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性控制】（15-23）

一小，送中。

片刻后，他没有表态，只是又舀了一。

何甜玉不敢看他，但眼角的余光能感到他的动作并不敷衍。

她悄悄松了气。

“东京那边有家米其林三星的餐厅，负责私宅的定制菜单……。”他突然淡声开，“他们用昆布高汤和低温蛋做过一道改良的‘玉子蒸’，加了金箔和松茸油，端上来的时候，摆在岩烧石板上，底下点着冰。”

“啊……？”何甜玉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玉子蒸？”她忍不住想掏手机查查这名字。

“那是什么味道？”她问。

“忘了。”伊森淡淡地答，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词汇。似乎对他来说，食物只是分类清单上的一个名字。

忘了？何甜玉偏过看他，还以为他说得那么详细，是因为记得那味道。

何甜玉笑了笑，试图打这份突如其来的沉默：“我还是喜欢中餐，”她低似乎在回味什么，“大油大火，有滋有味。”

伊森看着她，蓝眸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比如夏天，”她轻轻放下碗，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仿佛在勾勒一幅画面，“四五月的时候，我最买上几斤小龙虾。那时候可能正听着一部有趣的电视剧，一边听一边洗虾，然后热油下锅，放进我从北市带回来的秘制酱料，再倒上一些啤酒，焖煮起来——对了，一定要配上冰镇啤酒，才叫真正的幸福。”

何甜玉的目光微微柔和，那种柔中带骨的倔强暂时退去，换成了一丝惹怜惜的纯净，思绪飘回那一年——

很久以前，妈妈还没进王家时，那会儿给一个餐馆跑外卖，餐馆里的小龙虾很贵，偶尔会捡到老板因客投诉味出错而退回的订单。

那是她们在东躲西藏的子里，唯一能享受到的绝美香味。后来她自己上网学做，第一次搬出王家时，一气买了三斤小龙虾，靠自己挣的钱，吃上了小龙虾。

“小龙虾？”伊森静了两秒，像是在翻译什么陌生词汇。

“还有秋天的藕汤，”她随补了一句，“排骨炖藕，煮得久了，汤清、藕，咬一就散开。”

何甜玉唇角轻轻扬起，露出少有的柔与怀念的神，细腻如瓷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短发带着几缕自然的凌，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线条。

她下意识回，目光无意中与伊森相遇。只见他静静地盯着她，蓝眸邃，仿佛揣摩着什么。

何甜玉一时语塞，内心却微微一颤，声音带了些许迟疑，“也……都是家常便饭……”

“做给我吃。”伊森语气淡淡地。

何甜玉怔了一下，片刻后轻声应道，“你胃不好，小龙虾恐怕不行……汤可以。”

他轻轻点。

晚餐过后，伊森回到书房。

何甜玉瞥了一眼腕表，屏幕上刚刚跳出一条提示：“避免接近21:00通话屏蔽时间段”。她默默记下，心想尽量不打扰他。

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洗完澡坐下来打开笔记本电脑，趁这个空闲时间，把翻译好的资料上传到网站上。窗外的夜色渐浓，房间里只剩她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寂静中带着一丝专注的韵律。

就在何甜玉专注上传的时候，门轻轻被敲响，李嫂走了进来。

“何，要提醒伊森先生做肩胛牵引练习了。”李嫂说道，声音温和。

何甜玉轻轻皱眉，放下手中的笔记

本，略带疑惑地说：“李医生不是说他的手臂已经好了？

李嫂点了点，神依旧平静：“身体恢复得快固然好，但肌和关节还需要慢慢适应，不然容易复发或者留下隐患。医生建议坚持做这个练习，尤其是肩胛的牵引，对伊森的恢复非常关键。”

何甜玉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不确定，他觉得那晚……伊森手臂状态良好……

若是他待会冷冷地甩下一句，“连最基本的医嘱通知都没看？”，

这……说真的，何甜玉心里忐忑，伊森那严肃冷漠的神，比她以前任何一个上司都要令生畏千万倍。她犹豫起来，要不要直接去打扰他的安排。最终，她选择通过腕表发了一条简短的提醒信息。

信息刚发出去，视频电话便立刻打了过来，自动接通：“助理的职责，是亲自汇报，不是发信息提醒。”

他在“亲自”两个字上，咬得很重。

说完，视频脆利落地被切断。

何甜玉吸了一气。

她怎么会在晚餐时觉得他“好理解”呢？

她赶紧走到书房门，按下对讲，“伊森，李医生提醒您睡前要做肩胛牵引练习。智能投影仪可以设定语音提示，我可以帮您设置。”

对讲那没有回应。

正当她犹豫着，这样算不算“亲自汇报”的时候，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