽华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练武艺，要做，周公礼，嘻嘻！”

“没开玩笑。”

我保持着严肃认真的神。“我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