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夫人香闺

救星，甘心愿地为他拼死效命。”

无月点说道：“可不是……”接着把自己在镶红旗所听到的，战天鹰所显示出来的那些令惊叹的神迹、以及广大民众对他近乎疯狂的顶礼膜拜，也详细描述一遍。

“这不过是一种很老套的江湖骗术罢了，当年的张角扬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自号天公将军组织黄巾军起事，采用的也是这种招数，不过在羊群效应非常严重的中原总是很管用。根据搜集来的各种报，这支大军拥有一种骇听闻的强大神力量，驱使士兵们参加战斗时个个象蚂蚁雄兵一般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他们屡屡发动海战术，截止目前几乎所向无敌，朝廷遣去的围剿大军

动辄全军覆没！”

无月有同感，听得直点，“就是，这次在太原府郊外我算是见识过了他们的厉害！倒不是他们的武力有多强，而是个个如着魔一般、奋不顾身地冲上来想杀我，俗话说不怕耍横的、就怕不要命的，这就是他们的可怕之处！”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以我的估计，不仅朝廷部署于关内的官军主力难以应付这支宗教大军，恐怕连长公主尽起麾下的锐铁军、要想对付战天鹰也难以占到丝毫便宜，要想加以彻底剿灭基本上不太可能。和这样一支拥有广泛民众支持的大军过早对抗，的确对我们的长远规划很不利。”

无月惭愧地道：“所以说，我一直很担心此事。若宣德军和朔州军悍然发动对镶红旗和镶白旗的大规模攻击行动，艾旗主和夜旗主必定会陷左右为难的艰苦困境。”

“近一年来他俩屡屡上书，痛诉战天鹰大军的行，很有些忿忿不平、忍无可忍之意，若非我一直压着，他俩早就尽起锐、跟宣德军和朔州军大战一场了。所以我很能理解你当时的心，做了就做了，怕啥？我相信战天鹰的心态跟我也差不多，尽量避免和对方过早发生全面冲突，毕竟罗刹门在北武林的传统霸主地位还没那么容易被撼动，所以，他下令对镶红旗和镶白旗发动大规模攻击的可能微乎其微，你不用担心。”

无月想起朔州军将领麦腾率军在即将和镶红旗的乡勇大军发血腥大战、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下令退兵的反常举动，似乎也验证了这一点，当时麦腾或许也是收到了上级的命令、严令他不得意气用事，否则以他率大军杀气腾腾而来的那付嚣张气势，岂肯轻易退兵？念及于此，他稍稍好过了些。

慕容紫烟接道：“根据你的描述和丽莱搜集到的报显示，战天鹰似乎也犯了历史上宗教起义大军相同的毛病，实力强大之后自信心无限膨胀，这么早便纵容部下对当年曾大力支持他起事的豪门大户动手，军纪越来越涣散，以柳家堡当年跟他的竟也无法幸免，由此可见这支大军已快到丧心病狂的地步，逐渐接近盛极而衰的边缘，反倒没那么可怕了。”

无月言道：“那倒不是战天鹰有意纵容部下，而是这支大军尚未建立起有效的后勤保障体系，大军没有相对稳定的粮饷来源，那么多军队要养活，只能向部队驻地周围地区和行军所至之处的大户家和平民强征粮了。据我当年跟随宣辽军出关作战的所闻所见，知一支大军的后勤保障体系有多么重要，长公主对此的重视程度并不亚于统兵作战。”

慕容紫

烟点点，“战天鹰毕竟是江湖莽出身，对高的军事理论所知有限，军师尚比在装神弄鬼、把他捧上神坛方面的确是一把好手，但同样也缺乏系统的军事理论知识。麾下大军快速膨涨到如此程度，恐怕也远远超出他俩当初的意料之外，出现眼前这种况并不奇怪。”

“是啊，据我的所闻所见，他俩即便想要再度重整军纪，恐怕也有心无力了。所以宣德军和朔州军为了争夺粮食、牲畜和马匹，仍有可能以上次的争端为借，对镶红旗或镶白旗动手。”

慕容紫烟强调：“退一万步说，即便战天鹰所部敢于铤而走险，罗刹门也未必就怕了。无月别忘了，咱俩是同命鸳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即便天塌下来、我这个做妻子的也会和你一起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