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摇曳之时】02、转变

上待着，或者下来坐坐就好，吧台的事我来。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发布Līx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邮箱>」

「遵命，老板娘。」陈琛笑着应道，「我就当个吉祥物，坐在角落里喝咖啡

晒太阳，保证不添。」他想象着熟悉的咖啡馆重新充满生气的样子，咖啡机运

转的嗡嗡声，客的低语，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地板上……这才是属于他们的、

真实而温暖的世界。

朱怡也笑了，转身继续处理面团：「那就说定了。饿不饿？汤还有，我给你

热一碗？」

「晚点吧，刚喝了牛。」

陈琛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面在她指间沙沙作响，带着一种让安心的韵律。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一本搁在茶几上的旧杂志随意翻着。阳光暖暖地晒

在身上，厨房里飘来的黄油和面的香气，妻子忙碌的背影……时间仿佛被拉长、

凝固，沉淀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奢侈的宁静。

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明天的安排，商量着要不要推出个「重新开业」的

小优惠。话题琐碎而家常，却像温柔的溪流，冲刷着陈琛心残留的冰碴。那些

窥探的目光、刺耳的流言，似乎都被隔绝在这小小的、充满咖啡香和意的空间

之外。

夜色渐浓，窗外的灯光次第亮起，将小镇染上温暖的色彩。两简单吃了晚

饭，朱怡收拾好厨房，陈琛也自觉地把碗筷放进水槽。

「早点休息吧，朱大夫。」陈琛看着朱怡眼下的淡青色，有些心疼。她这几

天既要照顾他，又要心咖啡馆，肯定没休息好。

「嗯，你也该换药了。」

朱怡擦手，走过来，动作轻柔地解开他上的纱布。温凉的指尖小心地触

碰着伤边缘，检查着愈合况，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馨香。陈琛闭

上眼，感受着这份细致微的关怀，心中一片安宁。

换好药，重新包扎好。两洗漱完毕，回到卧室。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

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光影。房间里只剩下两清浅的呼吸声。

朱怡先躺下，侧身面向陈琛，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放在身侧的手上，指尖

微凉。「别想太多，阿晨。」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轻柔，带着抚慰心的力量，

「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陈琛反手握紧她的手。他侧过，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着妻子模糊却无比清

晰的廓，低低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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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和安心的双重作用下，陈琛很快陷沉眠。

然而，睡眠并非宁静的港湾。不知过了多久，一种奇异的热度开始在身体

处蔓延，并非伤的疼痛，而是一种陌生的、带着粘稠渴望的燥热。梦境悄然降

临，却不再是他熟悉的、关于咖啡馆暖阳或水乡薄雾的片段。

梦里，他依然在「屿岸」二楼的小厨房。阳光明媚，空气里弥漫着黄油和咖

啡豆的焦香。朱怡背对着他，正低揉捏着面团，那纤细的腰肢和微动的肩胛骨

曲线，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但这一次，她的身影似乎笼在一层薄纱般

的光晕里，看不真切。

陈琛想走过去，像往常一样帮她擦掉鼻尖的面，或者从后面轻轻环住她。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带着一陈琛熟

悉的、略带汗味的男气息——是李响！胖子脸上挂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杂

着讨好和某种贪婪的笑容，目光像黏腻的糖浆，紧紧贴在朱怡的背影上。

「嫂子，忙着呢？」李响的声音在梦里被放大了，带着嗡嗡的回响。

朱怡似乎没有察觉异样。她微微侧过，脸上带着朦胧的笑意，鼻尖上果然

沾着一点面，在梦境的光影中异常醒目。

「响子来了？阿晨在……」她的声音轻柔，却像隔着一层水传来。

「老陈歇着嘛，我……我来看看有啥能帮忙的。」李响说着，脚步却径直走

向朱怡，靠得极近。他伸出了手，那只粗壮、指节带着老茧的手，没有去拿面团，

也没有去碰工具，而是目标明确地、带着一种令窒息的缓慢，伸向朱怡的脸颊

伸向那点沾在她挺翘鼻尖上的、雪白的面！

陈琛在梦中凝视，躯体被无形锁链禁锢，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看着李响带着

不怀好意的笑脸靠近，那只粗壮、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