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月和碧姬

父的慈父的表。

什么晚会宴会舞会啊，眼前的景，根本就是他们“一家三”的家庭聚会，我被如月父亲俩咄咄的攻势激怒了，可是却不敢发作出来。

“可恶的丑！我怎么没有发现，以前你虽然讨厌，但还没有象现在这般噁心！”

如月现在的样子艳丽动，要是从前我也会忍不住偷偷地多望她两眼，但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塌鼻吊眼的巫婆，正在我面前故作风骚地做着卖弄风。

我怒火中烧，小克里斯汀这个笨蛋却还不知死活地在边上火上加油。

“好感动哦！你瞧阿姨看公主的那个眼神，好温暖啊！阿姨失去了个儿，她一直都很伤心的，现在这个缺憾终于得以弥补了！”

我冷哼了一声，心里暗骂道：“有什么

好感动的！只不过是某个邪恶的，利用阿姨的母，来达到自己罪恶的目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当年狗皇帝用卑鄙的手段从老爸手里抢走了碧姬阿姨，现在她的儿又故伎重施了，父俩都是演戏的天才！”

哥里德尔这个老家伙也笑道：“公主的母亲达琳，从前和碧姬可是好朋友哦。

碧姬这十多年来，只有在她去世时，才返回风都城一次的。”

可恨的是，波尔多不在，我又是个外，想发作也没有理由，还得装模作样地在一边为如月的表演鼓掌助兴，心里的那种窝囊感，就更是别提了。到了最后，我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掩饰地打了一个哈欠，藉累了需要休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没猜错的话，皇帝这么做，是要为正式迎娶碧姬做准备和心理铺垫。今晚这里并不需要我了，再待在这儿，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也一样不得安宁。船上不比在陆地上，尽管隔了好几层的甲板，在寂静房间里，仍然可以清楚地听见上层的跳舞欢闹的脚步声。

我得赶快想出对策，不能再等了，也不能再拖到所罗门要塞，靠波尔多来阻止碧姬阿姨了。

我盘腿坐在船上，逆鳞平放在双腿上，我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绝对不要感用事蠢事，这一年来我在战场上能够不败，就是因为我比谁都冷静。

“如月，一直以来我以为你除了武艺之外是一无是处，现在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们父俩将她夺走。阿姨，她是我父亲的，也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夺走她的！”

我静坐了很久，努力地调整着呼吸，可是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一些已经淡化了的童年往事，又慢慢地浮上心。

我童年的恶梦，始于我五岁那年。有一天，当我正在家附的一个沙坑里陪着儿时的伙伴玩沙筑城墙的时候，父亲突然来到了我身边，他对我说男孩子不能整天就懂得玩泥沙，我得学做正经事了。

他给了我一把竹子削成的剑，然后开始教我武艺。起初几天，出于好奇，我学得很认真，可是当我手被竹剑磨出水泡，肌因为过度运动而酸痛时，我很快就厌烦了这种枯燥地摆姿势蹲马步，来来回回重复不断的横砍竖劈。

只初只是责？训斥，最后演变成棍加，为了我专心一致，他扔光了我所有的玩具。母亲并不支援父亲这种粗的教育方式，她曾尝试着阻止，但一向很听母亲话的

父亲，在这件事上却寸步不让——现在我明白了，父亲都是为我好，他害怕我重蹈他当年的覆辙。义父虽然也不支持父亲的行为，却也鞭长莫及，无法管到我家里的事，只能莫能助。

记得有一年的冬天，风都下了一场没膝的大雪，我那心灵已有些变态的父亲，剥光了我的衣服，只让我穿了一条贴身的短裤，把我整个埋进雪堆里，要我凭自己的力量对抗寒——这种事从小到大，他做了无数次，他说这叫冬练三九。那时我大概只有六七岁吧，小时候的事，年龄太小，时间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那是父亲第一次把我埋进雪里。

年幼的我很快就冰冷的雪冻得全身麻木，对于我的求饶，父亲很残忍地坐在一边，不肯加以施救。只有在我快晕过去的时候，他才发善心地给我一记竹鞭子，让我清醒一些，不让我睡着。

那是恶梦般地一天，我在心里不停诅咒着，祈求着。我好希望上天打雷，把这个恶魔般父亲活活地打死，也希望上天能为派下个天使，将我从这个寒冰地狱中解救出来。

上天没有落下个雷，却派了个拯救我的天使。迷迷糊糊中，我突然听见了吵杂的声，父亲似在和谁激烈地吵架，接着我就被从雪堆里挖出来，一个非常温暖柔软的躯体抱住了我，等我的神志清醒一点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已处在一间很温暖的房间里，有正为我检查身体。

“这孩子的冻伤很严重，四肢差点就废了！基斯简直疯了，这是他的儿子啊！”

“别说了，都是我的错！克里斯汀，快救救这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