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好时节】(01-07)

她的手裹进掌心摩挲着，「姊不太管我，你放心吧……到时候有什么事我来处理，大不了就别吃这顿饭了。」

姜宝韫还是有点担忧，但也不是会继续探问的格。眼神在裴应脸上扫了一圈，他面色看上去比平常冷，垂眼看着两相握的手，似乎对疏离的家庭关系安之若素。

她忽然有些好奇，裴应这样一个对家庭无比冷淡的为什么答应「和我生两个孩子」的突兀计画，还主动说可以结婚，目标达成之后再离婚？

姜宝韫是个直肠子，想着也就问出了。

裴应稍微挑眉，「其实正是因为没有什么关系吧，所以才能答应你……于我而言只是顺手帮个忙的程度而已，毕竟我也不大可能正常建立家庭。」

「这样啊。」姜宝韫不知道该松气还是提心吊胆，大概两者兼具。「可是，我们也说好大概得一起带孩子一段时间，这个你……真的不要紧？」

「这个我有信心。我的问题归我的问题，但孩子的生是他自己的。」裴应转过来看她，「我还是见过模范父亲的，我会试着当个好爸爸。」

「我问你要不要紧，真的不是怀疑你。」姜宝韫看着他真挚的双眼，叹气又补了一句，「当然，也不是因为觉得愧疚才跟你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初早就说过，孩子像你我觉得挺好的。」

但她实在觉得不好继续说下去了。尽管两接吻过，并且规划很快就要结婚履行夫妻义务，但他们也不是可以关心对方心理健康的关系。

裴应倒是领了她这份，面色和缓了些，扯开话题问她想吃哪些餐厅。

姜宝韫顺着他的话题聊起食物。

还是怀抱着浓浓不安的心，终于她在几天后见到了裴应的父亲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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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间，裴应载着姜宝韫赴家的约。

他在踏餐厅前对她摊开掌心，淡淡问了一句，「朋友？」

姜宝韫搭上他的手，誓死如归的回了一句，「男朋友。」

服务员带着他们到包间，裴应率先拉开门，里两一起回过来，比她想象中正常，看上去没有异样。

年近六十的裴父有些憔悴，比起年纪差不多的姜父看上去更沧桑些，裴应的姊姊裴声也是个美，五官可以看出姊弟俩长得颇相似，弟弟像隐约透出青苍色泽的白玉，姐姐更软和一些，眉梢眼角都带着暖意。

两都穿着得体笑容可掬，对她无比亲切，但姜宝韫知道有些事不大对劲。

饭局是绕着自己转的，她没有任何被这家排除在外的感受。姜宝韫生在吵闹的家庭里，她非常明白有些会出于体贴而特别照顾客，但裴家的况明显更接近「因为不熟，所以家里与客差不多」。

坐在裴应对面的裴父话不多，在旁边充当气氛组，当然也免不了提些结婚生子职业规划的问题，姜宝韫和裴应都演练过了，裴父也是问两句点到就收，完全没有给他们任何露馅的机会。

裴声更会聊天，大概是裴家最外向的。裴声本来试着和姜宝韫多聊聊和她的事，很快发现姜宝韫稍微有些怕生，并且她弟弟一直试图阻挠，很快就切到自己熟悉的领域上去了，裴声在姊弟俩母亲娘家的家族企业里担任要职，妙语如珠和姜宝韫描述客户如何疯，又和她絮絮叨叨自己家里老如何冥顽不灵。

吐槽姜宝韫倒是厉害的不得了，很快就和裴声一搭一唱上了。尽管偶尔嗅到她的笑容有点悲伤意味，但是姜宝韫本能地顺着话带过去了，饭局到尾声的时候，姜宝韫和裴声已经隐隐有闺密的架式。

结束后裴父很快告辞，裴声陪着两走进停车场，握着姜宝韫的手和她依依告别，姜宝韫正被姊姊身上传来的香气熏得有些迷糊，裴声却忽然转向裴应，面上依然笑着，但是姜宝韫直觉她心复杂。

「我怀孕了。」裴声看着弟弟。

「那你还穿什么高跟鞋。」裴应沉默了一阵回道，抓着姜宝韫的手逐渐收紧。

姜宝韫另一只被裴声握住的手倒是很平静，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半导体，在这传导姊弟俩的感讯号呢。

「刚刚换的，而且又没有很高，我想着要见宝韫穿好看点嘛。」裴声笑盈盈道

25-08-13

，「平底鞋在我车上，等下就去换回来。」

「我载你回家。」裴应简短道。

「不用，我的车……」

「一定有可以把它开回去。」裴应打断她。

「我的鞋子……」裴声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姜宝韫感觉她也握紧了自己的手。

「我停在你家车库，你脱鞋进门就好。」

裴声妥协了，姜宝韫和她一起坐进后座。她很快发现两的鞋码一样，裴声能穿下她的娃娃鞋，于是很爽快的脱下鞋子和裴声换了。换完之后姜宝韫问她怀孕准备了些什么，裴声也提了几句自己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