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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书的预备一个地位罢了。”
隔了几天,又有几个同乡公请章秋谷在紫艇上和他接风。这个紫
艇差不多就是西湖的游船一般,里面却是一色紫榆嵌螺甸的桌椅,锦帏绣幔布置得簇簇生新。
又叫了许多广东本地倌和几个外省马班子里
的姑娘前来陪酒。秋谷看那些广东倌
时,只见一个个都是宽衣博袖,大脚花鞋,面上搽得雪白的一脸铅
,连嘴唇都搽得白了,却没有一些儿胭脂,好象《三上吊》里
的缢鬼一般;更兼体态生硬,身段倔强,见了
理都不理。秋谷见了,把舌
伸了一伸。又看那班马班子的姑娘时,见虽然有一两个略略生得好些,却没有一些儿身段架子,比起上海的倌
,大不相同。正是:
烟波万重,苍茫海上之槎;风月清宵,惆怅江南之客。
自此以后,章秋谷便暂住在广东。还有些广东的官场笑柄、嫖界奇闻,在下做书的也来不及一一登载,这部《九尾》小说,却就在这里算个总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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