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姐婿】（15-24）

地注视她。

纪栩忆起，家里厨娘杀前都会给撒把稻米，笑吟吟看它们吃饱上路，此刻，她竟觉如畜。

宴衡见她止筷，问道：“吃饱了？”

纪栩点，宴衡抬手在她脸上拈了下，睨着指尖的脂：“去洗漱一下，这黛只会污了你的本来颜色。”

纪栩原不浓妆裹面，但纪绰习以为常，她作为替身需得照做，现在得了宴衡施令，她去净室洗濯沐浴。

她出来后，见宴衡似也沐浴方罢，他着一身家常红衫，平高束成冠的发髻此时虚散地绾在身后，这一刻，她才有了两要真正同房的实感。

（二十四）一指小

他们往的肌肤之亲，他总是衣冠肃整、神气正派，只露出个猖獗的下体玩弄她，发泄过后提裤走，瞧着随时能去参宴赴会的模样，而她每次被作得袒胸露腿、浑身狼藉，奄奄一息地瘫歇良久，像块被用完即丢的绢布。

眼下他们穿着同样材质的红衣，长发披散、不饰一物，倒有几分像将要鸳鸯颈的夫妻。

宴衡见她怔住，笑道：“这是你做的衣裳，你合该觉得好看。”

纪栩寻思，先前纪绰没有代这一茬，想来是宴衡见她要换红衣，问婢找的。

前世圆房那夜纪绰准备过这两套衣裳，兴许她那会儿表现得太过木讷，慎守嫡姐规训，不与姐夫多言，别提主动做其他什么，期间他神色始终冷冽，对她如公务，更没有和她一道穿红衣调的兴致。

她踱过去，歪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宴衡俯身箍住她的腰肢，埋在她颈间：“世无其二的艳郎，今晚只想在娘子身下俯首称臣……”

他炙热的气息打在她肌肤上，坚硬有力的手臂带着灼温度像铁钳一般钳着她的腰身，纪栩觉得似置身于火炉里，她不禁浑身发烫、骨酥软。

宴衡似乎觉察到她的绵软，更加用力地揽紧她，他抬注定她片刻，喉咙滚动间，仿佛想起什么，眸中的黑沉神色稍稍褪去，像饥饿的兽王暂时收回利齿。

他携着她来到案几前，扫过上面那对只有房之夜才备的瓠瓜，提起瓷壶，边往里斟酒边道：“当时成婚仓促，事急从简，今夜圆房，我和娘子补上房的一瓢合卺酒。”

纪栩的记忆里，前世圆房没有这幕，约莫是宴衡的自主决定。

她还没喝合卺酒，却觉心又苦又甜。

苦的是宴衡对纪绰这般温存体贴，虽有她作为替身在床笫之间的推波助澜，但他对纪绰这个美貌贤惠的妻子是尚为满意的，他们有着结姻一年的夫妻分。她不知道，若是圆房之后，她透露自己身份，他会以何态度对她？

在这种酸涩忐忑的心绪里，她又不免生出报复和刺激的快意。纪绰就在一墙之隔的东耳房，平是她缩在那儿，现在纪绰许从墙里窥视着他们，看她穿着她新婚的红衣，看她与她的郎君一起饮合卺酒，看他们待会儿拥抱亲吻、共赴床榻。

前世圆房她在宴衡身下如个哑，今生她定要似出谷的黄莺，扯开了嗓子叫唤，好让她的嫡姐听一听，她被姐夫得多么快、多么、多么w高kzw_点｀m_e迭起欲罢不能。

宴衡似见她怔忡，把瓠瓜递到她手里：“前尘已逝，往后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为夫必会敬重护娘子。”

纪栩闻言愣住，思索片刻，恍惚间忆起前世无意中听纪绰向温妪抱怨过，宴衡婚后忙于公务，纪绰作为新执掌家里中馈受过不少刁难为，还要去老夫、夫那里立规矩。

她揣摩他言辞，估摸是看她刚才走神，疑心纪绰在为成婚这一年受到的冷落和磋磨介怀，故而出声抚慰。

她搪塞：“郎君有心。”

她并不想看到宴衡和纪绰渐亲近、举案齐眉。

宴衡见纪绰心神恍惚、意兴索然，有些懊悔准备这一出。他原是想在圆房之夜弥补一二当初房的简陋，可她似乎思及往事，更不开心了。

他们一起饮过合卺酒，他往她嘴里塞了颗糖丸。

合卺酒盛酒的瓠瓜自带苦味，但酒水是甘甜的葡萄果酒，寓意夫妻后携手同甘共苦。纪栩咽下这苦甜加的热酒，猝不及防被宴衡填了一颗饴糖。

甜腻缠绵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她含糊道：“这是？”

宴衡将她一把横抱起来，走向床榻，意味长地笑道：“不想叫娘子吃一点苦。”

纪栩暗忖他心细如发，竟连合卺酒喉嘴里会有苦味都清楚，还给她备了饴糖祛苦。

可冥冥中，她又觉得，宴衡不是这般体贴微的，婚后他都不管纪绰持家事和初为的辛劳艰难。

不过每逢欢好，他都对“纪绰”十分关怀的。

纪栩躺在床上，正斟酌着如何跟宴衡开，解围她和母亲的困局，忽然她像突发高热一般，浑身滚烫、四肢软绵。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