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传奇故事

上，将士们的崇拜是通过尚军师心策划的一场大骗局、将他捧上高高的神坛之后获得的，这种忠诚和崇拜很盲目、缺乏厚底蕴，故而无法持久，只因这个惊天大骗局一旦被某个高揭穿，他的大军立马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任宰割的乌合之众！

这一直是他非常担心的问题，或者该说是他的大军截止目前最致命的弱点，然而正如梁红玉拿麾下官军士气不振这一严重缺陷束手无策一样，战天鹰也拿这个夜困扰他的致命伤毫无办法、唯有拼命掩盖。因此段家军这种由大家族数百年传承锻造出的、拥有厚底蕴的强大凝聚力，正是他的大军最迫切需要偏偏又普遍缺乏的高贵品质。

这就是他麾下这支平民大军和段家军这种贵族英部队之间的巨大区别，也是他如此欣赏段世恒的主要原因。所以他不会因为段翔的过失处罚段世恒，更不会拆散段家军，只因他如果那样做的话，这支部队就会失去他们之所以成为段家军的灵魂和强大的凝聚力，他也会失去一支不败雄师和全军的好榜样。

至于个别高级幕僚对段家军的猜忌，他认为大可不必，若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他跟千禧帝又有何差别？他也不可能创立起云中帝国、麾下大军更不会快速发展壮大到如此程度。而且他窃以为，即便段世恒往后真有反意，以那些安到朔州军各部队之中的段家子弟对他的绝对忠诚，到时候朔州军中到处都有他的大批内应，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做出上述这番考察之后，战天鹰愈发坚信，只要段家军出马，就一定能拿下飞狐陉这个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塞！

然而他尚未来得及下令驻扎在广陵的段世恒率军开拔、向飞狐陉要塞发动新一更猛烈的攻势，便敏锐地察觉到了罗刹门的一系列异动，对此他不得不加以留意，毕竟他的根据地附近都不稳固，岂敢轻言向千禧皇朝的核心地带大举进攻？

他的反应是抽调部分兵力加以应对，尤其是在跟罗刹门利益争夺非常激烈的重点地区。在怀安之役中战功显赫、向宣府军镇进攻时却受阻的宣德军詹海亮率所部回到银州府，遏制罗刹门关中分舵的夜雾霜扩张势力；在桑河畔差点全军覆没、后来在飞狐陉也未能有所建树的朔州军麦腾则率军回到太原府，主要力用来对付飞鸿山庄艾龙麾下的地主武装。

双方的争夺焦点主要体现在争取民众支持方面，随着战天鹰大军规模越来越庞大，逐渐变得有些良莠不齐，四处流窜的小部队时常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这也是历朝历代起义大军的共同特色，战天鹰虽明令禁止也阻挡不住这坏风气。

所以，对于罗刹门镶红旗和镶白旗而言，除了设法找冤家对收回各自的产业，还不得不以武力来保护自己的传统势力范围和各种利益。

几次稍大规模的冲突下来，夜雾霜和艾龙麾下这两支乡勇武装虽然数不少，但训练时间和强度不足、战斗力有限，自然奈何不了英勇善战的詹海亮和麦腾所部，但由于有实力强悍的罗刹旗兵做后盾，乡勇武装吃了大亏时，两位旗主请示夫同意后调集部分旗兵参与冲突，詹海亮和麦腾也同样没法将他们击垮。

截至目前，无论是罗刹王还是战天鹰都有些投鼠忌器、不愿放手一搏，这是一

场双方综合利益之间的大博弈，而非大决战。道理很简单，二原本都并未将对方视为主要对手，却对二实现各自的战略目标都有所妨碍，而这，正是由于长公主的巧妙安排所致。

战天鹰本是云中武林大豪、江湖莽出身，起事后他的义军中加许多占山为王的土匪，和许多不事耕作、游手好闲的各地游民，从员构成上决定了其掠夺，也是养活这支数十万大军的需要。

罗刹门的乡勇武装则主要是租用罗刹旗兵下属各真家族的土地从事畜牧或耕作的农牧民，无月三年前在吟啸山庄附近遇上的那对朴实善良的老农夫一家三就属于这种况，只要勤劳且租用的田地够多、再养些家畜之类，不仅能保证温饱，还能有点余钱用来盖房子娶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