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漫漫且徐行】（24-34）

有，老祖手痒，想找切磋??喂，我没让你走呢！小子！」

佯装耳背，潇月退出文书房，没理会院内忙进忙出的一众士子，此境跟方才院长说的冷清，可是天差地远，他大步流星离院，赶往倾城满园。

园后，不观如镜水池，不赏群芳艳丽。那奇石曲廊，假山珍玩，有若仙境，是个园便能让迷失的温柔之乡，但潇月却驾轻就熟，左弯右拐，直奔丝竹小院。

院中歌姬见潇月匆匆前来，赶忙屏退众，欠身施礼。

「可有客？」

歌姬摇。

「年前不便再来。」

歌姬抬首，左右张望。

「无。」潇月安抚。

「天未暗，酒未，地犹湿，小如池中鹅。」歌姬看着潇月，欺身动：「北风寒冷，终洗面，已不敢再求其他，只盼开春再迎君奉承。」

潇月心中一转，抽出句中藏字，『天地鹅，北面已承』，天第二是乙两，北面已成是天刀。

「那娴儿最后再唱一曲吧！」

娴儿媚眼一抛，摆正饰，不取琵琶，直接开嗓清唱。

曲调柔似海，楚楚动俏脸羞，饶是潇月见过佳无数，仍觉无比得上娴蔷艳丽夺目，她眼角一点泪痣，勾夺魄，红唇开阖，巧舌如簧，引遐想，身姿婀娜曼妙，举手投足，更是让难忍欲火。

潇月暗自抓紧袖中木萧，点点，转身，在转为哀戚的歌声中，离园。

走小巷，闪烟，过无痕。

自侧门，聚宝坊。

荷士忽见熟识赌客上牌桌，大笑：「老苏又来玩两把？」

「过年前，最后试试手气。」

「那就祝你福星高照，财神临门。」

「多谢。」

荷士发牌，每两张，潇月掩牌翻角，大仙牌与银一两。

五番下注，潇月跟注，荷士又翻出三张牌，小仙牌，铜三两，铁七两。

潇月盖牌，不满道：「福星没来。」

其他赌客纷纷笑闹。

潇月心中一算，大仙银一两，小仙铜三两，铁七两。大仙一位是坊主，小仙三位应是抽调各地分坊主事，前来总坊，铁七两自是仙子七位，前坊五楼每层一位，后院还有两位。

接着潇月又玩了几把，摸清了四位对手习，便慢慢转亏为盈。

最后小赚百两，才在赌客哄闹声中，赏了小费，离桌。

年关近，更盛，家家采买欢庆节，至落昏黄仍是阵阵。

眼下两事两地告一段落，潇月一身轻松，不想再挤着群走街，于是便从南门登城墙，沿墙绕至西面麒麟门，虽是绕远了些，但也惬意。

当职的绿竹，远远瞧见潇月前来，亦准备接，不过两近身时，闻到他身上气味，顿时细眉紧蹙。潇月也不解释，领了队正双手递上的公文，转往墙一站，看那城门缓缓关闭。

门关，斜，身后影未离。

「有事？」潇月没回，眺望馀晖映空成几抹红霞。

「公子不喜绿竹？」

「谈不上。」

「那是更彩蝶？」

「说不来。」

「歌姬妩媚动？」

「这倒是。」

「莫再去了。」身后绿竹上前，双手轻轻按在墙垛，俏脸侧转，平时毫无起伏的声调，竟有一丝丝哀求的语尾上扬：「可好？」

「你奉命亲近于我，逢场作个戏便是，后各安东西。」潇月始终保持淡漠。

「奉命不假。」绿竹恢复冷静声线：「但自古媒妁之言，不就是奉长者之命吗？」

「胡扯，我大楚便崇尚??」潇月反驳，偏，看向毫无表的脸蛋，不待说完，眼角馀光瞥见苍白素手有些异样，皱眉拉到眼前，那双掌竟然血痕如藤，斑斑点点。

绿竹抽手，转身。

潇月也不管方才行为是否踰矩，看着清瘦的背影道：「怎伤的？」

甫落，霞仍留光，映着白衫透出内里青襟，潇月提声：「回话。」

「回公子。」绿竹仍不转身：「办事不利，遭院长罚的。」

「欸！」潇月握拳：「这婆婆！」

「莫怪院长。」绿竹回首，白皙脸霞给馀晖照出淡，细眉如钩，凤眼盈雾，巧鼻微张：「那跟丢了公子，本是要换另一位妹妹来伴游??是小心不足，苦求院长才留下的。」

潇月恍神。

那几字，他听过。

『妾心不足??仍想长伴郎君左右。』

回忆如层翻涌，可恨眼前不是君。

风卷青丝于唇，残光折耳坠，刺了潇月一眼。

「不会再去了。」潇月回神，看了左右稍远的一众侍卫，闻风不动，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