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 （婚后，1V1H）】(11-20)

果然身为病的顾老爷子看上去比顾烨彤还要神一些，“哎呀，南庭你来了啊。”

“外公。”靳南庭走到老的床边。

“彤彤说你这周在欧洲出差。”顾老爷子坐在床上，一盘围棋摆在床上的小桌上，才刚刚开局。

“我今早回来的。”靳南庭说道，“来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没什么要帮的，我和宋妈…”

“你来可是帮大忙了。”顾老爷笑着打断了外孙的话，将棋盘上寥寥数颗棋子扔回棋盒，“来来来，陪我下棋。好久没有可以陪我下棋的年轻了。”

靳南庭瞥了眼站在一旁不满地抿着嘴的顾烨彤。“顾…彤彤不是在陪你下吗？”

他隐约还记得，顾烨彤小的时候也曾被大拉来陪他下棋。但她耐心不足，也太容易被猜出她的意图。

“以她的水平坚持不了半小时就得认输。”而看来，这些年她的进步不多。顾老爷抓了一把白子在手心里要他猜先，“你来就不同咯！我还记得你十来岁的时候就能只输我几目，听小靳说你后来更是棋技了得。”

这年，能叫他父亲靳延为“小靳”的真没有几个。他父亲早年被赶出家族企业时曾经在顾氏工作过一段时间，两家的友谊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我也很多年不下了。”靳南庭从棋盒里拿出一颗黑子置于棋盘上。

顾老爷子打开手掌数了数，“猜对了。”

“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

眼看着他们两已经摆开了棋局，顾烨彤无奈地走了过来，弯腰在他耳边轻声嘱咐。“早点让他赢。”

那如同红酒般醇美的声音，让他空落落的心终于充盈了些许。

约摸一个多小时之后，靳南庭投子认输。

“你就这么听彤彤的话吗？”顾老爷子赢得并不全然尽兴。

“很多年没有下棋了，有些生疏。”靳南庭不动声色地说道。事实确实如此没错，但占了先手优势的他其实有几次可以控制全局的机会，却每每留了一线生机让老爷子翻盘。

“那你以后每周都来陪我好好练练。”尽管顾老爷子还意犹未尽，但毕竟也才出院没多久，脸上也露出了疲态。“告诉宋妈我先小睡一会儿，晚饭我就在房间里吃了，你们小两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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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空间

嘱咐完顾家的保姆阿姨，靳南庭又回到了二楼。宋妈只告诉她顾烨彤的房间在右侧走廊的尽，却没有告诉她是尽靠东还是靠西的房间。

他先打开一扇门，扑面而来的淑气息让他很快意识到这是顾烨棠的房间。樱色的墙纸，油色的家具，这些元素他在他原本为婚后生活而准备的别墅里也曾见过。

但是，用了一种更加收敛的方式表达。

“姐姐说，这是两个的家，所以她是替我们两个设计的。”

在带他“验收“他们婚房时，顾烨棠这样介绍说。

顾烨彤并没有来问过他的喜好或是生活习惯。或许是听妹妹的转述，也或许是源自多年的经验，她在柔美的基调上融了他偏的简洁和实用。

她用大量的原木调冲淡了色的少感，又用较为硬朗的线条让空间更具现代感，最妙的是她点缀了不少数学和几何的元素把顾烨棠的专长音乐和他擅长的围棋结合在了一起，也让整套别墅真的像是专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我不能住在这里。”

这就难怪，她会对那里如此排斥。

他们婚后的第一天，靳南庭想当然地让司机把他们送去了那栋别墅。然而站在玄关处的顾烨彤，说什么也不肯再走进去了。

“这里…”她的红唇微颤，“这里是属于棠棠的…我在这里就像是雀占鸠巢。”

靳南庭不确定顾烨彤眼中突然涌起的悲伤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还是自己的境遇。

什么叫雀占鸠巢？难道她妹妹回来的话，她还要把他妻子的身份再让出来不成？

但靳南庭知道，此刻不是和她争论的机会。

她说的也并没有错。

作为整栋别墅的主设计师，倾注了大量心血的顾烨彤站在这里却显得和整个空间格格不。

于是，他想到了滨江那处闲置的平层公寓。

那套没有沾染任何风格的公寓。

“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而当他带着顾烨彤第一次踏“属于”他们的新居时，他觉得有必要向她说明。他看的出来，这件事一定困扰了她一整夜。“我没有碰过你妹妹。”

亲吻，当然有；抚，并不多。

他主动说明，只是不想让不必要的猜测发酵，为他们即将开始的共同生活蒙上影。

“为什么？”怎料，顾烨彤皱紧了眉继续追问。